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茵带着朱暇走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向宿舍楼而去。这一路朱暇也发现好多人在路过看到常茵的时候都是避而远之,躲的老远,像是遇到了要吃人的母老虎一般不敢靠近。
如此想来,这位常茵老师在黄天军院中威望很高了,不然也不会让这些学员害怕。
很快常茵便带着朱暇来到了宿舍大楼,在大门前,朱暇发现有一块牌子,上面清晰写着“女性不得入内”,不过令朱暇诧异的是常茵却是视而不见,大摇大摆的带着自己走了进去。
宿舍大楼共有三十层,每一层约莫有一百个寝室,当进入大楼后,朱暇便闻道了一股怪味,不由苦笑起来,想来也是这些学员的各种脚臭味、汗臭味等等的结合气体了。
不过这倒是有几分男生宿舍的味道。
一路上常茵和朱暇边走边谈,为其讲了一些关于黄天军院的规矩,须臾,常茵在四楼一间寝室面前停了下来。
“初期一班黄字二号寝室,今后便是你的寝室了。”常茵推开门,不咸不淡的说道。
寝室虽然不怎么宽敞,但却是给朱暇一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里面的摆设很齐全。一张单人床,两把靠背椅,一个书案上面笔墨纸砚等等文具应有尽有,而在书案前还有一个供军事参考的山地模型。
在内侧,是一个书柜,书柜后面便是一个茅厕。
这时常茵说道:“黄天军院规定,一周只有一天休息时间,其余时间不得出院,除了上课和演习外便要待在寝室。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月检,以检查你这个月的成绩,若不合格,军院的义务劳动组便会多一个新成员。”
听了常茵的话后朱暇登时双眼圆瞪,旋即一脸苦色的道:“我说常老师,咳咳,一周真的只能出去一次么?”心想我老婆和孩子都在家里呢。
“除了特殊情况可以向我请假出去,其它时间,必须待在军院。”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记得不要耍小聪明,在学院周围有禁制,一旦有人想越过禁制,总务处便会在第一时间知晓。”
“呃……”朱暇一脸蛋疼之色,不过心底却是不以为然,反而还有些开心,心想老子瞬移出去总行吧?实在不行,还有残魂帮忙不是?
“每年年底都要到总务处交学费,这次你办黄天牌的时候学会已经交了……就这样,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用黄天牌询问我。”言讫,常茵便离开了寝室,留下了寂寞空虚冷的朱暇朱同学。
这个常茵,给朱暇的感觉就是古板,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古板。不过通过她的表现来看,倒也是个尽职的老师,所以对于她,朱暇也没什么恶感。
“呼!”朱暇长出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心里突然间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没想到自己也会这样老老实实的上学的一天……
好在黄天军院比较奢侈,宿舍是单人一间的,如此朱暇倒也落得个清静。
盘膝坐在床上感悟了一会空间奥义,旋即灵气在体内运行了几个周天,发现自己的经脉和突破的时候没有区别,只能容纳太虚神低阶的灵气量,便也不在这方面较劲。
不多时,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朱暇回到了初期一班。到的时候,常茵已经在开始讲课了,在教板上写写画画像是在讲些关于怎么招募新兵的知识,见朱暇突然来迟到,便停止了讲课,语气淡漠的说道:“记得下一次要准时,要么就不来。”心中觉得这也不怪朱暇,是自己此前搞忘了嘱咐他,毕竟朱暇是个新学员。
“好。”讲究低调行事的朱暇对常茵此言也没什么其它的想法,站在常茵一个老师的立场,这些话也没什么过分的,便安安心心的回到了自己座位。
还没走近座位,朱暇便看到梅有钱同学在那啃着鸡腿,不由摇了摇头,敢情这货不是来学习的,就是来吃鸡腿的。
烈孤风见朱暇到来,不屑的望了他一眼,旋即向身旁狗腿子使了个眼色,那个狗腿子会意,便狡黠一笑,突然端起桌子上的砚台,然后装出不小心的样子让身子一歪,进而里面刚砚好的墨水泼向朱暇。
那一瞬间,朱暇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不过情况太过突然,虽然墨水没洒到他脸上,但衣摆上还是沾了一些。
朱暇目光一寒,望着那个泼墨水的狗腿子,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不过紧接着那个狗腿子却是率先叫了起来:“啊!同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说着便上来一顿揉,将还未干涸的墨水揉的更广泛,几乎朱暇整个衣摆都被染黑。
然而朱暇发现这个烈孤风的狗腿子却是没一点歉然的意思,低头阴笑几声,说了几句对不起便准备回到座位上。
“喂……泼我墨水很爽么?”朱暇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语罢了,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会遇到这种事。
“呃?”那个狗腿子对于朱暇的话感到有些意外,回过头来,饶有兴趣的望着朱暇:“同学,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想怎样?”他倒是有着恶人先告状的意味。
四下,其它同学都是静静的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皆都心知肚明,这家伙是烈孤风的人,谁敢惹?要是站出来帮朱暇说句话被烈孤风记恨上了,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这个“英雄”根本没人做。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朱暇也饶有兴趣的望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欺负我一个新生很有成就感?或者说,你这只狗想给主人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