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河见将周阳的表现看在眼中,心里暗道:
“姓周的不会和赵元强有关系吧?就算如此,那又能如何,老子可不买他的账!”
从泰坊到祁山来任卫生副局长,吕清河也是有门路的,自不会畏惧祁山卫生局的一把手赵元强。
吕清河抬眼看向周阳,冷声道:
“姓周的,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你这美梦注定是要落空的。”
董修贤之所以敢于和周阳打赌,最大的依仗就是吕清河,他下意识抬眼看过去。
吕清河嘴角露出几分淡定的笑意,出声道:
“董院长,你放心,今天有我在,谁也别想把这事翻过来!”
就在这时,莫雨旎打完电话走进来,抬眼看向吕清河,冷声道:
“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莫正松接到女儿的电话后,很是恼火,当即便给云州卫生局的一把手打了电话。
得知这事后,云州卫生局的一把手懵了,一连打了两通电话出去。
五分钟后,祁山卫生局长赵元强端坐在车后座上,急声催促司机加快车速。
“先勇,你怎么任由姓吕的胡闹呢?”
赵元强怒声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市里那位大发雷霆,如果处理不好,你我都要跟着受牵连!”
黄先勇听到这话后,不以为意道:
“赵局,这事可怪不得我,我一再劝阻,让吕局别去天仁药业药业,但他不听!”
“人家是副局长,而我只是个小办公室主任,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赵元强知道黄先勇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压低声音道:
“先勇,你我之间是自己人,有些事心里有数就行了。”
“你这么做虽有一定的效果,但犯不着将自己搭进去,你说对吧?”
赵元强话里的意思非常明确,就算你想搞吕清河,也不能在这事上做文章,容易多生事端。
黄先勇听后,口中连连称是,心里却并不以为然。
无论这事最终搞多大,也和黄先勇无关。
他只是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就算天塌下来,也落不到他头上。
赵元强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黄先勇,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之色。
三个月前,由于前任卫生局长徐忠平高升,赵元强才得以扶正的。
如果因为这事得罪莫正松的话,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黄先勇要想上位,必须得到赵元强的支持,这点马虎不得。
如果惹火了赵局,他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赵局,这事本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姓吕的一人搞出来的。”
黄先勇出声道,“你过去以后,只需如此这般去做就行!”
赵元强略作思索后,觉得黄先勇说的有道理,于是轻点一下头。
黄先勇见此状况,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二十分钟过去了。
吕清河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冲着周阳道:
“周总,只剩十分钟了,我仍能听见车间里的机器运转声,看来你是准备罚款后再停产了。”
莫雨旎之前出去是给她老子打电话的,根本没让工人们停产。
周阳听到这话后,不以为意道:
“吕局,不急,半小时不还没到吗?呵呵!”
看着周阳一脸淡定的表情,吕清河冷哼一声,转头不再搭理他。
周阳一点也不急,莫正松既然知道这事了,剩下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堂堂市级大佬,如果连这点事都搞不定的话,他这些年算是白混了。
吕清河看着周阳有恃无恐的表情,心里并不以为意。
赵元强虽是祁山县卫生局的一把手,但吕清河并不买他的账,因此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车到天仁药业后,赵元强忙不迭伸手推开车门下了车。
“赵局,您慢点!”
黄先勇急声招呼道。
赵元强顾不上搭理他,快步直奔天仁药业的行政办公楼而去。
黄先勇见此状况,不敢怠慢,紧随其后,快步而行。
“周总,时间到了,你们还没停产,这可就别怪我了!”
吕清河冷声道,“邵主任,给他们开一张十万元的罚单!”
周阳的表现让吕清河很不爽,才想出这一办法应对的。
邵文斌听到这话后,叫苦不迭,出声道:
“吕局,天仁药业的生产线正在运营中,一时半会停产难度很大,再等等!”
“如果中午还不停产,再开罚单也不迟!”
从邵文斌的角度来说,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得罪天仁药业,有此表现并不足为奇。
吕清河听到邵文斌的话,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怒声呵问道:
“邵主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的话不管用吗?”
邵文斌只不过是办公室副主任,吕清河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吕清河虽到祁山任职的时间不长,但表现却非常张扬,颇有几分背景深厚之意。
邵文斌只不过是个小角色,他压根不想得罪吕局长。
从现在的状况来看,邵文斌如果不得罪吕清河,就要得罪天仁药业,这同样是他所不愿意的。
天仁药业背后站的是莫正松,坐在祁山是公开的秘密。
高碧娟在任之时,由于和莫正松之间的离婚了,后者未必会鼎力支持天仁药业,现在则不然。
自从祁山县人医的事情出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