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等到两天。
当天,在朱庆芳一再坚持下,温安医院的医生给朱庆芳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确定朱庆芳没事之后,就出院了。
时隔近年。
朱庆芳再回到方氏别墅时,才发现,三个儿子方云河、方云山、方云川全都不在,两个孙子方东亮、方东凯也不在,偌大的方家就剩下一个长媳吴金英,以及女儿方云婧、女婿孟大海外孙女孟晓蓓。
一切竟然已是物是人非。
朱庆芳呆呆的坐在还染着灰尘的沙发上,心中骤然泛起一股浓浓的悲凉。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老天爷,我方家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我朱庆芳又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惩罚我方家?”
“就算我方家错了,我朱庆芳错了,瞎了眼的老天爷你惩罚我就好了,你为何要惩罚我的儿孙……”
吴金英哼道:“老天爷可不就是瞎了眼了,好好的方家让一个小孽畜白眼狼绞得支离破碎,可那该死的白眼狼却成了丰海的董事长,又是开医药公司,又是护肤品公司,春风得意…!”
“吴金英,你不要说了,你胡说什么?老嫂子刚出院,你就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你是想再把她气病了吗?”
老叔公方云德急忙愤怒的喝斥,又忙着劝慰朱庆芳。
“老嫂子,你刚出院,身体还没好利索,不要再被一些过去的事情所烦恼。你要相信,咱们方家的寒冬终究是会过去的…”
朱庆芳却恍若未觉。
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吴金英。
眼睛里流露出鹰一般的眼神,锐利到了极点。
“你刚刚说什么?”
“谁成了丰海董事长?谁又开制药公司,又开护肤品公司了?”
吴金英张口就要说,方云德赶忙厉斥。
朱庆芳却道:“云德,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好了,再大的打击我也熬过来了,现在的我不会那么轻易倒下去了。”
“这…唉!”
方云德揉了揉脑仁,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吴金英这才带着满腔嫉恨开口道:“还不就是陈安生那小砸种,妈,您是不知道,在您昏迷的这段时间,姓陈的那个孽畜,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成了丰海集团的董事长。”
“前不久又跟百花银行的汪海荃合开了中天药业,他还是董事长。跟董夕颜开了丽人公司,她又是董事长…”
“现在丰海集团买下望海崖大搞度假区,中天药业的鼻炎特效药横扫天下,丽人系列护肤品风靡天下,都快成姓陈的那孽畜的印钞机了…”
方云婧也忍不住了,叫骂道:“就是,姓陈的这家伙现在的资产恐怕都有两三百亿了,可恨的是,这砸种一点都不念旧情,上个月晓蓓还打算到丽人去应聘,结果对方一看晓蓓是咱方家的外甥女,竟然就拒绝聘用了,妈,你说这姓陈的气不气人!”
朱庆芳听得都呆了。
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昏睡中,压根就没醒来过,不然怎么会做梦?
这说得跟天书似的,怎么可能发生呢?
“不可能,你们是不是听错了,丰海集团的董事长是曾业勤,怎么可能是陈安生那个孽畜?”
“妈,那是过去式了。曾业勤现在是丰海的副董事长,虽然还管着丰海,但大老板就是陈安生那个白眼狼,不信,我这就查给你看…”
吴金英急忙拿出手机,通过网络查到了丰海集团的资料,在企业法人,董事长,那两行中分明就写着陈安生三个大字。
朱庆芳这下不信也得信了。
顿时眼前就一阵发晕,差点没背过气去。
“可恶,简直是可恶…老天爷怎么会如此瞎眼,偏叫这姓陈的如此发迹,这不是羞辱我方氏吗,这让老身死后怎么去见方氏的列祖列宗啊!”
“妈,您一定要想办法啊,您一定要想办法把云河、东亮弄出来啊,他们现在还在牢里面待着,我上个月去看他们,可都瘦了啊。”
“您还得想办法对付姓陈的那个白眼狼…”
“够了,吴金英!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不把方氏整得彻底的家破人亡便不罢休吗?”
方云德气得破口大骂,本来朱庆芳能苏醒从医院回来,他还觉得是好事,可现在看这一家子女人,满目怨恨,嫉妒不岔,他忽然发觉这比之前更可怕。
现在的陈安生,那是谁都能够招惹的吗?
他顾不上会不会激怒朱庆芳了。
“老嫂子,您昏迷后不久,方耀月就回来了,她去医院看过您,她跟我说无论如何她都会重振方氏,哪怕借用贺江李氏的力量也在所不惜。”
“可结果呢?”
“没过多久,方耀月就找到我,她当时一脸疲惫。她亲口告诉我,陈安生有特殊身份,背景雄厚,连贺江李氏都招惹他不起,让我们务必隐忍。”
“正因为这样,她才暂时放弃把云河父子俩从牢里捞出来的打算。”
“老嫂子,您想想,连贺江李氏都招惹不起陈安生,现在我们方家凭什么?”
朱庆芳愤怒的站了起来,张嘴想怒斥,但似乎又觉得什么样的怒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不由又跌坐下去,一脸颓然。
“云德,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这么说,打从一开始就是姓陈的在戏耍我们了?他明明大有来历,背景雄厚,却故意装作一无所有,为了每个月一万块钱入赘我们方氏了?”
“他这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