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不容易贵妃怀上了,还又小产了……

“什么!贵妃有了身子!?”晔成帝霍然站起来,虽然见到安贵妃流血时他就有心理准备,不过还真没想到安贵妃一离宫就有了……哼,安家的孩子,没有了也好!而且这样一来他的目的就更容易达到了。这事闹得越大越好,他正愁没有事来擎制羌族呢……

太医道:“看贵妃的样子,这胎不足十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安贵妃娘娘身子本就有些亏空,此次小产,还是伤到了根基,以后,以后恐怕……恐怕很难再有孕……”太医的头埋得更低,唯恐自己被迁怒,身家性命不保。

“岂有此理!查!给朕狠狠地查!朕就不信那马无缘无故的就惊了!”晔成帝一副气愤万分的样子。

此时夏礼带着人进了帐子,身后还跟着三个人。夏礼道:“皇上,奴才仔细检查了一下马场,最后在安贵妃的马的马鞍下面发现了这个。

说着,接过身后一人手上的托盘,呈给晔成帝看。

晔成帝看见托盘中,是一种暗褐色的椭圆球状干瘪的植物,上面有许多小齿,晔成帝伸手拿起来一个,发现比自己想象的重了许多,眼神示意一个侍卫上前,碾碎了一个,顿时吸一口冷气,竟看见里面有许多尖锐的针头,无怪安贵妃的马会把她摔下来……

只听夏礼道:“皇上,这是苍耳,这些是制药的半成品,还没有去刺,应当是从药房偷出来的,因为这苍耳这几天正趁着天气晴朗要晒干,都堆放在院子里,所以不知道是谁拿的。另外,这些针也是极其普通的缝衣针,只是这些缝衣针不是我晔朝营帐里的东西……应该是羌族的,我们用的针比此针更细些。不过这苍耳上挂着几根丝线,想必是有人碰这苍耳的时候衣服被刺勾破留下的。还有,这两个奴才便是昨晚看守马棚的奴才,奴才已经问过了,这二人都说昨天晚上他们是听到有些响动,但是检查了马棚没什么异常,也就没在意。”

晔成帝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二人,道:“检查了马棚没什么异常?那这马鞍上的苍耳是怎么来的?检查就是这样检查的?必定是你二人玩忽职守,才让贼人有可乘之机!”

二人颤抖着身子跪下,道:“皇上明鉴,这真的不怪我们啊!安贵妃很是宝贝她这匹乌云踏雪,一应用具都是由安贵妃的侍女亲自送来,还严令我们不能随意变动,奴才们也是碍着这命令,只是看了马鞍等没什么变化,马棚里也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才离开的啊!皇上明鉴!皇上明鉴!”

晔成帝怒极反笑的样子,道:“难不成你们还有理了?传旨下去,二人玩忽职守,导致安贵妃重伤,伤及皇嗣,即刻杖毙!来人!拖下去!”

二人惨叫不已地被拖下去了,随即帐篷外就传来求饶声、杖责声、惨叫声……渐渐声音低了下去,最后又侍卫来报,已然将二人杖毙了。

此时太医来报,安贵妃醒了。晔成帝来到床边,见安贵妃眼泪婆裟地道:“皇上!皇上!您要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啊,要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晔成帝搂住安贵妃道:“放心吧,朕一定会给你个公道!”

此时夏礼进来对晔成帝道:“皇上,伺候耿贵嫔的宫女求见,说是有关安贵妃之事。”

晔成帝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道:“宣她进来。”又对安贵妃道:“朕去看看,你安心休息,放心,朕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安贵妃哽咽着点点头,听话地躺了下去。

外间。

此时闲杂人等全部出去了,只余下晔成帝、夏礼,以及那个宫女。

宫女跪下,道:“请主子责罚,奴婢不知安贵妃已怀孕,任耿贵嫔伤及了皇嗣,是奴婢失职了。”

晔成帝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好了,起来吧,你也不知安贵妃有孕,况且朕给你下的命令是全力促成,你这样说岂不是朕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

宫女道:“奴才全无此意!奴才……”

晔成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些,你可确定证据确凿?”

宫女回道:“是,那耿贵嫔并没有丢掉那天穿的衣服,奴才检查过了,那衣服上还沾有几粒苍耳和碎针头。”

“很好,夏礼,去吧羌族可汗叫来。”又转头对宫女道,“说话小心些,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是。”“嗻。”

不过片刻,该到的人都到了。

羌族可汗道:“皇帝陛下叫本汗来有什么事么?”

晔成帝也不看他,只道:“接下来的事与令妹耿贵嫔有关,请可汗来见证,免得有人说朕不公。”

羌族可汗被呛了一句,心中暗道不好,联想到今日马场上发生的事,难道是塔塔乌娜做的?不会吧,她应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才是。

此时耿贵嫔被带了上来。

晔成帝指着宫女对她问道:“耿贵嫔可认识这个宫女?”

塔塔乌娜道:“她是伺候我的。”

晔成帝又道:“这宫女说你昨晚半夜偷偷出去过,可有此事?”

塔塔乌娜道:“我……我是出去过,我、我不知道自己被禁足,所以,就出去看月亮去了……”

晔成帝冷笑道:“你这样,朕不得不怀疑你与安贵妃马受惊之事有关。夏礼!去查查耿贵嫔的帐子,看看有什么发现。”顿了顿,对羌族可汗道:“为了彰示公平,可汗也可派人跟着。”

羌族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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