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呵呵~什么道理?巴结权贵就是巴结权贵,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道理呢?何必往自己脸上贴金呢?大家都是明白人,什么目的都清楚,二小姐怎样作为也跟锦瑞没有关系,何必在意锦瑞的想法呢?”
锦瑞嗤意十足,这会子功夫,他是把这心中所有憋怒的火气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锦瑞、段八郎和季无常三人临危受命,锦瑞接到这个任务后,只听曹镇主说,这一次的任务会赚取非常可观的酬劳,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你的想象。而且这一笔酬劳不算公账,是属于个人的酬劳,这个消息对锦瑞来说简直就是飞来的大馅饼!
一想到自己扁扁的荷包就因为自己当了一天的判罚官,马上就能鼓起来,一想到自己回西疆后,能够给春桃带上一套上好的首饰,春桃带着首饰绽放的笑容,就是自己最开心的事了。
锦瑞当即下了决断,表了决心,要跟着曹云飞好好干。
只是……这钱财来的快是快,就是要昧着自己的良心,违背的初衷去挣,这感觉别提有多膈应了!
要知道让自己睁眼瞎,去判罚一个黑白不明的结果,自己的存在就跟聋子的耳朵没有区别,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被上面人牵着线行事,根本没有一点主动性,你说这判罚官还有什么意义呢?
做人不能光明磊落,明明看着不公不正,却要装作没看到,还要昧着良心判出结果,这样憋屈的感受,这样的脏钱,自己宁愿不挣!
锦瑞哪里是在恼那赵一德,恨这武玄月,其实恼自己罢了,为了钱财,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习武的誓言,当一个缩头乌龟、牵线木偶,这样的自己,又跟那些攀附权贵的小人有什么区别呢?
单灵遥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此压抑心中的怒火,她知道自己若是意气用事,脾气发作,肯定是要坏了大事,若是如此那武玄月接下来的计划肯定是要受到影响。
这个时候,任何人有再多的不理解,再多的恶言相向,她都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这锦瑞可是小姐棋盘上的一颗重要棋子,他若是在关键的时候不听话,撂了挑子,弄出点是非来,那就麻烦了。
当初小姐布局时,最害怕捅娄子的人是他段八郎,所以专门命曹云飞将他安排到了小官员的专场,这一个专场中,都是些不可能出头之人,他们怎么打都成,评判结果任由他段八郎任意发挥,因为不受上面的限制,段八郎干的舒心,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武玄月是很看好的锦瑞和季无常,认为他是有耐心有计谋的武者,对他委以重任,才将他和季无常放在了重要的场次,为得就是防止意外出现。
只是,让武玄月失算了,这锦瑞还是不够老道,在为人处世的问题上欠一些火候,倒是武玄月高看了这锦瑞。
眼看锦瑞犯浑,武玄月赶忙派出去单灵遥,其目的是为了疏导和稳住对方。
而若是这个时候,连单灵遥都乱了方阵,岂不是要自乱了阵脚吗?
单灵遥知道自己身上的职责,纵使再气再恼,也要以任务和使命为先。
单灵遥低头一叹,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缓缓开口道----
“纵使锦瑞大人不相信也好,灵遥只是想劝锦瑞大人想开一点,对于权族这里的人不要太认真,就比如那赵一德,他就是一个想要攀龙附凤的主,他又野心自然就知道要在什么地方屈服,你看着不甘心,怒其不争,灵遥何尝不是如此呢?这种人值得锦瑞大人如此浪费情绪吗?”
锦瑞气呼呼一瞪,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反驳单灵遥。
单灵遥见状,继续道:“权族之地,大家遵循的规则都是惟利是图,那些在权力上拔尖的人才明白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他们必须舍弃的是什么,所谓人情世故是为了权利而铺垫,而什么尊严和脸面,若是在没有违背权利之道,权族的人能够揣着就揣着,而若是这一种东西再跟权利冲突的时候,权族的人就会好不犹豫将尊严和脸面扔到了一边,那样嘴脸既丑恶又可笑,对吗?”
锦瑞听到这里,别过头去,他不做声,此刻……却似乎听得进去单灵遥的话了。
单灵遥看了一眼锦瑞的脸色,继续道:“赵一德是这样的人,权族的官员大多都是靠着这种手段上位的,锦瑞兄弟莫要太放在心上,其实你想想看,他们正体腐朽不正好吗?权族内部衰落,咱们义门不就是少了一个强敌吗?这些年义门一直受权族的打压,日子好过吗?若是锦瑞大人没有看到权族内部腐朽,估计这对权族的印象还一直停留在有钱有势,官员们都各个光鲜亮丽呢?这样看到他们丑陋的地方,锦瑞兄弟不应该透着乐吗?”
锦瑞眼神一颤,脱口而出:“我……”
可是后面的话,大概是太激动了,他竟然一瞬间忘记了要说的词。
单灵遥继续游说道:“权族有他们自己的奉行之道,我知道锦瑞大人看不惯,老实说但凡有一点正义感的人都看不惯,可是你看不惯又怎样呢?人家权族就是按照这模式运营多年了,锦瑞大人又不在他们这里常驻,好赖都是他们权族自己的事情,至于锦瑞大人,就抱着我挣那一份钱得了,其他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锦瑞听罢,眉头皱了皱,他惆怅一叹道:“可是……我看着恶心,影响情绪!”
单灵遥应之:“锦瑞大人何必这么较真呢?这世道让人不舒服事情多了,锦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