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官焦急目色,踌躇烦躁——
这青藏王和单仁邪到底是怎么的了?两个人明明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在这北冥之地,谁人不知道青藏王偏护单仁邪,单仁邪也有本事,这一对主仆也算是名声在外。
这突然间,单仁邪牢狱之刑,被轰出了宫门,而青藏王却是对其罪行只字不提,怒其不争,留了对方的性命。
青藏王这一个动作到底什么意思?下面人不敢乱揣测。
而就在传话官急于无计可施的时候,刚刚好兰静官(武玄月)携她的药童叶儿(纳兰若叶)轻声轻脚从青藏王的宫殿中走了出来。
一看贵人出来了,内侍官眼活,赶忙撇下传话官,弓着腰殷勤地迎了上来——
“兰医师,殿下的身体怎样了?”
武玄月使了一个眼色给纳兰若叶,纳兰若叶上前一步,小声回禀道:“殿下肝火郁结,心烦意乱,不是什么好征兆,好不容易喝下了安神药睡下了,你们都要动作轻一点,千万别扰了殿下的休息。”
听到这里,内侍官赶忙捂住了最,连连点头,一手摊开欲要送行二位回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一个余光瞟视,不经意间注意到了躲在墙根的传话官。
只见对方手中握着斗笠,这裤子下摆上滴滴沥沥滴着雨水,脸上则是一副愁眉不展,焦急委屈的模样。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生疑惑,她留了一个心眼,干咳了一声后,小声询问身边的内侍官道:“大人,这宫中传话官怎么突然在这里出现?是不是有要事来报?若是军中大事,可是耽误不得,还是要跟殿下汇报一下情况,若不然耽误了军机,大人你我都承担不起的责任。”
此话一出,内侍官回头瞟了眼传话官——
内侍官的眉毛顿时耷拉了下来,小声道:“老实说——小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传话官话说到了一半,二位贵人就来了,下官这不是先问下殿下的情况,才敢理会传话官那边。”
武玄月听罢,眉宇微皱,略带训斥提醒道:“大人,不是静官说你,你这个顺序搞错了,纵使青藏王殿下身体不好,你想想看,若是明早上起来,殿下得来情报,因为一晚上的休息,哪个城池攻破了,哪个边防失守了,导致敌军迅速挺进,直击我绥域腹地,这样的大事,大人你担当的起吗?”
此话一出,内侍官顿时被吓得汗毛林立,脸色惨白,尴尬迎笑,问其武玄月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兰医师……依大人你的意见……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为好?”
武玄月又瞟了传话官一眼,传话官似乎感受到了武玄月的目光,他紧张地低下了头。
武玄月收回目光,低声道:“这样,内饰大人你先叫他过来,他也不过是一个跑腿传话罢了,先问起缘由,咱们二人合计判断一下,事情孰大孰小,大则马上禀报殿下,刻不容缓,若是事情还算能够过得去,就等明日清晨,在禀报大人也无妨,内侍大人以为如何?”
听到这里,内侍官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方回头招了招手,让传话官过来。
传话官接到指令,一刻不敢怠慢,正要抬脚跑过来,内侍官横眉冷对,指了指脚下,右手食指抵在唇间,示意让传话官安静点过来。
传话官睁目,倒抽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内侍官干咳了一声,压低音量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样心急火燎地跑过来。”
传话官眼睛瞄了一眼武玄月,大概是在这宫中没有怎么见过这女子,身着常服(晚上突然被传唤,根本来不及换上官服,就赶过来了,)面生的很,所以有所忌讳。
内侍官皱眉干咳了一声,低声责令道:“你且说你的,这位是殿下的主治医师,但说无妨。”
听到这里,传话官算是放下了心,小心回禀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单大人……单大人……被牛头马面抬着送出了宫门外,这形势乍眼一看就知道是被上了重刑!小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所以……”
一听到单仁邪的三个字,内侍官骇然惊目,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武玄月则是眉头微皱,心中焦急的很,却不敢表露半分。
还未等内侍官开口,武玄月起先发问道:“单大人上了极刑?谁干的?殿下不就是关了大人的紧闭,怎么动了刑呢?”
纳兰若叶在一边低头不吱声,只是武玄月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控下。
眼看武玄月情绪越发激动难以控制,纳兰若叶从身侧小动作的拽了拽武玄月的衣袖,提醒其注意自己的情绪。
武玄月此时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今日之事,太多出乎武玄月的意料。
自打武玄月走进青藏王的寝殿,就感受到了异常浓重的负气压,整个房间中愁云满布,怒气横生。
武玄月不敢多问,便让纳兰若叶上前给青藏王诊脉,青藏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倒是听话。
这一点更是反常得很,武玄月让其干嘛他就干嘛,青藏王极少这般行为,竟然不恼不火不发怒,乖乖就医喝下了汤药,然后便闭着眼就眠了?
这一切,是不是来得也太顺利了些?顺利到让人不免心生疑虑。
以武玄月的平日经验来看,所有的反常背后一定会酝酿一场灾祸,不管是好的反常,还是坏的反常,皆逃不过这个定理。
武玄月疑心病发作,这刚从屋中出来,刚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