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身体不复原来那样嗜睡,佐助坐在房间外的走廊上,光着两个小脚,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睡衣,花纹是由丝丝银线缠绕着的家纹,绣在了袖口处,仰着头,看着孤孤单单挂在天际的那枚弯弯的小月牙,扑腾扑腾白嫩嫩的小脚丫,刚刚准备回去睡觉,却猛然发现了一个自己忽略很久的问题。

就是上次焰说过的话——自己还需要磨练,还需要成长。那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自己的实力只要到达了焰所要求的程度,他就可以回家了。

一想到这里,他顿时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不能怪他心急,来到这里这么久了,焰给过他的指示屈指可数,简直让他有了‘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错觉。

虽然在这里的生活非常惬意,不管是家庭还是物质生活上,都不可否认给了他最好的待遇,他虽然享受却并不贪欢,他清楚地知道这些全部都是不属于他的,这些是他偷来的,从一个叫做四枫院冥夜的人的身上偷来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他现在所享有的一切都不是属于他的。

而‘宇智波佐助’这个身份不同那个身份从出生起就被他所占有了,他生命中遇到的所有都是他来感受的,虽然不可否认也一样存在违和感,但它却从那个身份上得到了前世的他所渴望的一切。亦有可能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重生后的他先接受的便是‘宇智波佐助’所以并没有后来居上的可能。

急着回去,不光是挂念着那里的一切,更是因为他有些担心焰那个无良的家伙不小心将他的身体弄死了,到那时,他找谁哭去啊!!!

然而现在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那佐助自然也会向着这个方向努力,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在他七岁那年的血月之夜留下了一滴蕴含着无限悲痛眼泪的黑发少年。

即使来到这里将近一年,但无论何时,只要他静静凝望着挂在天上的月亮,都会忍不住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寂静无人,满目怆然,连空气中都充满了浓厚的血腥味道,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个身影的不安与决绝,不管经历了多么沉重的灭族之痛,他也无法记恨那个身影,虽然他的确是把那里当成了家,不管是父母还是亲人,他永远没有自己想象的淡然,如果是换做别人做了这种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的,但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曾经最最崇拜的哥哥,而且月光下的他,在接受了鲜血的洗礼之后,不但没有丝毫污秽之感,反而像极了因罪堕落的撒旦,因为至亲之人的鲜血的洗礼而显得魅惑而强大,仿佛世间所有的红尘都无法得到他微微的一个侧目,他是那样的骄傲而坚强,而他是他的弟弟,唯一的弟弟。

不论何时,这要这样想着,他便觉得自己可以为了他披荆斩棘,越过层层的阻拦,只为了可以有一天可以站在他的面前,不求他会对自己吐露心声,也不为他可以将自己当做避风的港湾,只是希望到了那一天可以在他的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丝的欣慰与欢喜,佐助想用自己的努力与实力来告诉他,他所有的付出与疼痛都没有白费,他的血与泪都没有白流。

他拥有最让他骄傲的弟弟,他的隐忍与不安可以在那个时候烟消云散,因为自己已经长大到不需要他的庇护,而是可以与他并肩战斗,可以守护住他用生命做代价来保护的宇智波的荣耀,为了他,也只是他……

尸魂界的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有条不紊的执行着,天空一如既往的蓝,澄澈透明,没有一丝云彩,天高云淡的让人想要伸出手来试探一下自己是否有机会触摸这无际的苍穹,微风拂过,一切是那么的宁静而淡雅,宛如飘着淡淡水气的清茶,舒心的想要感叹。

山本元柳斋总队长坐在办公室里轻敲着背,感慨自己年纪的确大了,身子骨都不耐折腾了,岁月不饶人啊!旁边的副队长看着自家上司悠哉悠哉地样子,不禁满头黑线,批着公文咬着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样儿‘有时间伤春怀秋,不如想想怎么应对各个番队交上来的公文!’

瞧着公文越摞越高,隐隐都有落灰的嫌疑,可怜的不知名副队长咬着小手帕,默默哭泣,‘呜呜呜,果然,跟着一位年迈的资历深厚的高管什么的,果然逃不出被压榨的命……..’可惜,他在面对上司的时候兢兢业业,哪里敢有一点不满的样子,所以说只是在不知名的角落等待某人良心发现,果然是最不靠谱的行为。

仿佛是感受到了手下怨魂一样的视线,右手拿着□的老头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睁开了一直眯着的双眼,精光显现,然后在某个可怜之人的注视下开了尊口:“十一番队那个刚刚被任命的小鬼是四枫院家的吧。”

听到了上司说出的话完全没有关心他的意思,不免在心中为了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但毕竟是在类似打击中生长的老强,他很快就忽视了心中的不满,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的,是目前四枫院家主——四枫院夜一的血亲弟弟,四枫院冥夜。”

山本老头子眯着眼,望着窗外祥和的景色,在属下期待的目光中再次开了尊口:“新生力量果然让人佩服,小小年纪便打败十一番队原队长,一举成名。后生可畏啊。”

站在一旁咬着小手帕的小媳妇儿,不,是副队长听了这话,也想到了一个月以前,在席官挑战场上,


状态提示:15少年的决心--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