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章的到来确实是大家想到的,也是大家没有预料到的。
玉章一身白衣素裹,和狐媚儿到有几分情侣装的意思,他手提一把上等宝剑,轮廓分明,冷冷的黑眸中透着一丝淡淡的伤感。
“别来无恙?”玉章到先开口。
这声是冲着孔雀仙子说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的干脆利落,关键是打破了尴尬的死寂。
所以猫仙和宁玲歌和周镜以及狐媚儿都退后了几步。
孔雀仙子对着玉章,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轻轻地说:“不管你怎么变,都不应该有邪念,那周镜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玉章轻轻地笑了一声,嘴角挂上一个弧度,淡淡地说:“我没有去打周镜的主意,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
“可是!”孔雀仙子说了半句,就把话刹住了。
“可是?”玉章,轻轻地一笑,又说:“可是,我却和狐媚儿在一起是吧?”玉章知道孔雀仙子说的‘可是’就是,说狐媚儿几次三番地觊觎着周镜的真气,而自己和狐媚儿又是这样的,现在,自己又出手相救狐媚儿,还把那个小葫芦丢了,不巧的是又被孔雀仙子捡到,这似乎怎么说,自己也和狐媚儿是同一路。
孔雀仙子没有说话,她认为事实就是如此,而且是铁证如山的那种。
玉章轻轻地从鼻孔里叹出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我没有和她一起,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和她在一起。”
孔雀仙子轻蔑地笑了一声,“这可不像你。”
“我没有说谎。”玉章棱角分明的嘴唇微微开启,“信不信由你。”玉章知道孔雀仙子的话,意思是自己做了不敢承认。
孔雀仙子听着玉章的话,扫了一眼他,只见他满脸真诚,一副严峻的模样,和五百年前没有差别。孔雀仙子的直觉告诉自己,玉章没有撒谎,但是,猫仙和宁玲歌,以及周镜也不会撒谎,再说了,事实就摆在眼前,那狐媚儿确实三番五次的袭击了周镜。
就在孔雀仙子心里打鼓的时候,狐媚儿走了过来,他看看玉章,满副尴尬,就直接对孔雀仙子说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为,和玉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玉章没有抬头,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狐媚儿,心里一丝凉意浮上心头。
这个自己爱着,追着,默默地保护了五百年的女人,尽然还和五百年前一模一样。玉章心里很透凉,没有再说话。
宁玲歌听到狐媚儿的话,气冲冲地走过来,看看玉章,走到孔雀仙子的身边,对孔雀仙子说:“仙子,这个人三番五次的救走了这只狐狸精,他们……”宁玲歌看看玉章,没有说出下面的话,依她的性格这后面的话,要是平时,她会毫不保留的全盘托出,可是,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嘴上尽然站了一个把门的。
猫仙和周镜本来也是担心宁玲歌口无遮拦的,怕玉章下不来台,担心孔雀仙子无法应对宁玲歌的‘苦苦相逼’,现在看来,宁玲歌是给足了玉章的面子,这当然也正是看着孔雀仙子的面子。
猫仙和周镜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孔雀仙子也绝不会因为玉章的一席话就能相信他们。孔雀仙子拿出那个小葫芦来,那个小葫芦就在玉章眼前。
孔雀仙子淡淡地说:“这个?你怎么解释?”孔雀仙子真心不愿意拿出这个“铁证”来,她宁愿心目中的那个少年,还是当年那个多情的少年,可是,可是也许不是可是,是只是,只是那个多情的少年的多情,没有给自己,而是给个那个狐狸精,或许他是中了她的蛊惑?
孔雀仙子这五百年里,一直在想,一直也没有想明白,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明白玉章,还是不明白爱情这东西。
玉章没有低头,只是眼皮低垂,同样淡淡地口吻对孔雀仙子和众人说:“这个,是我的,狐媚儿也是我救的,但是,我没有帮她。”听到这里,宁玲歌气得呼呼地,想说,人都救走了,这还不算是帮她?可是玉章却没有给宁玲歌留下插嘴的机会,马上又说:“我只是不能看着她死了。我救了她,但我没有帮助她去取周镜的真气。我只是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
宁玲歌张开的嘴,定格在那里,因为,自己已经无话可对。她心里不得不佩服玉章的能言善辩,低着头,小声说道:“明明是和狐狸精同流合污,却给自己戴上这么一顶高帽子。”
周镜看看孔雀仙子,拉着宁玲歌。宁玲歌冲着周镜嘟嘟嘴,从牙缝里说出几个字:“本来就是。”
孔雀仙子看看宁玲歌,她心里告诉自己,一定是要给宁玲歌和周镜一个交代的。可是,这怎么说呢?
狐媚儿低下头,就如同五百年前玉章第一次向她表白那样,她只是低下头,五百年前她不能接受,而如今,她面对他的相救,怎么办呢?
猫仙走到宁玲歌的身边,小声对宁玲歌说:“玲歌,孔雀仙子没有义务帮我们解决这些,她肯出面,那是道义,你少说一句。”
玉章转身对着周镜拱手道:“周镜,我说了,我,没有和狐媚儿一起伤害你,我只是,只是在她为难的时候,出手救了她两次。”
面对玉章的话,周镜点点头,他更愿意相信玉章的话,即使从未蒙面,即使从未打过交道,即使他确实救走了要伤害自己的狐媚儿,可是周镜依然愿意相信他。
玉章也不等别人说话,又转身对狐媚儿说:“媚儿,多余的话,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