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全为刘自健瞬间转变的态度而惊讶无比,
这厮似乎和富贵有的一比呀!
“不过,学生最敬佩的官员之中,王大人当属首位。
大人绝对是天下士子们的楷模,学生可不能受此大礼,要不然,学生走出门去,恐将会被众人口水给淹死。
而且学生相信,日后坐在大人办公治学的书案上,定能像大人一样勤奋好学,每晚睡在大人曾经睡过的床,定能切身体会到大人忧国忧民、夜不能寐的赤诚之心。
所以,我坚决不能接受大人的恩赠,我…我必须要买下来,如此方能显出学生的诚意。
另外学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人将这屋内所有物品都留给学生,这样学生每日读书时,便会时刻浸润在大人苦学的氛围之中,更犹如大人身侧指导一般,学生相信,如此,今朝定能金榜题名。
恳请大人割爱。”
我去,这不要脸还上瘾了吗?
富贵给他提鞋都不够资格。
不止孙德全,此刻就连站在门外的武青松听到刘自健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毕竟算是自己的半个恩人,这脸也……
“呵呵,刘夫子真是个妙人!老夫向来有成人之美之好,所以嘛,允了。
不过……”
哎呦,老爷也会这“不过”了呀!
哈哈,可真是天道好轮回,叫你莫嚣张啊…
此刻的孙德全听到老爷说出不过,心里的感受和刚才完全不同,这心情如同吃了蜜般的甜爽,只想唱歌。
这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典型。
刘自健看了一眼孙德全脸上的表情,忽然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有些过了,这报应才会来的如此迅猛。
“不过这些物件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是使用的时间长了些,
老夫每日与它们里朝夕相对,对他们还是很有些感情的。
唉,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诚心,那老夫就忍痛割爱,遂了你的愿吧!”
说到这,王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乎内里剧痛无比,可是那脸却透着一股子兴奋劲。
缓了缓,王大人继续说道:“不过这书案最多也就是值九百两,一千两可是到不了的!”
“王大人真是体恤。这书案绝对值九百两。”
刘自健抓着书桌的右手忍不住使劲捏了捏,暗道:我去,就这破玩意,九百两啊!你特么还真敢要!
“这书架嘛,我记得当初买的时候只花了三百两不到,是不是?”王大人一副记不清价格的模样看向了管家德全。
“老爷,您记错了,这书架是我自个儿去挑选的,当时花了四百两银子。”孙德全赶紧道。
多么完美地补刀。
没完了是吧?你俩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哦,是嘛?那这床呢?”
“这床花了一千两百两银子。”
又是一刀,而且这刀直插刘自健心窝,让他有一种仰天吐血的感觉。
“哎呀,德全,你怎么花了这么多银子?是不是记错了?”
王大人面上一副责备与心疼之情,这老家伙不去当影帝简直是对观众的侮辱。
“老爷,真的没记错。您的睡眠一直不太好,所以老奴便私下里给你定了这张床。
这是从苍州定得料子,又找的上梁城里有名的谭木匠,耗时半年才做好的。
就是想着让你睡得舒服点。”
这主仆二人的一番对话,如刀光剑影般砍杀着刘自健。
够狠,够快,够毒!
此时刘自健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出来混早晚要还回去的。
刚才自己砍到了三万六千五百两,这又得加上书案九百两,床一千两百两,书架四百两,这是三万九千两整。
这是又回到了起点,白忙乎了一圈。
手上使劲,扶住了书案一角,刘自健看着面前的王守礼主仆二人,面上重新堆起了笑容。道:“王大人,学生刚才想了一下,这全部的一切作价四万两如何?”
刘自健想到反正都已到三万九千两了,也不差这一千了,干脆给他四万得了。
省的这位王大人在把自己的夜壶卖给自己凑个整,自己可就尴尬了。
哪成想,自己想把事做的好看一些,可人家似乎不领情呀。
“多少?”王大人一脸惊恐表情,似乎吃了天大的亏一般。
紧接着一脸怒容地瞪着孙德全。
“孙德全,你给我解释清楚。要不然,你就赶紧给我滚回老家去。”
这个价格还不满意?
还要演?
好,既然你们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可就别怪我不尊老了,你俩可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
行,既然你们想演,我就好好看一看,看你们一会还演不演的下去。
“老爷,当时我给刘夫子的报价是十万两银子,也不知道是老奴的乡音太重,四和十分不清还是怎么地,刘夫子可能当时听成了四万两,所以才有了这个误会。”
孙德全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四和十。
说完之后,还对着刘自健一躬身道:“刘夫子,这都是老朽的错,连四和十都说不清,还望你海涵。”
当听到孙德全说四和十不分的时候,刘自健脑瓜子一懵,这是真敢要啊!就不怕这钱烫坏了你们的爪子?
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刘自健道:“哎呀,王大人,你等我一会,我去问问我家管家带了多少银票出来,好给你付个定金。”
等刘自健出了屋,走到武青松身边嘀咕的时候,
王守礼这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