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边兮离虽是得了晔成帝的意,然而却是稳坐钓鱼台,没有把风声传出一点,这容贵妃呢,也是恍若不觉,自顾自地准备着大皇子的五岁生辰,心里倒是纠结着,皇后想不起来,便能狠狠坑皇后一把,但是这不就委屈了自家儿子了么!于是容贵妃便在,在众嫔妃面前坑一把皇后,与在皇上面前告皇后一状中犹豫着,谁知道那边老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她直愣愣撞上去呢?

六月初,观望已久的容贵妃终于决定,皇上近几年不怎么管后宫的事儿,于是还是决定落一下皇后的面子好了,当然,如果能让皇上觉得皇后的能力有限就更好了,于是,某天早上去宸月宫请安的时候,容贵妃便说起了大皇子的事儿。

“说起来,这盛儿不知不觉也快五岁了,本宫现在想起来,时间过得真是快呢,一转眼,盛儿就算是懂事儿的年纪了呢。”容贵妃神情忧郁又企盼,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坐在容贵妃对面儿的惠妃眼神一闪,端起茶杯装作喝茶,掩饰自己翘起的嘴角——还以为容贵妃聪明了呢,结果没想到还是这么没脑子!这回这容贵妃恐怕是偷鸡不成,反倒要蚀把米了!

余下众人皆息了声,现在后宫之中皇后的地位稳固,正是得意的时候,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凑上去明目张胆地找不痛快,后宫里墙倒众人推的事儿屡见不鲜,但是蚍蜉撼树的事儿可是只有傻子才会去做的。

一片诡异的静谧之中,兮离仍旧微笑着看向容贵妃,淡淡颔首道:“容贵妃说的是呢,本宫现在还记得盛儿还是婴儿那时候的样子呢,一晃眼儿,都长成小大人了,前儿皇上也在跟本宫说,盛儿眼看就要进书房了,还说希望盛儿能给弟弟妹妹们做个好榜样,不枉了大皇子的名讳呢!”

容贵妃笑容一窒,转而又舒展开来,对皇后忐忑道:“是……只是,皇后娘娘,本宫逾矩,敢问皇后娘娘,可有着手准备盛儿的生辰?可别是忘了吧!”

“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兮离眼神一凌,直射容贵妃,“本宫怎么会忘记孩子的生辰!五岁生辰是大事儿,本宫早早就讨了皇上的意,可是你这个做母妃的呢?这些天你问都没问本宫一声儿,竟然到现在才巴巴儿地来问,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竟然把自己的心思看得比孩子还重要了?”

“这……”容贵妃一惊,讨了皇上的意?

还没等她反应,便听那边皇后又道,“这后宫中的妃嫔,伺候好皇上是本分,你们只要是能让皇上高兴,本宫都喜欢……但是要是一个个的不做好自己的本分,懂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那,就不要怪本宫不给你们脸面!”说罢,有转向容贵妃,“容贵妃,拿着孩子作筏子,你不觉得亏心么!?”

“嫔妾不敢!”这话说得诛心,容贵妃连忙起身跪下。

兮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略显愤怒地看了容贵妃一眼,继续道:“好了,念在你是初犯,本宫也不说什么了,罚你半年的俸禄,抄写二十遍宫规便是了。”又道,“这事儿,本宫再皇上面前为你解释过了,以后便不要再提起,盛儿的生辰本宫也请示了皇上,由你来办,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知会内务府一声便是了,只是千万不要委屈了盛儿。”

说完这话,兮离也不看底下众人各异的表情,将手上把玩的茶杯放在一旁,便起身,道:“瞧这日头也差不多了,今日便这样散了吧。”

“是——”底下众人起身行礼,待到抬头,皇后已然离开,众人面面相觑,看着一旁容贵妃青白交加的脸色,也不欲多说什么,便一个个地起身离开了,唯独惠妃,悠然笑着看了容贵妃一眼,不冷不热地道:“本宫就说了,这最近底下的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原来是这事儿啊……贵妃姐姐还真是心急,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是能擅自动用人手的么!皇后娘娘还在上边儿看着呢!说起来,这大皇子殿下还真是可怜,有些人为了争宠弄权,竟然连自己儿子都不顾了,怨不得皇上,早早让大皇子搬了出去,想必,是早就看透了某些人的凉薄,才未雨绸缪的吧!”

说完,对容贵妃恶狠狠的目光视而不见,扶着身边人的手便施施然走了出去。

6月25,大皇子钟祺盛的五岁生日宴。

前儿提到,之前兮离狠狠给了容贵妃一个没脸,兼之敲打了后宫的众嫔妃,那些个仗着自己有孕的,也沉寂了下来,容贵妃呢,也乖觉了许多。不过,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容贵妃此人性子一向骄纵,当日在皇后面前大大地被下了面子,心中虽说有了几分惧意,但是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使劲使唤着内务府众人,牟足了劲儿要替大皇子风风光光半一个生日宴,好打压皇后的气焰才好。

只是呢,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容贵妃到底只是贵妃,而皇后到底是皇后。容贵妃没想到的是,皇后说让她有什么事儿找内务府,还就真的什么都不做了,而内务府,又岂是不会看人眼色的东西?这容贵妃与皇后娘娘是明着对立了,皇上却是明显站在皇后娘娘一边儿,谁得势谁失势还不明显么?于是,底下的人对容贵妃也漫不经心起来,容贵妃纵然是想要给大皇子长脸,却很难实现。纵然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底下得人办事还是懒懒散散。

而兮离呢,自那日之后,便乐得在一旁看笑话,假借称病在宸月宫中逗弄着一双儿女,间或教导慕儿,好不快活。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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