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乡整个人已化成流影,几乎每一步都跨出丈许的距离,所去正是马场的方向。他早怀疑昨日那伙人居心叵测,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动手这么快。现在他急需看现场有何线索,好评估几人的能力,毕竟昨日的关键词中除了“军马”还有“灵石”。
青萍行步急速运转,二十里距离一刻便至。此时的马场早已被官兵把控个严严实实。他才到外围,便已被人拦下,不过他早有对策。便掏出一块牌子朝为首的一名官兵扔了过去。
那人下意识的结果牌子,正要呵斥,但看清“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后,立马将牌子举过头顶,自身则欲跪拜下去。
南无乡身体一崩,一股磅礴内力散出,那官兵当即定住身形。但口中还是喊道:“吾皇万岁。”
周围之人见此也连忙行礼,但却无人能够跪下去。南无乡此来是为证心中疑『惑』,可不是真的奉了皇命,更不会占众人的便宜。
见众人已被金牌镇住,南无乡伸手一招,收回金牌问:“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那为首的一人连忙回:“回特使大人,万匹备选的御马昨夜全部暴毙了。”
南无乡一摆手道:“我不是什么特使,来此是为别事,但你们可以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
那人赶紧让出道来:“大人请跟我来。”
马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本就罪责不小。见有人持金牌而来,早已吓得不轻。好在南无乡言明自己不是为此而来,这让众人松了一口气。不过面对手持金牌之人,他们自然不敢怠慢,甚至还在想着透过此人能否减轻一些罪责。
南无乡走进马场,先入目的却是一批活马。这马匹一个个都十分健硕,但却满目哀凉之『色』,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一般。
再深入里许,便是马场中最中心处。此处马厩都是单独隔间,马槽里还放着上等的草料。但中心却躺着一批枯瘦的死马。
“这些马匹昨日都生龙活虎的,今早起来一个个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昨夜值班的官兵说并未听到任何声音,也没见到任何人闯进来。”那官兵介绍道。虽然说此人不是为此案而来,但他还是希望能在这人面前撇清与此案的关系。
“只有这些贡马出了问题吗?莫非这贡马与其他马匹有什么不同?”南无乡问道。
“这贡马都是驰风马。再就没什么不同了。”
“嗯,我看看。”南无乡说完便跳进马厩,查探起来。经他一试,发现这马匹现在还不足百斤。这么大的马匹,就只剩这点分量,想必是血『液』被吸尽,而且骨髓多半也抽空了。
“咦?这些马怎么还没骟?”无乡惊疑道。他久在军中,知道作战的马匹应当去势,为的是防止在训练或者交战中发情,不好控制。
“这些贡马为了能成长的更强壮都未骟过,按照规定被选中的一千马匹才会被骟,其余的还要留下做种。”这官兵解释道。
“其他的马也没骟么?”
“其他的都骟了。骟马对马有一定危险『性』,所以为了防止无谓的运输,各大马场送来的马匹都是骟过后没有问题的。”
“这附近有没有其他地方传来什么公马暴毙的消息。或者不是马匹,而是其他的家畜甚至人?”
“那倒没有。”
“好。多谢招待,我这便离开了。倘若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是一名叫南无乡的游侠。”
“啊……”那人还要说些什么,眼前却已没了无乡的身影。
无乡检查确定这些马匹是被一种灵物吸干精血而死的。这些马匹死的无声无息,身体上也没有半点伤口,那这吸**血的灵物十有**是一件邪门的法宝。世间确有一些邪修擅长以各种精血炼制法宝,而马在众多动物之间,算是灵『性』较强的一种,因而马的精血也比较好用。但是在所有精血中还有另一种更好用且容易得的,便是人血。
倘若昨日的几个黑衣人真是这桩杀马案的凶手的话,那这附近的百姓,也就有危险了。南无乡想到此处,再无法平静,便做了自己唯一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