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洗的衣服拿了吗?”虎姐拉住她,道:“小祖宗,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虎姐问的是楚缘,不想俩丫头却同时向我望了过来,我一怔,忙低头装作寻找其实已经握在手里的遥控器,然后打开电视。
楚缘进了浴室之后,虎姐便在我身前坐下,却不说话,我换了六个频道之后,终于确定,这妞是在和我玩心理战,让我不安,让我心虚,等我主动交代——这是刑警审讯时的惯用伎俩,由此可见,这妞表面上沉得住气,其实肚里已经气炸了,不然不至于将我当成犯罪嫌疑人来对待,换言之,我现在若主动交代,就是不打自招,她立马就会给我扣上罪犯的帽子,还会听我解释吗?
不怕死不代表喜欢找死,更何况我与楚缘的无血缘关系兄妹恋还远远谈不上是犯罪吧?虎姐如果是像个吃醋的女人一样对我发脾气,我一定接着受着,可她现在这么一整,反而让我有些气不忿了。
我俩就这么僵着。
楚缘大概是真的累了困了,只是冲个凉的工夫就出来了,甚至没让虎姐帮她吹干头发,便回了房间。
“你先洗我先洗?还是一起洗?”
打死我也没想到,这是虎姐回家之后和我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