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计划,当然就没必要再拖,何况今晚正好是他们希望的有点雨的晚上。&#>这时候戚绝已经带着郝东进入了一个破院子。

申城这些年经济迅速的发展,老城区也在被快速的开发。原本的旧街巷被推倒重建的都不知道有多少,然而这一片的区域却一直没轮到翻建,想也知道,肯定有茹家的手笔在里头。

周围都在蓬勃发展,而这里却好像被遗忘的孤岛。再加上还有有鬼的流言,这里空置的屋子比例很高。

当然,这其中也不是每一处空置的屋子就都真的没人。不过他们眼下所在的这一处是真的没人住,院子里破败的厉害,原本锁着的门窗也碎烂了不少,看着简直就是摇摇欲坠的危房。

危房的好处,当然就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进入。

而且这屋子有通往郝东他们目标楼所在巷子的后门,木门底部的门槛都已经烂了,正方便那些耗子可以跑出去。

俩人在下午巷子里还有人来往的时候偷偷在这里安顿下来,然后一直守着,等到后半夜月色彻底不见,天上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甚至还出现了轻微的打雷声,才终于开始行动。

以戚绝几次进出小楼的经验为基础,他们起码可以推断出两件事:

一是把守大门的这老头本身虽然有本事,但应该还没到十分厉害的地步;二是为了不引起人注意,茹家虽然在这里有安排,但却没真的放很多厉害的人过来。

而这两件事同样可以让郝东他们逆推出来,这底下的秘密只怕茹家人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否则他们应该早就想办法,把这里迁移走并且牢牢的看管起来。

茹舜华留下的信息里也透露出一个情况,那就是早一辈的茹家人和如今的茹家人,虽然可能做的事情大方向上还一致,但细节上的处理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这种截然不同显然也会把事情导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同时也是郝东他们今晚的机会。

郝东白天的时候就爬到了这间破屋子的隔楼里,从这里的窗户可以出去到外头二层的一个不到两平方的水泥平台上。

平台也是多年没人料理,早就破败一片。上面堆着的木板有些烂了,直接掉落在平台上,把整个平台都遮挡的很严实。

只要手脚够轻,完全可以在这些横七竖八的烂木板的掩护下,从平台的侧边墙缝夹角里人不知鬼不觉的溜到地面上。

而从这里到那家铺子,就只有不到十五米的距离了。

戚绝早就从屋顶上悄无声息的到了对面小楼附近,看郝东顺利的到了地面,这才一翻身从刚撬开的窗户里进入了楼里。

又过了两三分钟,郝东就听到那楼里传出了声音。

那是劈哩啪啦好像什么东西翻倒的声音,门口坐着打瞌睡的老头一下子就警觉起来。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自己的位置,而是探头往门里看,喊了一声:“怎么啦?”

郝东知道,白天看铺子的那个秃头男人就睡在门后走道旁的房间里,而戚绝进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先让那男的暂时没那么容易醒过来。

果然,老头喊了两嗓子,里头一点儿回音也没有。反而是那种东西翻倒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就好像屋里进了贼。

老头有些犹豫,职责所在他是必须要知道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可同时他又不能离开门边。

里头的声音又响了一次,老头终于咒骂了一句,站起身进去查看。不过他很谨慎,进去之后随手就把门带上了。

郝东知道自己时间不多,立刻从之前藏身的旮旯里跑出来,先从破烂门槛的豁口里把正对着豁口的耗子笼门给挑开,然后一路往地上丢拌了香油的小面团。

是耗子就抵抗不了这种香味,果然那一笼尖牙利齿的大黑玩意儿很快就跟上了郝东的步伐。

郝东那时候已经跑到了门边,把兜里最后一把香油小面团撒到柜台下,他就抓紧时间开始撬锁。

好在这门跟店铺一样年代比较久远,锁头也不是什么新玩意儿,几下被郝东捅开,他也来不及多思考什么,一闪身就进了门里。

里头果然如戚绝所设想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不过郝东也不敢耽搁,立刻就把门关好,自己则闪身进了一旁的杂物间,在黑暗里跟一堆拖把水桶之类的挤在一起。

戚绝之前给秃头男人下的迷香并不重,老头一砸秃头的房门秃头就醒了,然后俩人都听到了从后头屋子更深处传来的东西翻倒的声音。

戚绝的迷香是戚家独门,无色无味,秃头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暗算了一次。

对于后头接连发出的不小的动静他也很担心,因为老头功夫比他好些,看了眼锁上的大门,他就干脆的拖上老头往后头去查看。

郝东躲在杂物间里没多久,就听到了外头传来凄惨的猫叫。

这就是戚绝那头已经成功了。

野猫入宅交配打架这种事,在这种老房子扎堆的地方还是很常见的。果然不多会儿秃头骂骂咧咧的声音就由远及近:“麻痹的,什么玩意儿,抓这么重,真晦气!”

老头声音比较低,不过却是在数落他:“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当年道上威名远扬的拼命三郎,现在连只野猫也对付不了。”

秃头又骂骂咧咧了几句,大概是到了自己屋子,接着就是一声震天响的摔门声,充分表达了他的愤怒。

郝东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老头的脚步声很轻,要不是他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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