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能让所有人得以解脱,能让这个秘密彻底的烂在棺材里。/p
而他早在下楼的同时,从十二楼到五楼的间隙里已然安排好了一切,他打电话给母亲,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而电话那边的卫斯悦为保住儿子只安抚他说自己会搞定一切,只要那个女孩死掉,她保证尸检报告不会出现性侵犯这一条,等她被烧成了灰,不管是谁做的,都不会再有任何证据翻盘。/p
包括让他去救人,都先是母亲的意思。/p
他怕她真的活下来,但在拉她向上的时候却违背不了自己的道德底线和善良。/p
也唯有在奋力拉她向上那刻,他是真的想要救下她。/p
…/p
还记得刘璃留下的那几句话吗?/p
最后对几人嘱托的那几句话。/p
她当时说的是:/p
苏浅请你替我爱好她,拜托了。/p
余白请你一定护好她,求你了。/p
顾思若请你守口如瓶,这债我来偿还。/p
顾思诺请你终止疯狂,我会盯着你的。/p
单句拆开,句句有深意。/p
她嘱咐他的守口如瓶,如果那时不懂的话,现在也该懂了吧。/p
至于晚于苏浅之后,明明是在刘璃已经坠楼之后才赶到的余白,她为什么在天台上跳楼前就对着空气喊出来求他一定要保护好江小鱼,这就是另一个谜团了。/p
所以他无法定义妹妹的罪恶,因为他才是那个恶的。/p
他先入为主的坚信那件事是母亲所为,而顾思诺不过是误认为刘璃是被她的恶言恶语逼死的。/p
所以他得保护妹妹,无论如何,护着她,不能让她替自己背锅。/p
除了失口否认,否认到底,没有别的选择。/p
那天江小鱼把顾思诺虐的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他不加以阻拦的原因不是因为气愤她做的事认为她该被教育。/p
而是唯有那样,他才能掩盖住这个秘密。/p
用她的一点皮肉之伤加之她们之间长久以来的矛盾,辅以自己看似失望的无动于衷。/p
一切都天衣无缝。/p
江小鱼也的确如他所愿,恨惨了妹妹,恨他,更多的是恨他包庇。/p
但她没有证据就能咬定他包庇了。/p
他成功了。/p
就连刘璃的最后一问,如果没有我,你会喜欢小鱼吗?/p
他都迂回着告诉她,我会。/p
你看,他多聪明。/p
妈妈帮他把屁股擦的多干净。/p
他甚至还能以见义勇为的高尚名义参加了她的葬礼。/p
不知道他躲过所有人最后为她送上的那束风信子能不能带给她美好重生的希望。/p
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就越能做实妹妹一定胁迫过刘璃的事实。/p
所以顾思若只希望江小鱼不要在查了,也不要再问了。/p
过去就过去,就过去吧。/p
反正时间一直在往前走,过去吧。/p
…/p
“我在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说是吗?”再一再二都给你了,再三再四没得选了。/p
铁了心咬准的就是事情,“我没法编一个故事满足你。”/p
好,很好,“兄妹情深啊,虎哥你这女婿当定了!”不顾自己的伤势,大喊出来。/p
“爽快!痛快!我就喜欢爽快的人!”/p
摸摸兜,“给我一部电话,”她穿成这样哪有手机。/p
用尽浑身解数挣扎着,“你把诺诺找来!你也一样出不去!江小鱼!你听见了吗!”/p
冷眼斜视他抹掉嘴角的血水,“我会拉着她一起下地狱的。放心吧。”/p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真的还能随随便便就把小诺约出来吗?我们都不会防着你吗?”冲着她的后背吼道。/p
虎哥和江小鱼皆是一愣,似乎有那么点道理。/p
刘璃的事解决速度奇快,但要瞒住所有人的耳目也不现实,所以虎哥多少也有所耳闻,对于她一遍又一遍追问的真相倒是也蛮感兴趣。/p
心中不禁盘算起了一个坏道道,于是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凑近一些,然后那脸横肉一本正经的说道:“真想为你姐妹报仇?”/p
“想。”很坚定。/p
小丫头还真够义气,“不惜一切代价都可以?”/p
“只要让我知道真相。”/p
再次拍拍她的肩膀,“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p
虽然用脚后跟猜都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办法,但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只要能把他们兄妹的嘴撬开,我一定要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p
挑起眉毛粗声道:“都不问问我想要怎么做?万一把你卖了呢?”/p
她无所谓的笑了,“卖了我换个公允,值了。”/p
虎哥又点燃一根雪茄,吸一口吐一口吞云吐雾间思索了良久,心想着,这顾家跟江家向来是业界佳话,怎么儿女一辈会结下如此之深的仇恨?/p
“我虎哥向来说话算话,你帮我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你想知道的,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自会为你查清。”/p
扔掉手中的烟,拍拍手,“咦?”怎么没人进来?/p
“这里隔音好,外边听不见的。”边说边开门自己向门外走去。/p
无论什么事都好,最怕的就是无法挽回后的深爱,顾思若就是个杰出代表,他无法想象当江小鱼推开眼前这扇门出去后会发生什么事,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她,手心手背无论动了哪面,都疼。/p
“你们到底想干嘛?虎哥是吧?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