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晚眸色一紧,她方才不过是试探,虽察觉到翠儿的神色异样,但她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那么,只能证明一点。

她是在帮花思穆一起撒谎!

想到这里,花落晚放缓了语气,劝道:“我知道这件事你必有苦衷,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不说,等待你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翠儿心下一惊,抬眸望向花落晚的时候,却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一股浓郁的杀意。

她不是在开玩笑!面前这个面色平静,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小姐真得会杀了她槎!

不知道为什么,翠儿下意识地有了胆怯。她隐隐觉得害怕,心里却还在挣扎着。仿佛是在衡量着花落晚话中的可靠性。

花落晚自然没有放过这点,见她开始动摇,她便加了另一把火,几乎是很小声地伏在她耳边,说道:“你便真想为了我那一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的哥哥而抛弃他,那便就当我今日什么话都没有同你说过。”

翠儿脸上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是拼命摇着头:“不可能,你不可能会知道……扫”

“怎么?要我说出他的名字吗?”花落晚冷笑,“若你当真成了他的嫂子,只怕到时候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最终,这句话彻底瓦解了翠儿。她跌落在地,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要紧,重点是你配不配合?”花落晚轻声笑道,“要么我助你和我二哥在一起,要么,我便捅出这件事,让你饱受乱棍杖责至死之痛。”

此时,翠儿的脸色已是一片苍白,她只觉整个人都如同置身冰窖,冷得就连大脑都失去了运转:“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花落晚摇头叹息,又是一个为了爱情甘愿牺牲一切的傻女人。

她说:“会不会伤害到他,且看你是如何选择了。”

这句话说得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翠儿思忖片刻,毅然抬起头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花落晚唇边泛起一丝冷笑,仿若那嗜血的恶魔一般冷然:“我要你,死!”

……

这几日,花落晚都待在梦阁里不再出门,就连去向老夫人请安都借口避免了。8酒心和灵浅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敢多问。

倒是六姨娘那边闹得沸沸扬扬的,听说那翠儿得了重病,竟已快到了回天乏术的地步。因她与大少爷有婚约在身,所以梁氏派了好几个大夫去诊治,但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花府上下无一不在叹息。想来是这翠儿天生没有福分,虽说那大少爷腿疾不变,但好歹还是位锦衣玉食的少爷。翠儿先前闹了个勾/引少爷的骂名,这会儿却连一丁点福气都没享到便就患了重病。更有人背地里说她这是报应。对此,花落晚只是神色如常,仿佛不关自己的事情一般。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一位稀客悄然莅临梦阁。

彼时,花落晚正独坐在院子里煮茶,那满树飘摇的梨花瓣落入茶盏之中,透着一股淡淡地芬香。

那人便就兀自出现在她身后,迎着满树飘落的花瓣儿,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她。

待花落晚煮好茶之后,翩然落座,目光灼灼地望向那人:“既然来了,便就喝杯茶再走吧。大哥。”

闻言,花思穆微微笑道,迳自走到她身旁落座,闻着茶盏之中的香气,语气平淡无波:“解药给我。”

“我竟不知,大哥会这般关心未来的嫂子。”她低低笑道,见花思穆不语,却终是苦涩道,“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这种自我牺牲的方式太不明智了。”

然而,花思穆却是冷声笑道:“你又怎知,我是为了帮你?”

花落晚心下一凉,虽知他是在骗她,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此话是何意?”

“既然你唤我一声大哥,当知翠儿于我的重要性。”他顿了顿,神色淡漠,却是一字一句道,“她,终究是你嫂嫂。”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双手紧紧握成拳,再松开时,那被一起握入手中的花瓣却是残破不堪。她笑道:“大哥若真在乎她,又为何不告诉她你腿疾的真相?”

花思穆转过身形,没有回答,然而,花落晚却迳自为他添满茶水,幽幽说道:“不管你今日来是为了谁,也不论你究竟是不是真心喜欢翠儿,她,必须死。”

“花落晚!”他皱眉,语气高扬,却是第一次带着如此冷意地唤她。

然而,花落晚却似毫不在意道:“我知你今日必定会来此,不过,这次的棋局,由我来决定,大哥自当旁观就好。”

说罢,她将那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背对着他道:“大哥,为避免落人口舌,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花思穆思忖片刻,便就真得离去了。那院子里,唯独残留一园花香。花落晚冷笑,为了一个丫鬟尚且如此,花思穆,你还敢说你无惧生死,了无牵挂吗?

隔了一日,整个花府都在盛传,那翠儿所得病症竟是瘟疫,六姨娘曹氏得知消息后,竟要将翠儿赶出自己的院子。

花氏自当容不下一个得了瘟疫即将要死去的人做儿媳,老夫人当下便做了决定,要将那翠儿迁移花氏别院去。

那别院便就是花落晚与三姨娘白氏曾居住了十多年的地方,进了那儿便等同于进了花氏的冷宫。花落晚知道,她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翠儿与花思穆好歹有婚约在身,为不显花府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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