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是告诉你吧。”景容微微叹了口气,既然洛子枫已经卷了进来,那么她也就有权知晓应当知晓的一切。

洛子枫闻言赶忙点头:“你说吧,我会很认真的听的。”

见洛子枫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景容略感讶然,她居然发觉了吗?现在是在向她取经?呵呵,洛子枫,你真的能从她身上学到些什么便好,至少能够很好的保住自己。

“阵中遇袭一事,你、我、襄王和偷袭之人自是心知肚明,而且此事务须多想,一定是我那几位皇兄干的,但是谁参与了、谁没参与,这些都不知道,若是此事被父皇知晓,一番彻查下来知道了真凶固然是好事,但若是四位皇兄全都有参与那又该如何?降罪于他们,那么青岚王朝的未来又该交予谁的手上?这样一来群臣也不会答应,查、与不查,结果都是不了了之,既是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这件事情上面我们也算是卖了对方一个人情,只不过就不知道人家是否领情了。”说道最后,景容也是冷冷的笑了起来,领情吗?偷袭之事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宽容不计较的这份情又有谁会真的领受?而且,她有预感,若是此时让父皇知晓,定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等的城府心机,怕是她也无法与之较量,只不过,百密终有一疏,到底还是留下了把柄。

“可是,就这么放过他们吗?我堂堂青岚王朝的未来就要交到这群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皇子们手中?公主你可是他们骨肉至亲的妹妹他们尚且都如此对待,今后又如何能够善待黎民?”景容的解释很好的回答了洛子枫的疑问,但是却牵引出了更大的疑问。

看着洛子枫一脸的愤慨模样,景容就有些无力,所以她才不想说的啊,看吧看吧,一个小麻烦解决了,一个更大的麻烦却来了,正待她思考着该怎么让洛子枫放弃质疑这个不会有好的答案的问题时,被她拜托去消除被袭痕迹的襄王带着皇上派出的大队人马一起过来了。短暂的和襄王对视了一眼,景容便知道她拜托的事情对方已经完成。

“若是世子不想,他们任何一人都无法成为皇储,别忘了父皇赋予我的使命。”

洛子枫有些怔愣的看着已经被紧随而来的景泰帝拥入怀中的景容,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景容居然有意将皇储之位交到四外皇子之外的人手中吗?可是,明明最后成为了皇上的是四皇子不是吗?不过,这件事情也只有她,一个重生回来的人知晓,景容是不知情的,要怎么才能告诉她最后当了皇帝的人正是她的四皇兄呢?

“景容,都怪朕没有多派些侍卫给你,害你受伤了,朕……”景泰帝一脸痛惜的看着景容受伤的手臂,急急忙忙的对身后的人吼道:“御医呢?将随行的所有御医都给朕叫过来,要快,否则提头来见。”

“父皇……”景容朝着向大家发怒的景泰帝轻轻摇头:“父皇已经做得很好了,给了儿臣一个这么好的驸马,多亏了世子的勇猛,儿臣才得以免遭黑熊的毒手,这手臂上的伤也是世子帮儿臣处理的,已经不需要御医了。”

景泰帝听景容这么一说,抬眼朝洛子枫看去,身上虽然没有一道伤口,但是却也看得出来真的与黑熊搏斗过,看在他将黑熊除去了的份上,他就大发慈悲的不去计较他没有将景容护好的罪过了,好吧,其实主要是因为襄王在,他可不敢出声训斥被那老家伙视为宝贝疙瘩的外孙。

洛子枫的保护不力之罪他能够不去计较,但是景容手臂上面的伤却不能置之不理,洛子枫帮忙处理过?洛子枫的医术再好,能好得过他太医院里面的一众御医?不顾景容的反对,景泰帝还是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帐之中去,先前被景泰帝派人去叫的一众御医们看见皇上又摆驾回营帐了,于是又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一路小跑了回去,听传话的人说皇上似乎很生气,唉,可怜了他们这些劳碌命,不快点的话,脑袋该要搬家了吧。

在御医们的奋力追赶之下,总算是在景泰帝和景容刚进营帐之时赶到了营帐外,待得景泰帝一宣,几人便鱼贯而入,低着头,默默地为景容检查起了伤势来。

“公主,微臣得罪了。”说话的是太医院院首吴太医,年约四十的他算得上是历代院首之中最为年轻的当选者了,若非没有高绝的医术,断不可能在这般年纪就爬上太医院的第一把交椅。

景容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任由吴太医将刚刚洛子枫为她包扎好的布条一一解开,就在里面的草药露出一角时,吴太医疑惑的“咦”了一声,接着便是有些急迫的问道:“敢问公主这伤之前是谁处理的?”

景容闻言抬眼看了吴太医一眼,照实回答:“是世子帮本宫处理的,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吴太医闻言赶紧摇头,然后便是将布条重新包了回去,看着他此番做法,景泰帝眼见着又要发怒,却被景容的眼神制止,开口的声音语调中带了些许的自豪:“父皇,儿臣就说吧,这伤已经经由世子处理过,不需要请太医了,可是父皇偏偏要太医们多跑这一趟。”

景容此话一出,吴太医这才想起自己是奉了皇命前来为景容公主处理伤口的,此时却只是将伤口处的布条拆下重又包回去,一旁看着的景泰帝又该作何感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他赶紧顺着景容的话接下去:“皇上,襄王世子医术了得,微臣方才仔细查探了一番,世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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