“唔!唔唔!”殷咛被强吻在地,不禁挣扎更猛,然而紧接着,一抹熟悉而魅惑人心的异性气息,就在这时,随着对方深深吻来的缠绵,一下下地从鼻息之间,缓渡而来。
……
等等……
破?
她不敢置信,可颌下被男人有力制服的那种坚定与果断,唇舌间被对方深深吸吮的那片霸道与紧致,以及那股吸食罂粟般入魂的、好闻的、浓烈的、令人心醉不已的雄性气息,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令人纠结难忘……
除了他,还能有谁?
此念刚起,惊喜、快慰、恍惚、迷乱、欲罢不能……无数的情绪刹时那间同时涌出,令殷咛不觉一声轻叹,刹那间,便涣散掉了自己所有的挣扎、戒备与意识……
暗中的破,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全然放弃,立刻像猎豹扑倒羚羊般地一边喘动,一边在唇齿之间不住用力地品尝着、厮磨着、微咬着身下的那片柔软,似要通过自己辗转忘情的吸吻,来索求她生命中全部的血肉、皮毛,呼吸与脉动……
而殷咛,则失血般无力地承仰在他的身下,屈服、迷幻、湿软成花……
没有天,没有地,没有雨,也没有夜,在她空白眩晕的脑海中,此刻只有唇齿间彼此贪婪血腥的吸吮、激烈难抵的纠缠,和口腔中被对方吸作真空,再蓦然一松时,疾涌而过的刹那血流……
那一刹,他的放开,竟如此的令她失神,令她呆张着唇,在寂寂中,在彼此的轻喘相对中,怔怔地感受着唇上无声掠过的丝丝酥麻、愉悦和无边的颤栗轻抖……
“从来不知道,想接个吻,居然也会这么危险。”破的吻,虽已离开了,可唇齿间的气息,依旧对着她伏下很低,低低的声音中,暗含着些许蛊惑,却又不乏调侃。
殷咛闻声一怔,方才想起自己刚才差点杀了他,脸上不觉一红,同时,刚刚被吻成空白的意识,又不觉因他口吻中的那抹调侃,而渐回理智---等等……你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是色欲当头,忘乎所以了?你以为你是谁?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一个装腔作势、朝秦暮楚的女人,一个自私无情又喜欢惹事生非的搭档,这样的你,又怎么能相信他的亲近?贪恋他的给予?别傻了,如果你忘记了自己曾经对他的遗弃,忘记了曾经对他求.欢的拒绝,那么至少,也该记得他是如何在吻你之后,又嗤之以鼻地加以嘲笑戏弄的那一幕吧?!殷咛啊殷咛,你怎么可以忘记前车可鉴?如果只是一吻,就能令你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已经回心转意地重新爱上了你,那这个冷面毒舌的死人脸,岂不是要得意洋洋地笑死过去了?
“呃……那个……”殷咛仰起的的嘴唇,因这一个转念而刹那冰凉,被男人早就放开的双手,不禁下意识地一撑,抵住他低伏而来的双肩,同在对方凑俯在眼前的温热鼻息下,小心翼翼,喃喃嚅嚅地开口了:“真是……不好意思哈……刚刚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是你……按说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索个吻也不算什么……不过你想要,直说就好……何必突然偷袭……吓人一跳?”
男人的沉默,压在身上,是低低的伏首相对。像是要透过两人之间的无边黑寂,看穿她的魂魄。
半晌。
“……破……你……还有别的事?”殷咛被对方一动不动的沉默压得有些不知所措,想从他身下出来,动了动,却发现根本办不到,只得硬起头皮,迟疑地问向他。
“有,我在想一个问题。”破的唇,似乎又低了一点,唇齿间那股蓬勃浓郁的异性气息,顿时扑面而来,殷咛情不自禁地仰了仰下巴,迎着他悄吸一口,只觉得那一吸入肺的气味,竟令她全身的细胞都为之一阵饱满、舒畅,也令她首次发现,自己的身上,居然也隐藏着某种雌性才有的yù_wàng……
可是……额……啧啧啧……看看你都在想些什么?真是可耻啊可耻啊,色女啊色女啊!殷咛一边鄙视着自己灵魂的堕落,一边强压下了想再吸他一口的冲动,努力用自己真诚的声音,十分正经地探问过去:“噢?是什么问题?”
不知道这个死人脸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千万警惕。
“我在想,如果连这样的吻都不能让你这个笨女人明白,那么我,是不是该用点别的手段,来让你清醒清醒?”破将自己低沉的声音,吹上了她敏感的耳畔腮旁。
“啊?你、你想让我明白……什么?”殷咛有些懵懂,可对方在她耳根上吹起的那阵阵酥麻,还是令她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紧缩绷起,虽然那紧绷中明明藏着些许的渴望,和丝丝痒痒的欢喜……
“唉,”破叹了口气,再突然开始动手,似要去脱她身上湿嗒嗒的衣裳,整个人听上去多少有些郁闷:“说说看,是不是真的只有现在上了你,才能让你明白,我想要你的决心?”
“啊?那个……等等……”殷咛有点没听明白,双手不觉下意识地挡住他:“破,你……你说你想要……什么?”
“我说,我想要你!”破的回答,一字一句,而唇,则已危险地攀抵上了她的脖颈,同时在柔软细致的那处,贴来暗哑蛊惑的一声低语:“想要你的ròu_tǐ、你的灵魂、你的爱,和你能够为爱付出的,全部勇气……”
“破?”殷咛不敢相信,又止不住地心跳砰砰,这、这是真的,还是又一场风花雪月的幻听?
“现在,说,说你爱我。”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