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边跑,一边喊,走到二舅身边,手中的棒子便往二舅身上打去。
二叔虽然见二婶二弟三妹四妹和二舅,二舅母,阿美,小宝打成一团,可心底那根底线还是不曾忘记。
打架,打架,打伤打残都可以,但是决不能闹出人命来,负责便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二叔打在二舅身上的棒子,每一下都扣牢了力度,把二舅打得嗷嗷叫,伤皮伤肉,却不伤骨,二舅本来就是那种好吃懒做的人,没几下,就被打得一个劲的喊“救命啊,救命啊,打死人了,要打死人了!”
二弟,三妹,四妹见二舅被打,他们也少了许多压力,三个人齐心协力把阿美和小宝摁在地上,死劲的掐,把他们姐弟两个掐的哭天喊地,一个劲的求饶,“别掐了,被掐了,痛死我了!”
二舅母也被韩氏骑在胯下,用力扯她头发,撕她衣裳,还一个劲的扇她耳光,二婶一边打,一边骂道,“我叫你满口嚼蛆,我让你鸠占鹊巢,我让你冤枉好人,挑拨离间,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泼妇!”
此刻的二婶,就想一直战斗中的公鸡,手起手落,每一下都把二舅母打得啊啊叫。
大舅大舅母在一边瞧着,大舅母心中得意,大舅想要去帮忙,大舅母立即拉住他,说道,“你没看见,卢家老三虎视眈眈的瞧着,你想要被打死打残,你就去,不想挨打,就站远一点,别管那么多事,打的人又不是你,紧张啥!”
大舅闻言,看向站在一边的三叔,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二舅一家被打得凄惨,却袖手旁观。
村长卢富贵在得到村民们的汇报后,立即风风火火的赶来,见二婶二叔占了便宜,对那些围观的人呵斥道,“一个个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拉开,难道要闹出人命,你们才欢喜啊!”
村民们一听,好几个男人连忙上前去拉二叔,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脚却不经意的踩在二舅的手指上,脚上,腰上。
把二舅弄得是旧伤填新伤。
几个媳妇婆子去拉二婶,也趁机掐了二舅母几下,顺便把二弟,三妹四妹一并拉开。
二舅母被二婶打得脸青鼻肿,哀嚎道,“你们卢家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事今日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一头撞死在堂屋的门槛上,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二婶闻言,立即骂道,“滚,滚,滚,滚回你韩家村去,被以为你们那点心思,咱不知道,你们不就是趁阿暖不在家,二弟三妹四妹又小,大嫂她懦弱不理事,想占这个家的便宜,我告诉你们,有我曲大琳在,没门!”
别说没门,就是门缝也没有。
气死人了,真是要气死人了。
二婶骂完,胸口剧烈起伏,想到卢暖不在家,这个家连一个处事的人都没有,这么快就被人欺负上门,叫她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想到这,二婶挣脱拉住她的那几个婆子,冲上前,对着二舅母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二弟,三妹四妹见状,也用力挣开,去帮着二婶。
把二舅母打得越发凄惨。
反正打都打了,祸都闯了,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卢富贵二婶,二弟,三妹四妹那泼辣劲,头都疼了。
若是以往,他一声呵斥,这几个人,那一个不是怕的两腿发软,如今卢暖有了本事,买了那么多地,又一口气修了三个这么大的院子,和徐家关系密切,如此下来,就连卢家的人,一个个腰杆也挺直了,说话做事,那也是风风火火,昂首挺胸。
一时间,卢富贵有些拿不定注意,随即扭头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拿几个去韩家村,请韩家村的村长,族长过来一趟,拿几个去请咱们卢家村的族长,今日这事,不管孰是孰非,可不能随随便便的过了去!”
韩家村那也是一个大村子,更何况还出了一个举人,如今在外面做着官,这事马虎不得。
村民们闻言,错愕的看着要把事情闹大的卢富贵,心里头骂了几句,吆喝了几个人去了韩家村。
另外几个去族长家。
大约一个半时辰后,韩家村的村长和族长都被请了来,另外还来了十几个韩家村的村民,那些个人,一个个身强体壮,脸上都带着愤慨,一副,今日这事不会善罢甘休的表情。
卢富贵看着坐在一边的二婶,二叔,三叔,二弟,三妹,四妹,还有坐在台阶上,由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韩氏。
另外一边,二舅母,二舅,阿美小宝也被人扶起,坐在了板凳上,韩老爹一个劲称他腰痛,身子斜靠在椅子上,周大夫背着药箱前来,要给他瞧瞧,他却以事情没有处理好为借口,死活不肯。
一时间,卢家村的人,顿时明白,韩老爹这哪是来认亲戚,分明是见韩氏好欺,来讹银子的。
个个冷哼一声,呸了几口,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道,“麻痹,这哪是做爹做亲人的,这分明是强盗啊,畜生不如,也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韩老爹,韩家村村长,族长和韩家村来壮胆的那些个听见,一个个涨红了脸。
卢富贵清咳两声,说道,“今日这事……”
“徐老爷,徐夫人到!”
话音刚落下,徐大浩带着一身华丽衣裳,很明显梳妆打扮过的陈氏神情严肃的走进卢暖家,徐大浩一进院子,韩家村的村长,族长连忙起身,走到徐大浩面前,恭恭敬敬的唤道,“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