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们再也撑不住了,如见了鬼般,纷纷逃走。
昙生一人占领一个高地,对着山那边的土匪瞄准射击。
他的枪射程远,瞄准器精良,几乎一枪一个准,完全就将对面匪徒当靶子练。
近一个小时的射击打靶,匪徒们死伤无数,纷纷撤走。
果然啊,即便人再多,没有精良武器,就只有挨打的份,还是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虐打。
昙生飞掠下了山。
“昙生!你回来了!”长富看见弟弟出现很是高兴。
他都以为弟弟出了什么事,竟两个多月没回来。
吴大双眼睛看向昙生手里的枪,已经挪不开了,连连惊叹。
“大哥,你带着伤员先走,前面有人接应。洒了的粮我来处理。”
昙生拿枪演示一遍给大哥看,将其塞给他手里,还有一个装满弹匣的弹带:“这个你拿着。”
长富点头。
他的小腿中弹,勉强扶着吴大双站起身。
牛大力牵来一匹马,扶长富上了马。
运粮队伍伤亡惨重。近两百人的队伍,死去三十多人,伤了一大半。
那些轻伤的抬着重伤的,蹒跚往前走去。
团队的三十多匹马死伤二十多,背负的粮食更是七漏八淌。
昙生将能收取的都收到仓库,包括十多匹死马和十多匹伤马。
死的拿回去剥皮吃肉;活的,就放草场养着吧。
他又去山上溜了一圈,捡了十来杆山匪来不及拿走的枪。
召唤出独角马,趁着大雪飞上高空。
他要看看那些山匪的老巢在哪里。
这一查看,就发现匪徒有两股。
一股在东山,一股西山。
东山那个,他不知是谁统领;但西山的他却知道,是王孝原的地盘。
王孝原!
昙生冷笑,拨转独角马往回而去。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他正愁没地方操练队伍的实力呢。
……
运粮队回到基地时,已经傍晚。
赤脚医生黄仲,带着他侄儿黄小二为伤员们剜子弹清理伤口,一直忙到深夜。
长富腿部的子弹取出后,昙生为他上了药。
“大哥,这次攻击你们的是王孝原和东岭的一个土匪,他们有你们购粮的准确路线跟消息,肯定有人给他们报了信。”
长富躺在床上,半阖着眼帘道:“咱们基地经常出去的,也就那几个人,回头让人查查,倘若被俺查到真有其人,直接枪毙!”
昙生:“咱们团队一共四个大队,倘若你和吴大双在这次运粮中出了意外,我又不在基地,对谁最有益处?”
结果不言而喻。
只有胡齐有可能接任长富的位置,统领野狼自卫团。
不过,是否真是他想的那样,还要有确切的证据才行。
长富面色沉凝,抿唇不语。
“大哥,你先休息吧,我下去看看。”
昙生站起身,走下石室。
山洞外,一群二大队的队员正与徐三等人吵个不停,见昙生下来,那个冯年叫道:“俺们要见大当家!”
昙生冷冷瞧向他,“我大哥受伤需要休息!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冯年斜睨着眼前黑衣少年,不屑道:“你还做不了俺们的主!为啥要跟你说!”
“既然如此,等大哥伤好再说!”
昙生不再理他们,向那些新建的窑洞走去。
如今基地的高墙修建好了,足有三四米厚,十来米高。
大门是厚实的实木做成。
高墙外,挖了四米宽的沟渠,算作护城河。
整个基地布局紧凑安全,规模相当可观。
再加上有山岭居高临下,绝对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段。
吴大双穿一身黑色特种服,平添几分威严,就是一脸色迷猥琐相盖也盖不住。
他瞧见昙生过来,笑嘻嘻道:“你那把枪给俺瞧瞧?”
昙生:“你胳膊好了?”
“好了!只是皮肉伤,在回来的路上就好了!”
“那好,明天给你一把。”
吴大双笑眯了小眼,龇着龅牙走在昙生身边,低声道:“昙生,俺瞅你好像又长高不少,都快超过俺了,你吃的是啥长这么快?”
昙生瞥一眼比自己矮几厘米的吴大双,眼角抽了下。
“还不是跟你一样。对了,大双哥,明天通知你的队员,和大家一起去操练场铲雪,把雪都推到河沟里,正好给河沟攒点水。”
吴大双点头,“没问题!”
昙生和吴大双俩人慢慢逛到新建的一处窑洞,有许多孩子在窑洞门口玩雪。
他们看见吴大双和昙生,全部高声打着招呼:“大队长好!”
“三队长好!”
也有害羞的,跑回窑洞,从门边偷看俩人。
“这些都是清水镇附近的村民,差点活不下去,听说咱们这里有吃有喝,便拖家带口来投奔。”
吴大双神色带着得意自豪,“你是没看见,刚来那会儿,他们连走道都喘,在俺们这里养了几日,立刻活蹦乱跳了。”
昙生瞧着这些破衣烂衫的孩子,还有几个老人,都向吴大双和自己露出善意微笑。
“大队长,家来坐坐啊!”一名老婆婆热情道。
吴大双朝老婆婆龇牙笑道:“不了!俺忙着哩!凤儿呢?”
老婆婆连忙朝屋里叫一声:“凤儿!大队长叫你呢!”
“哎!”
一声清脆声音响起,一名面容清秀的十七八岁少女从窑洞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