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难眠的木一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居然睡着了。等他醒来是,外面有许多老乡在大声地说着话。从围墙望出去,那熟悉的中巴车露了一个车顶出来。看样子,姜胖子已经下山来了。
木一赶紧起来,准备弄点水来洗脸。
“帅哥,休息好了啊。我正准备上来喊你呢。”金枝莫微笑着和木一打招呼。
“休息好了。金枝莫,麻烦你弄点水给我洗把脸。”
“已经倒起了,你快去洗吧。洗了就把你的东西搬上车去。姜胖子马上就要转去。山上还有一车人在等着他拉下来。”
木一边往金枝莫的屋里走边问“有位子吗?”
“位子多得很,就你一个人上去。”
木一快速地洗了脸。金枝莫帮着他把东西搬到了车上去。木一赶紧掏出十五块钱递给金枝莫。
金枝莫接过钱。“那,不好意思了哈。”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应该给的。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姜胖子:“快上车。山上还有人等着在。”
上车,上山。
……
下车,回瓦拉多。
这山下的天气还冷得很,雾蒙蒙地。可到了山上,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居然有太阳。虽然还是有些冷,但是晴空万里的感觉还是让人满心愉悦的。
来到乡上,只见乡政府的大门是开起的。但是里面却没有人。就连拉木书记家的门都是关起的。取下钥匙,打开屋门,一股浓浓的霉变味儿,扑面而来,凶猛地钻入木一的鼻腔。他赶紧放下东西,打开全部的窗户。然后把床上的棉絮和垫的东西,赶紧抱出来,挂到晾衣服的电线上去爆嗮。
做好这一切。他又想发燃火。但是纸箱里放着的引火的小木柴也有些潮湿发霉了。他只好把纸箱也拿到院坝里去倒出来晒。
还需要把屋里的卫生打扫一下,先去提点水回来,方便抹洗。
虽然只是自己一个人。木一安静地走在瓦拉多的土地上,清醇的山风轻吻着他的脸,那种感觉让他觉得特别享受。搲了一瓢瓦拉多的水,送到唇边,细细地嘬上一口,甘冽、冰凉、清甜……
等木一提着水回到乡政府。发现拉木书记和嬢嬢不知道突然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拉木书记、嬢嬢,你们好啊!”
“木一新年好啊!”拉木书记笑着和木一打招呼。
“你怎么这么早就上来了啊?”嬢嬢疑惑地问木一。
“我在家里不好耍,就上来上班了啊。”
拉木书记:“哦。确实也是哈。人长大了就找不到耍的了,逢年过节,不是打牌,就是喝酒。你既不打牌,也不喝酒,确实不怎么好耍。”
木一把水放回屋里,出来和拉木书记他们聊天。
嬢嬢:“家里都好吧?”
“都好。”
“爸爸妈妈身体还好吧?”
“还好。”
……
一番“关心”后。
拉木书记:“你把这些小柴晒来引火吗?”
木一:“嗯。”
拉木书记:“你还是去我那里夹两个烧好的碳来引火好了。”
嬢嬢:“我都已经打开火烧起了。我们从外面耍了回来就看见政府院坝里晾晒着被子。都觉得很奇怪。拉木看了看大家的门窗都是关得好好的,只有你的窗户是打开的,而且好像还放得有东西。他就说是你肯定上来了。但是又没有看到你人在那里。”
木一连忙解释,“我刚才去提水了。屋里太潮湿了,好多地方走发霉了。”
拉木书记:“山上就这样的。那你快去忙吧。下午饭你就不要做了,今天就在我这里将就吃点儿。”
木一很是感激地谢谢了拉木书记。夹起烧得红红火火的蜂窝煤,去发燃自己的炉子。然后开始擦洗门窗玻璃。
虽然这里的房间、办公桌椅之类的都不属于自己。自己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但是,毕竟都是自己用的东西。摸着这里,擦着哪里。洗洗这里,抹抹哪里。实在是既亲切,又愉快。
木一就像是一只小鸟,欢快地哼唱起来。
等到他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整得干干净净,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了。虽然感觉到温度并不高,但是强烈的阳光,还有紫外线,再加上风,还是把棉絮和垫被这些的潮气和霉味儿晒得差不多了。
木一赶紧把它们收回去。再拿出下山时带回去的被套床单,铺好。这小屋顿时就像一个“家”了,看上去还蛮温暖地。炉子里的火也燃大了。红彤彤的火光把屋里照得清清楚楚。
“木一,你收拾完了吧?收拾完了的话,快过来吃饭了。”嬢嬢站在她家屋门出扯开嗓子在喊木一吃饭。
木一赶紧走到门口,大声地回答。“马上就整好过来了。”
木一,端起塑料盆,把带上来的菜,一样捡了一些放到盆子里准备端过去送给他们。看到自己割的肉,他正准备割一些给他们。但是可能是放在塑料袋里不透气的缘故吧。肉里的血水已经渗了出来,好像还有一些异味儿了。他想了想,这样送去给拉木书记家的话,可能不太好。遂打消了这个想法。赶紧,倒了一些盐出来,摸到肉上去。然后随手拿起了一根“打狗棍儿”——竹竿。这竹竿都是他每次去下乡,如果要经过有狗的地方,他就会捡一根拿在手里,以防被狗攻击。然后脱离了“危险”,也就顺带拿回屋里放起了,原本还可以作为“引火”的材料。但是自从和闻清风一起搭伙吃饭。自己就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