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安掩住笑,大声叫道:“若旻哥,你回来了!”
“昨天晚上12点的飞机,凌晨2点多到的月城。”他的嗓音就如同他儒雅的外貌一般,婉转又轻柔的声音,却隐含着摄人心魄的力量,含情脉脉地种到她的心田。
“那怎么不好好休息,一大早起来?”
“这不是急着来……监督你吗,看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偷懒。”他的手指蜻蜓点水般滑过她的鼻尖,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她俏皮又得意地笑答:“对我,你放一百个心。”
但是杜若旻突然拉下脸,用一种看不懂的落寞神情责问她:“听说你出了车祸,还受伤休养了1个多月,这么大的事怎么在电话里一句都没有提起?”
“是文祥他们说严重了,小伤,都好了……”她莞尔低头,一只手轻拭着额角的汗水。
他却不依不挠,“伤在哪里,我瞧瞧。”
白姝安只得挽起半截袖口,露出雪白的右臂,任他细看,那伤口虽已痊愈,依然留下了长条淡淡的痕迹。
他的手轻抚过那条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马上又不着痕迹地淹没在温暖的笑容里:“也好,这不过是个小纪念,长点记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掘。”
她可不管他眼中是寒是暖,只举起双手,放肆地摊开在他眼前,窃笑着说:“拿来!”
像往常一样,若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她手里,紫色蝴蝶结盘绕中间,十分精雅别致。
“哇,好漂亮,”她欣喜地接过去,“这回是什么颜色的?”
他神秘地笑笑,温暖的手掌亲昵地摸了摸她额头蓬乱的发:“反正是你这个倔丫头喜欢的。”
“嘻嘻,要不是看在你这个礼物的份上,我可还在生着气呢,这趟去南方当什么破评委,你一去就是2个月,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月城。”白姝安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吴月大学的庆典晚会也十分重要么,你看云姨又一向来那么喜欢你。”若旻转身绕到她的眼前,语气温和地说。
“哼,反正当初人家不是说要2个人吗,曼姨让你选搭档,你却没有选我,我就是很生气,映柳那家伙肯定得意死了,舞蹈又不是她的专长,她不过是唱歌的么……”白姝安抬头瞪了他一眼,完全是一副小肚鸡肠的样子。
若旻无可奈何地在她额头留下一记轻轻的爆栗,“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记挂着,这可不像你怠:昧耍你继续练吧,我要去看看曼姨。”
白姝安一边轻揉着额头,一边幸福地抱着礼物,目送他离去。此时,屋外的白日光已晃悠悠地跟着转到了东边的白漆大门,他的影子在那里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