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晚心头一惊,竟不知花思穆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他会这样的态度,只怕也是担心他们之间会像他母亲与大舅之间的结局吧。

是夜,花落晚去到斋月楼的时候,花思穆正独坐月下饮酒,对月长叹,竟生出一幅美弱谪仙的姿态来。

似乎是料到她会来一般,花思穆轻笑道:“坐吧。”

“大哥今日在老夫人面前的态度怕是装出来的吧?”花落晚低低一笑,迳自坐在了他身旁。

见她如此说,花思穆不免好笑,晃荡着杯中白酒,若有所思道:“你又如何知道我是装出来的?槎”

“因为你是花思穆,而我,是花落晚!”花落晚说的底气很足,语毕,却是话锋一转,略带试探性地看着他道,“我不是你母亲,你也不是你大舅,我想……大哥心中早已有计谋了吧?!”

“不愧是我的晚晚,当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花思穆突然就这么笑出声来,笑声中竟似带了一抹悲伤,悲伤到让花落晚都察觉出一股不对劲来。

她兀自思量了一番自己方才的话,终是轻叹一声,道“我并非有意探听你母亲的事,只是……扫”

“无妨。”花思穆打断她,却是握起那瓷白的酒瓶,替她斟了一杯酒道,“既然来了,便陪我喝上一杯吧。”

那酒清冽如泉,散发着阵阵酒香。看他饮酒,却好似在浅尝什么悲伤的事情一般。

花落晚举杯,一饮而尽,道:“大哥,落晚知道,你并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但只要你身为花氏嫡子一日,我想……家族便就容不得我们。难道,你就甘心如此吗?”

闻言,花思穆却是低笑出声来。他抬眸望着她,眸色清明,却是面带绯红,仿若染上桃色一般,尽显风情万种:“你怎就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她皱眉,看着花思穆越来越奇怪的表情,还不待她细细观察,便见他突然伸出手来,轻轻抚摸在她的脸颊之上,仿若是在低喃,却是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地传入她耳中:“我是有计谋,不过……却不是为了帮你一起摆脱流言。”

花落晚心中一惊,连忙推开他的手指,怒斥道:“大哥,落晚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呵呵……”花思穆突然低笑出声来,“流言澄清又有何用?我母亲当年何尝不是澄清了流言,结果呢?还不是背负着与兄***的名义嫁入花府,却是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这个阴影。与其这样,倒不如顺了那些人的意思,晚晚,你觉得……可好?”

望着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眸色迷离,好似在看着心中无比珍爱的人儿一般,眸中尽是痴情与无奈。

“大哥,你醉了!”花落晚皱眉,虽不知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却清楚地知道,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儿,便连忙起身说道,“既然大哥已经醉了,那晚儿就明日再来吧。”

岂料,刚一起身,便觉一阵晕眩,她立刻扶住桌子,浑身瘫软地趴在桌旁,目光灼灼地望着那空置的酒杯:“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你希望是什么?”花思穆低声笑道,“迷/药?还是催情散?”

“花思穆!”花落晚厉声喝道,无奈她纵然使劲力气,却还是软弱地可怕,那声怒吼叫出来,反而像是情话一般缠绵,直撩拨人心。

花思穆微微一笑,将她揽入怀中,语调亲昵:“晚晚,既然人心所向,你何不就从了我呢。”

那声音轻轻软软,带着一丝暖意吹在她耳畔。花落晚只觉羞愧无比,他怎能如此待她?他究竟将她置于何地?

“花思穆,我们可是亲兄妹!”此刻,花落晚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却终究还是顶着最后一丝意志来提醒他。

但是,那个异常俊美的男子,却是伏在她耳边说道:“便就是亲兄妹,那又怎样?”

便就是亲兄妹,那又怎样?

这句话一直缠绵于花落晚的脑海中,之后的事她已毫无知觉,却是因这一句话而心悸不已。

花思穆与她最大的不同,便就是无所顾及,他可以不在乎生死,可以不在乎声誉,又或者……便是被全天下的人所唾弃,他都不会在乎。

而花落晚,她所顾及的东西却是太多太多。前生,她在乎家族对她的重视,在乎月黎对她的爱,在乎天下人容不容得下她,她背负着太多东西而活着,直到最终,这些东西都离她而去。她浴血重生,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着复仇的狠话,却终究下不去手,只能在逆境中一次又一次的求生存,可是最后,却是被这样一个人所点醒。

她可以放过那些人,可谁又来放过她?这一场又一场的陷阱,她还能避过多久?家族又如何?天下又如何?她花落晚,不需要面对任何人的眼光,她只需做自己觉得开心的事便好!

这一晚,花落晚睡得很熟,很是安稳。梦里,她如一个看客一般望着那个傻到极致、天真到极致的女子,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摧毁了一场又一场的梦境,她冷眼瞧着那个看似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男人拥着自己的嫡亲姐姐,一起望着那场席卷整个凤栖宫的大火,望着火中绝望的女子,而她……却再也没有了恐惧。

等到她醒来之时,却是在自己的房间。

“小姐,你醒了!”一直伺候在一旁的灵浅连忙端来一杯热茶道,“小姐,快将这醒酒茶给喝了,您昨晚喝醉了,可把奴婢给担心死了。”

昨晚?喝醉?

花落晚有些不解,问道:“昨夜


状态提示:兄妹兄乱伦--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