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容的想法确实是真的,凤鸾可以为了身边人而付出很多,她心系天下,她有着无上的谋略。然而,凤容却有一点猜错了,那就是凤鸾不是不狠,而是对身边的人善罢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初凤鸾所处的位置就是一个站在局中的人,所以,她看不清那些形式。而现在,她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上,冷静的看待这一切的事情。如此的话,凤容又如何再博得凤鸾的心软?
“来人!”
守在门外的采荷,一听到声音,连忙的走了进来,“娘娘!”
“本宫要沐浴!”伸出手,凤容冷冷的说道。
采荷连忙上前将凤容扶起来,当凤容将手搭在她的手上的时候,采荷心中一惊,那手微微地颤抖,以及冰冷,然她浑身都打颤。
即便是想的再如何,凤容也不过是在以她狠厉的一面,掩盖她心中的恐惧不安罢了……
凤容现下如何,凤墨不关心,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那已经缠斗了半个时辰,却分不出胜负的两人。
两人的身影都极快,跳跃之间,就是百招过去!
无论是玉清歌还是容洛,那一枪一扇都使得出神入化,若不是凤墨眼力过人的话,恐怕都很难看到两人的身影。
“本王一直都以为外界所传言的北流容相的一把黑玉骨扇削铁如泥不过只是以讹传讹,信不得。不过今日本王当真见着了,倒是不得不感叹,这世上还真的有此奇物!”
出枪再次的被挡,且容洛的黑玉骨扇已经顺着长枪滑至身前,玉清歌的眸色沉了沉,而后快速松开双手,枪身一转,避开容洛忽然展开的扇叶,挡开那致命的一击。
“凤王殿下的一把红莲枪,才是如传言所说那般!凤王殿下的这把枪,本相可是深切记得,当初以及刚刚,险些的要了墨儿的命。若是本相的黑玉骨扇当真是削铁如泥的话,恐怕这枪,本相早就削了它了。”
容洛一击不中,倒也不恋,反手收势,身影刷的向后退了数远。
“哦?原来容相这是来为墨姑娘报仇来了?”玉清歌收起枪,整了整身上有些零乱的红衣,笑看了不远处从刚刚开始到现在,都不曾移动一步的凤墨,“罢了,今日算是本王输了,本王也将会信守承诺,今日之事,就当是本王梦一场!下一次,本王非常期待!”
说完,玉清歌倏地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容洛微微地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玉清歌消失的地方,而后面上的冷色收起,转身的时候,眉梢眼角都带着深深地笑意。
“墨儿,你家夫君今日英姿,可满意?”
原本张唇要说什么的凤墨,被容洛忽然的一通话,猛地一噎,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额上似乎隐约的出现了点点黑线,嘴角微抽的看了眼笑的像个偷了腥的猫一般满足的容洛,而后,果断转身,抱起放在一旁的琴,头也不回的向着来时的路回去!
“墨儿这是不满意?”容洛收起扇子,从容的将凤墨抱在怀中的琴拿过来,“那玉清歌不是个会轻易罢手的人,墨儿日后定要当心!”
两人并肩而走,一个白衣如雪,即便是在这墨色黑夜之中,也极为的显眼。一个则是玄衣如墨,除了领口袖口的边角以罕见金丝线绣成的朵朵祥云,那黑衣墨色之中,倒是显得不甚明显。
“为什么回来?”凤墨忽然的问道。
“不放心啊!”低声的叹息,容洛忽然的向前一大步,然后一个转身挡在凤墨的面前,黑夜中,那一双亮得惊人的凤眸,带着眷恋柔情,“不放心墨儿一个人留在南衡,我总是担心若是墨儿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若是我再次的错过,不能第一时间赶到墨儿的身边的话,我该如何?就像是刚刚,墨儿,刚刚我差点就再次的失去你。”
没有人能了解,刚刚的那一刹那,容洛心骤然的停下,若不是出手迅速的话,恐怕现在他当真会杀了玉清歌。可即便是不曾杀了他,容洛也知道,终有一日,他将会再次的和玉清歌对上!
“你该知道,你若是长期滞留不归,那么北流当如何?身为北流的主力军的凤鸣骑,却公然的包围皇宫,软禁北流帝,你可知将面对天下人何等的指责?”
凤墨不明白,世人不都是应该极为的在意自己的名誉?且容家世代忠良,更是和曾经北流开国皇帝共同打江山,这名誉对他们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就不必说了!天下悠悠众口,这忠义二字,容家,当真是不要了?还是说,只是容洛不要,甚至不曾经过容王爷的同意?
“天下人的指责?墨儿以为我会怕?”容洛忽然的笑起来,那笑容中是绝对的自信,“北流帝是什么样的人,北流的那些个皇子是什么样的人,北流的政。权是如何,北流的那些王孙贵胄是如何,墨儿难道看不到?”
“……”
“这天下本就是有能者居之,谁若是能拿的去,那边就是谁的,谁若是能给天下黎明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那谁就是贤明君主!谁又能死板狂妄的告诉所有人,这天下就是应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