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恼的不行,但她是个不善言辞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停下那些虎狼之词,自己总是被他吃定……
“罢了罢了,臣失礼了,在此赔罪,望殿下宽宥……”
见她快炸毛了,裴延秀很识时务的请了罪,整个人半跪于地上,拱手作揖道,姿态甚是谦卑,仿若真的知错了,但低垂着的面容却是始终勾勒着笑意。
他心中很清楚,若不是面前这个小娇娇松口,圣人也不会如此爽快的下了旨意,一切种种表明,自己并不是得不到回应!
每每想到这,裴延秀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极容易外泄出来,尤其是在她面前,就像刚刚,因为他太想得到对方同样炙热的回应了……
看着姿态谦卑的裴延秀,令月又有些不忍心,毕竟现在他是自己选定的夫君,不过言语大胆孟浪了些,自己就要计较,好似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也是喜欢自己嘛……
再大胆也是两人之间的气情事,似乎也不是很过分……
可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刁蛮的公主!
“起……起来吧!我原谅你了。”
令月话音刚落,裴延秀立即利落的起了身,抬眸不着痕迹的扫了少女一眼,发现少女面上残留着一丝古怪的羞意和还没来得及撤回的目光……
裴延秀眸色微亮,心中愈发觉得的甘甜。
他这回老实了许多,坐回罗汉床后便默不作声了,引得令月倒有些不自在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这样安静,怪奇怪的……”
裴延秀摆了摆手,仍旧不说话,只是眼眸含笑,不舍得移开半分。
令月急了,从罗汉床站了起来,嗔怪道:“你这样不言不语,莫不是觉得我方才刁蛮了?”
裴延秀太阳穴处青筋一跳,觉得小娇娇又误会了,赶紧张嘴解释道:“并不是!”
“那是什么?你方才就是不想与我说话……”
少女显得有些落寞,声音都低了低。
裴延秀再也不控制了,他手肘撑在案几上,手指扶着额,声音闷闷道:“并不是不想和你说话,而是我……我情难自禁,总是想对你说些……让你不高兴的话,我怕你不快……”
裴延秀断断续续的说完了一整段话,也不太敢看令月,生怕她的炙热会吓到她!
令月薄怒的面色在他的陈情下逐渐消释,一点一点变作柔和,心底也是泛着甜意。
鬼使神差的,她双手捧起了少年低垂着的脸,无比认真道:“我是吓你的,我没有真的恼你,你别自责……”
少女清甜的吐息近在咫尺,那抹绮丽色彩也是不停的在他眼前张张合合,此刻他眼中明明满是少女无辜纯善的模样,然而心间却被少女惑人的气息所充斥,喉间干涩的厉害,悄悄咽了咽唾沫。恨不得现在立刻便将自己的唇贴上去,去采撷那处诱人的芬芳……
事实上,他真的没有抵御住,他那样想着,便也那样做了……
那一霎那,令月只觉得面前视线一暗,后脑勺突然被一只手给固定住,腰身也是被人强势的箍住了,迎面而来的炙热气息瞬间包裹了她,她整个人紧紧地贴在少年散发着热意的挺拔身子上,她本应该逃离这些禁锢。但,种种刺激,都抵不过正落于自己唇上的那抹湿热,急切而又热烈……
令月的脑海里像是炸开了花,紧接着便是一片空白,唇瓣被吮吸着,少年毫无章法,这个吻来的凶猛又凌乱……
她被少年揽着腰身,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整个人呈现一种被环抱着的姿态躺在他怀里,后脑勺依旧被禁锢着,令月被迫仰起头接受少年的舔舐,似是找不到关窍,裴延秀动作愈发急切,甚至含住了少女两片莹润鲜妍的唇瓣,用唇舌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
令月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从头到脚都是软趴趴的,攀在他肩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差点滑落下来,她渐渐感受到了窒息感,有些喘不上气来!
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只是螳臂当车,作用微乎其微,少年依旧忘情的覆在上面。令月无法,只能尽力呼吸,想是忘了现下是什么情况,她下意识张开了嘴,想要喘息……
就在那一刹那,裴延秀似是找到了诀窍,舌头灵活的跟蛇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溜了进来,在令月口中肆无忌惮的游走,仿佛在宣誓主权!
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他没有一处放过,皆被他清冽馥郁的气息扫过,甚至不放过少女来不及躲起来的柔软小舌,触之便再也没有放开,死命的纠缠着。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令月全然被裴延秀掌控着,她脑袋止不住的晕眩,感受着裴延秀如同鸦羽般纤长的睫毛不时的扫过她的眼眸,与自己的相互交缠,带来阵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少年仿佛渐入佳境,吻的愈发的得心应手,再不像开始那般凶悍凌乱,而是透着一股缠绵般的温柔。
就是这种温柔,却是让令月如同酒醉了一般沉迷了起来,化作一滩软水,任凭少年肆意造作……
寝殿内寂静无声,除却二人一轻一重的喘息声外,再无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裴延秀似是餍足了一般,终于离开了少女的唇瓣,整个人透着一股神采飞扬之意,眼角眉梢尽是好颜色!
他舔了舔仍然水光潋滟的唇,看着怀中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小姑娘,心都仿佛融化成了一滩水……
从裴延秀的视角看来,少女亦是满脸的鲜妍,眼角眉梢处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