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于他们三四米的那两座,就是墨岛皇室,更下面两座还是墨岛皇室,对面是墨岛武士们住的地方。也就是说,墨岛占去了六座,本来就超标了,最后他们的佛教协会与官员又占去一座。
墨岛国近四十年武术盛行,媒体从业人员都会几手,弹丸小国竟来了六十多人。别的国家最多才二十人,这哪住得下?
永圆愁白了头发,后来他发现:东瀛国只来了六位选手,全部后勤加上也不到十五人,官员只三人,媒体仅一家,就一台摄像机三个人。把山下最低的那座旅馆都没填满,于是把墨岛的媒体团分去十五人,才勉强平息他们的不满。
这样一看,墨岛还是持续往界的作风,比主办国还像主办国,占去了七座半,整个的四分之一多。
“怎么,东瀛只来了六个人?刚好只够参赛标准?”骆离好不诧异,要是真不行,不如放弃算了,何必丢人显眼。
“才不止呢!”小本子笑道:“那六人哭丧着脸,十分不情愿,像是上刑场一般。我都能看出他们铁定不是什么正经武者,有个才学武一年。”“你还打听到些什么?”
“逻国还不错,也来了十二人,个个都是至少练了十年以上的。块头也大,一看就是能打的。”小本子说着抬头望了望楼上,道:“骆离哥哥,你也看出来了吧?我们今年来的全是些柔术高手,大部份像是练太极的。估计今年有点看头,武术协会可能是专门针对墨岛培养的这十二人。”
“嗯,我觉得打入决赛没问题,到时......”
骆离悄悄凑上她的耳朵,密语了几句。
小本子眼睛一亮:“对!只要护住他们身体不受伤。也不算违规吧?反正你恰好在这里,正好碰到了。”
她这句话说得也是“恰好”。
被过来的棠秘子听个正着,急斥道:“这不行。要是被看出法术的痕迹,我们大秦还怎么在国际上立足。这是国际大事,可不能乱来。”
“怎么会有人看出?”骆离不以为然。
棠秘子皱眉:“你忘了还有律哇跟南越?这两国的大巫师们眼睛可不是吃素的,更别说还有大秦四位道法大师在场。”
什么道法大师,只不过是主流社会捧出来的伪标杆而已,比棠秘子这非主流的道法师也强不了多少。见他如此郑重的劝告,骆离也不再强辩,只得暂时依了他。如果墨岛行事还是像往常一样狠毒,那就休怪了。准备工作做了七天后。大秦农历五月二十五:宜祭祀、入宅、开市。十年一次的八国武术交流大赛,正式拉开帷幕。
果不其然,东瀛国早早出局,第三场便全数败退,三天后草草收场打道回府。除了一个与墨岛切磋的选手,其他五人都露出逃过一劫的喜色,完全没有败北的沮丧。
旁观者们,哭笑不得。
按例各国都会去相送,骆离前面都没去看;开赛前一晚,他还在山尖处布下阵法陪山灵换气。白天就休息去了。晚上回来没见大秦的选手有受伤,就知墨岛先行出来的也不算厉害。
此时他也跟着小本子去看看灰溜溜遁走的东瀛武士们,离别场面还是很温馨融洽的。相互说着鼓励的话。
突然:那个与墨岛交过手的武士,前一秒还能站着稳住仪态,后一秒就直直倒下!引起一片哗然。
东瀛人羞恼不已,按说在初赛里丢掉性命,实属不该,可却没人谴责墨岛。
愿来参赛就要输得起,打不过可以认输,但是墨岛没能给东瀛人机会,在三招之内便琐定战局。还没打到能认输的第四招。东瀛武士就站不起来了。
估计墨岛没料到这才初赛,便要弄出人命。那位出手的武士想不到对手竟如此“孱弱”。
起先还开心着的东瀛武士,此时恶狠狠地盯向墨岛武士团。他们已经一味示弱了。还是难逃一伤,怎能不愤怒!
墨岛武士的眼睛里全是蔑视,用傲慢的姿态回敬他们。
实实可恶得很,旁观的骆离眼晴不由凛冽起来,冷冷望着墨岛那边。
其中一个墨岛高手,头戴草帽,身穿黑衣,身高至少八尺,鹤立鸡群。他取下草帽,回望骆离,嘴角扯出一抹嘲笑。
山大无柴,自以为是的傻大个,骆离回敬他一眼鄙视。
好像把他惹闹了,欲向骆离走来,这时东瀛那边已经调整好,强撑着风度与众位告辞。
永圆开始主持大局,决定休息半天,明日再比,请大家回去休息。
骆离在这里不想与那人扛上,转身随着人群离开了。
回到旅馆,恰好遇到大秦领队,骆离上前讨教,问他们为什么墨岛的硬气功如此强劲,到底是什么功夫路数。
领队是个中年人,姓陈,出身功夫世家,从小受武术熏陶,家蕴深厚。
他道:“任何招术练熟了都会凭自身创出新意,我国的武术非常讲究武者天份;各般武艺都含精髓大道,入门容易,要练至顶尖极难,不是只靠着蛮力便可。而墨岛的路术凶狠,他们只一味的与人相拼绝命招术,招招致命,与强身健体的意义相差甚远。修习大秦武术延年益寿,修墨岛武术短命夭寿。”
“哦?”骆离心道:怪不得他们的选手都是十八到二十五之间,其他各国都有四十以上的参赛者。
“他们是把身体的爆发力强激出来,压榨了以后几十年的精气,可不就霸道吗?”领队说道。
骆离又问:“这次我们改换太极,可有多少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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