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卿也确实履行了承诺。
在方晴雪与方云德再三感激离开之后,她还真给陈安生打了电话,询问陈安生是否出手救治朱庆芳。
陈安生的回答却是:考虑一下!
是的,救不救朱庆芳,他确实需要考虑一下,但即便是考虑一下那也算是给方家留了足够的情面,这分情面也完全是看在方晴雪的份上。
当然了,若最终他真的出手了。
这诊金,方家一毛钱也别想少!
既然决裂了,方家对他来说,就是外人,他有什么理由不收诊金?
一晃过去了几天。
陈安生的心情已经逐渐从最初的恼怒恢复了平静。
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没有必要再纠结。
他也决定开始一番新的人生。
“曾叔,你安排一下,我打算到丰海上班,当然了,我是个菜鸟,你也别一下子给我压重担,我啥也不会,到时候别把公司搞得一团糟。”
“哈哈,一团糟就一团糟,不就是一个丰海集团嘛,玩坏了就当买经验,重起炉灶不就行了?”
“别别别…我玩坏了那是我一个人的事,集团崩溃了没饭吃的就是一大堆人了,咱还没那么脸皮厚。”
“那行吧,我研究研究…”
曾业勤这一研究就又是几天,倒不是这件事有多麻烦,而是就这几天的时间里,曾业勤对血手会出手了。
在玄黄阁的眼皮底下搞贩冰这种生意,那不啻于是在打曾业勤的脸,作为临江玄黄阁主,曾业勤若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以后还凭什么掌控临江?
花了几天时间,调查了血手会一应骨干的全部情况,在确定了参与到贩冰的具体人员之后,他亲自动手,带人对血手会进行了血洗。
这一波血洗,何等一个震撼!
偌大的血手会,从会长到小头目,凡是参与了贩冰的总共六十四人,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斩杀。
那等血腥场面的没几个人亲眼目睹。
可这么大的事件,堪称是近十年来临江最大事件了,血淋淋的事实变成了对整个临江道上大小组织一次强烈无比的震慑。
普通人倒没感觉有什么不同。
可凡是在道上混的人,感受到的却是一种风声鹤唳的压力,各种道上组织势力在巨大的威慑之下,纷纷展开了自查,不限于贩冰这种大忌,凡是麾下有任何违背玄黄阁规矩的人或者事,尽都被各自的势力严酷的清洗掉了。
这一波清洗,也几乎是把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渣滓,一股脑收拾得干净溜溜。
对于那些守规矩按规矩办事的人而言,这样的清洗,却是让他们拍手称快。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波清洗与震慑将要为临江郡换来起码十年平静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混账!”
“怎么会出这种事?”
夜晚,大丰园,曾业勤别墅中,本来正与陈安生下棋的曾业勤,忽然被一个电话震怒了。
陈安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能感觉到曾业勤的怒火汹涌,甚至比得知血手会坏了规矩与棘刺会勾结贩冰的事情更怒三分。
“曾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曾业勤满脸铁青,好半晌才咬牙说道:“吴元茂死了,江海风重伤…”
吴元茂?
江海风?
陈安生显然不认识这两个人,但能引起曾业勤盛怒,显然这两个人非同一般。
没等他问清楚这两人的身份。
曾业勤又冒出了一句:“血手会的人干的!”
“什么?”
这下连陈安生都感到震惊了。
开玩笑,血手会才刚刚被曾业勤下令清洗,整个临江道上的人都在因为曾业勤盛怒之下的清洗而被震慑得心惊胆战,血手会的人就立刻有了报复行动。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
这是严重挑衅!
哪怕陈安生并未正式介入道上的事情,他也能明白这种挑衅有多么的严重,产生的影响绝对是可怕之极的。
一旦曾业勤没有处理好。
玄黄阁必将对临江郡失去震慑力,到时候各种牛鬼蛇神跳出来,整个临江郡都将变成群魔乱舞的可怕局面。
“曾叔,吴元茂,江海风是谁?”
“安少,临江玄黄阁主要由一位分阁主、两位副阁主,以及另外八位元老组成决策各种事情的元老会,元老会之下有四个堂口以及各种战将。”
“吴元茂正是两位副阁主中比较亲近于我的副阁主,江海风则是战将,也是我的心腹…”
“就在刚刚,半个小时之前,江海风的银海酒吧中发生了一场血战,刚好在江海风办公室泡茶的吴元茂被斩杀,一块死去的还有吴元茂的几位手下,江海风血战力竭,重伤昏迷,现在被送到了温安医院…”
“什么,居然是银海酒吧…”
陈安生特别吃惊,他才想起来,这银海酒吧他去过,不仅去过,而且那一次跟褚胖子去的时候还发生了事情,在孟卓的处理下,那天晚上方东亮还被收拾了一顿。
就现在他手中还捏着一张银海酒吧vip金卡呢。
“是的,孟卓跟我说过,那银海酒吧你去过。那江海风安少你应该也见过才是。”
“好像有点印象…曾叔,今晚这件事怕不是巧合。”
“当然不是巧合,吴元茂并不常去银海酒吧,今晚刚去就遭到了袭杀,可想而知血手会多么的处心积虑。”
“我还真是小瞧了血手会,更加小瞧了叶天空那个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