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这第一层台阶之上,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全身的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下一刻就会因为承受不这股压力而断掉一般。
“不!我一定要登上去,一定!”少年呐喊一声,不顾全身上下传来的巨痛,挥手抹掉已经迷糊了眼睛的汗水,抬起一条腿艰难地迈向了第二层台阶。
这时远处驰来两匹毛发油亮的骏马,骑乘在骏马之上的是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骏马踏着健美的步伐,带起一大片的尘土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阶梯这边冲来。
“大哥,快看,那个杂种果然在这里。”其中一个年轻人远远地就望见了正在努力攀登阶梯的少年,眼神之中充满着怒火。
另一匹马上的年轻人则是冷哼一声,道:“这个杂种果然跑到兽神殿来了,看他的样子是想要登上阶梯,真是痴人说梦!现在用不着我们出手了,他分明就是在自寻死路。”
律……
两个年轻人骑着良驹来到阶梯前方停了下来,他们并没有对少年出手,只是眼神默然地看着少年艰难地迈着步子。
这样的情景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一种享受!
麻衣少年现在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的眼里只有这一个个似乎永无止境的阶梯,而他的心中却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那就是坚持!一定要登上兽神殿,只有这样他才有足够的力量来为他母亲报仇!
所以即便那两个年轻人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他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但是他们在家里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麻衣少年在那个所谓的家里面比仆人的身份都不如,连仆人都可以欺负他,就因为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在一次酒后乱性和一个丫鬟所生的孩子。
事后他的父亲并没有对这件事负责,而是冷漠地给了些银钱便将这母子两直接送到了府上仆人所居住的偏房。对于他这个亲身儿子更是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一眼。
即便这样少年也感觉很快乐,并不觉得生活有多苦,因为一切都有母亲,只要是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就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但是他的快乐日子最终还是结束了。
就在三天前,他父亲的正室来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以一件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母亲赐死。那一刻,少年感觉整个天都崩塌了一般,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母亲之后少年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看着眼前夺走母亲性命之后还要来杀自己的人,少年疯狂了!
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只记得当时他好像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整个天地之间似乎漂浮着无数的奇异力量任其调遣一般。少年自然地认为那是兽神怜悯他而赐予他复仇的力量!
那一刻他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在打伤了那个可恶的女人之后他逃了出来,一路来到了这里。他相信兽神既然赐予了他力量,那么他一定能够登上兽神殿获得更多更多的力量。
然而那传说中的兽神似乎并没有怜悯他,当他的一条腿迈上第二层台阶的时候,他终于是再也无法抵御那股强大的压迫力,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哼!”少年的大哥冷哼一声,嘲笑道:“就你这个杂种也妄想登上兽神殿,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听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少年这才发现两人的到来,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神色。他知道这两人的实力非常的强大,强大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步。因为他们的世界是他从来没有触及过的世界,在他的眼中,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古川,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让我们动手!”另一个年轻人眼中满是鄙夷之色,对着古川冷漠地说道。
古川抬起了他的头颅,死死地盯住眼前这两个人,想要将他们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一般。眼神之中痛苦、不甘、屈辱、仇恨的情绪一一闪过。
“啊!”古川不甘地大吼一声,站起了身子向着两个人冲去,因为就是他们的母亲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古川已经被满腔的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以自己的实力或许在还没能接触到他们的身体时就会被对方杀死。
看着古川迈着蹒跚的步子向着自己疯狂地冲过来,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便对着古川点去。
噗!
古川应声而倒,在他左脚的小腿处出现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血洞,鲜红的血液正汩汩地流淌着,染红了一地。
“就凭你这个杂种也敢对我们动手?真是不知死活!”年轻人看向古川的眼神十分的厌恶。
左腿处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痛,古川的身子忍不住在瑟瑟地发抖。然而他并没有因此放弃,他双手抱住自己的右腿想要借此支撑着自己再一次地站立起来。
噗!
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古川再一次跌倒在地上,而他的右腿上也多出了一个和左腿上一样的血洞,洞口里面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
“再站起来啊,来杀我们啊,你这个杂种。”年轻人看着痛苦**的古川,似乎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像你娘这样的贱人死了也就死了,你居然……”年轻人看着古川狠狠瞪着自己的双眼充满了怒火,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你娘就是一个贱人,溅得不能再贱的贱人!”
轰!
一股十分寒冷的气息骤然间弥漫开来,原本躺在地上的古川突然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