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朝臣,只见在轩辕澈身边的太监高清已经在他的耳边耳语了,轩辕澈从龙椅上步下来,朝着纱笼方向走来,看着朦胧中越来越近的身影,季琼莩感觉整个人快要窒息,仅一步之遥,她跪了下去。
“罪婢季琼莩叩见皇上。”
“怎么就短短时间你怎么就成了罪婢?记得不久前你才立了大功救了朕一命。”轩辕澈大手一挥,几个太监上前将纱笼移开,轩辕澈就见季琼莩清晰的身影跪在自己的脚下,他也跟着蹲下了身躯。
“……”
“怎么不说话了?你平常不是都挺能反驳的吗?”他抬起她的下巴,见季琼莩还是不语,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不远的座位上坐下。“好了恕你无罪。”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不会像她那样的大胆,敢出那种主意,灌他喝尿。可是也因为她的行为救了他一命。
“谢皇上。但是罪婢不敢。”季琼莩想过千万种向轩辕澈坦白的方式,但是她觉得也没有现在这种方式来的直接,来的机会,因为她刚刚就在昨夜误打误撞救了轩辕澈一命,虽说她这么做有挟恩的嫌疑,可是她如果想要活命就只有这一次的机会,皇家的恩情现在他可能还会记得,可是时间一长,谁还能记得这档子事情?说不定他早就安排别的东西就自以为报了恩。
“你这样意欲何为?”轩辕澈终于看季琼莩不对,抬手屏退了殿下左右的太监宫女,只留下高清和卢吉江两人。“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吧!”
“皇上,罪婢有一件事情禀告,说了不希望圣上能饶恕罪婢,只求给罪婢一个舒坦的死法。罪婢就感恩万待了。”
“说。”轩辕澈皱眉,想象不出季琼莩有什么事情禀告?而且还是一个死罪。
“罪婢进宫之前说所是北庭都督沈茂山推荐上来的秀女,父亲是其幕僚全是子虚乌有的话,罪婢只是一介民女,是被振国将军府买入府中,培养了三年,送入宫中。”
“呵呵呵呵!”忽然轩辕澈大笑了起来。他抓着龙椅的扶手青筋毕露。“朕于你是什么?”他咬牙切齿的问道。“难道你就这么视朕为洪水猛兽,宁愿编织这样一个谎言一心求死就能逃避了朕?”他从椅子上起身将季琼莩从从地上拎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季琼莩迷茫了,她诧异的对上他,她想过千万种轩辕澈的反应但是没有想过他会不相信,做皇上的不是宁愿错杀也不会漏杀的吗?他这么说是何意?难道他不相信她是振国将军府的奸细?
“罪婢…“
“闭嘴!”轩辕澈暴力的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换了所有的人如果救了朕,不是都想要朕的奖赏的吗?为什么你做出来的事情总是会和一般人不同?你真的这么不待见朕宁愿求死?”
“皇上,虽然我是被逼的,可是我句句实话,没有虚言,我真的是振国将军府的细作。之所以向你坦白,不过是不甘心被控制的命运罢了,此生了无生意,只求一死。”季琼莩也火了,麻痹的,什么世道,怎么说实话也没有人相信,说了那句求死是假话,其余的比本尊还真。话又说回来,但凡有一丝活的可能谁想死?只是她不想被人一辈子控制着过活罢了。
“既然你说你是细作,那你说说原本的身份,还有哪个白糖配方也是程烈风给你的吗?”轩辕澈讥讽的说道。
说道那个白糖配方可真的是一个赚钱的配方,如今那个太监为他赚了不少钱,已经完全和油和盐同等的地位,试问这样一个配方他程烈风会送给他?
“那个是我自己发现的,小时候在厨房偷糖,结果继母一来就将糖撒了,后来我发现被撒的糖变成了白糖。但是一直没有试过。”季琼莩说道。
“那你原来的家有些什么人?”轩辕澈冷哼。
“我是被振国将军在南湘镇上买来的。”说道这里季琼莩就闭上了嘴,因为如果说下去就会有很多无辜的人被牵连。
“满嘴胡说!”他笑,“你是细作会救了朕?你知不知道用女人给朕下蛊的是谁人?就是程烈风,你所谓的主子,你这么做不是打他的脸吗?如果朕去了,你们这些在朕身边的细作可都是大功臣,怎么?你还要说自己是细作吗?”轩辕澈微笑的道。
“你知道一个合格的细作是怎么样的吗?”轩辕澈俯身手指拂过她的颈项,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却也让季琼莩全身的不由自主的颤抖。手指离开她的颈项游移到她的背上,然后大力一带,任由她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下一刻季琼莩下意识的就推开了轩辕澈,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不为别的,她忽然就想到了上次被他在承欢殿的折磨,她以为忘记了,可是身上的伤口痊愈了,心里的却永远的留下了阴影。
“合格的细作可不是像你这样的反应,程烈风没有告诉过你伺候男人是怎么伺候的吗?就在朕的殿上听了只字片语也敢称自己是细作?”轩辕澈依旧看着她但是目光阴沉,看不出来在想一些什么。
季琼莩咬紧了下唇,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她身上没有一个像细作的地方,可是谁能相信她就是一个细作。她很想将详细的说出来,可是说了又怕会连累了奶娘他们,那些可都是一些无辜的人,既然他不相信她再说也是无用的不是吗?徒增被牵扯进来的人罢了。
这时景仁宫外又有大臣求见,轩辕澈看了季琼莩一眼冰冷而疏远,然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