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由衷的欺骗,引发人的注意和深思。

——心理学笔记

次日。宸月宫正殿。

晔成帝与兮离二人坐在上首,宫中位分稍高的宫妃均坐在了下首,只有惠昭仪,晔成帝之前下旨,命她身子好之前好好在长乐宫中休养,故而没有前来。

晔成帝黑着脸坐在上首,兮离也不说话,今儿个这出戏自然是晔成帝主导,自己是不会抢戏的,只管看戏便是了。这样想着,兮离偷偷用眼神示意瑶贵嫔与丽顺仪二人不要轻举妄动。此时,晔成帝终于有了动作。

晔成帝看向身边站着的夏礼,一个眼神示意,夏礼颔首,对殿外喊道:“宣明熙宫侧殿大宫女竹心、长乐宫侧殿粗使宫女心兰——”温婕妤脸上一白,猝然站起身来迷惑委屈地看着晔成帝,柔贵仪皱了一下眉,倒是稳稳坐在座位上。

晔成帝瞪了一眼站起身的温婕妤,带着几分怒气开口道:“温婕妤站着做什么,还不坐下!不成体统!”温婕妤闻言更是委屈伤心,但到底还是坐下了,方才坐下,便看见对面的柔贵仪对自己柔媚一笑,顿时觉得心中有些发堵,转过头去不理会。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宫女被带到殿上,颤巍巍地对晔成帝跪下,口中念道:“奴婢恭请皇上圣安,请淑颖皇贵妃娘娘安,请各位娘娘安。”

兮离闻言眼睛一眯。这两个奴才,到了这时候还想着给她拉仇恨么……看来倒是挺得力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忠心了……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晔成帝,被这位捉到了,可不是一个死便能了结的问题……哼!你们再多拉几个人吧,你们手段使得越多,晔成帝就会越生气,你们幕后之人将来的下场就会更惨,我拭目以待。

晔成帝也想到这两个奴才是故意凸显离儿与其他嫔妃的不同,幽深的眸子中看不见表情,转过头,安抚似的看了一眼兮离,对下面二人道:“你二人可知罪?”二人都没有回答,只一味在地上颤抖着。晔成帝加重了语气:“你二人,可知罪!?”

二人惊疑不定地看了对方一眼,又抬头瞄了上面一眼,复又低下头不发一语。晔成帝皱起眉头,抓起桌上一个簪子扔下去。只见左边的那一个宫女心兰颤抖着把身子越加贴近地面,晔成帝悠悠道:“可认得这个东西?”底下的宫女不答。

晔成帝对夏礼一个眼色,夏礼颔首,上前一步道:“传太医院院首刘洋刘太医——”刘太医上了,行礼之后站起身,晔成帝道:“刘洋,你来给各位娘娘和这两个奴才说说,惠昭仪娘娘是怎么流产的。”

刘太医躬身称是,开口道:“启禀各位娘娘,微臣在搜查长乐宫的时候,发现长乐宫中的香料有异,会使人心神不宁,烦躁易怒,又查看了惠昭仪娘娘的脉案,发现惠昭仪娘娘因为忧思惊悸,胎儿不稳,于是微臣又细细查探了长乐宫,最后在正殿一个奴才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瓷瓶,瓶中装的正是药物,加入香料中便有这效果。而后,皇上下命搜宫,微臣又在长乐宫侧殿发现了这个簪子。”

说着,刘太医伸手捡起地上的簪子,道:“微臣研究了一下,发现此中大有乾坤。”说着,把簪子举起来示意,此时众人都看清了那枚簪子,那枚簪子倒是十分精致,造型别致不说,在顶上还镶嵌着一颗品相十分圆润的珍珠,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柔贵仪看到此处,面色已是有些变了,站起身来对那奴才怒骂道:“你这奴才!竟然背叛本宫!”说着双眉一蹙,对上首晔成帝送去一道眼波:“皇上——您可要为嫔妾做主,这簪子不是嫔妾的,定是这奴才从别处得来的!”说着,却是横了一眼对面面色惨白的温婕妤。

晔成帝却是摆摆手,语气温和地对柔贵仪道:“爱妃不必心急,待到此事了解,朕必定还你一个公道。”柔贵仪这才坐下,面有得色。此时刘太医另一只手握着那枚珍珠,轻轻一旋,只听见“咔塔”一声,簪子顶上竟是被旋开了,里面赫然是暗黄色的粉末,带着一股幽香,这些嫔妃们都去过长乐宫,一闻便知,这与长乐宫中的香料竟是一个味道!众人都想到了什么,纷纷别开了头,宁修仪更是忙不迭地拿着帕子遮着自己的鼻子。

兮离有些疑惑地看着晔成帝,这香料不是有问题么?不过她倒是相信晔成帝不会害她,见晔成帝示意她不要动作,放心之后,便不再有动作,看着下首宁修仪过大的动作,倒是若有所思。

刘太医接着道:“这里面的粉末,和微臣在长乐宫中找到的残渣一模一样,这簪子真是巧夺天工,若不是微臣闻到些许气味,是万万不会发现的。”说完,便退到一边。

晔成帝看着底下长乐宫的那个宫女:“现在,你可知罪?这簪子,可是在你房里找到的。”那宫女颤抖着,半响,仿佛下定了决心般道:“启禀皇上,奴婢、奴婢……是温婕妤逼奴婢的!”

晔成帝眼睛一眯,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不安的温婕妤:“温婕妤逼你的?这倒是有趣。”那奴婢镇定了不少,缓缓道:“奴婢本来就是……温婕妤的人,是大宫女竹心的同乡,本来奴婢只是传递些消息,贪图打赏罢了。但是……前些日子,竹心来找奴婢,给了奴婢这个簪子,叫奴婢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给正殿的一个小太监,还叮嘱奴婢不要一次给完,要一次给一次的量……奴婢本来不肯的!但是……竹心是奴婢的同乡,她威胁奴婢说如果奴婢不听话,就要加害奴婢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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