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的叫喊声很快就引来了撷芳宫宫人的主意,大伙儿赶着跑去正殿看个热闹,才见楚衿捂着小腹在地上痛得打滚,而贤妃则蹲在地上和她撕扯在一起。
这这这这还得了?
这宫里谁不知道楚衿是玄珏的心头肉,如今有着身孕更是娇贵。
要是楚衿这一胎当真在撷芳宫不保了,莫说是贤妃,他们这些奴才也必得人头落地。
众人面面相觑,近乎同一时间扑向了贤妃,将她与楚衿拉扯开来。
贴身伺候贤妃的流玥不过是出门添了一盏茶的功夫,怎料到宫里就闹出了这样大的事?
她见贤妃被宫人拉扯开还硬要扑向楚衿,便急急劝道:“娘娘!娘娘三思!贵妃娘娘可是有着身孕的!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说他妈呀?”贤妃也不顾及自己古人的身份了,端直爆起了粗口,“这臭婊子是装得!我td连她碰都没碰!她是在碰瓷!”
她口吐芬芳了半天听得流玥一脸懵逼,毕竟这些现代人问候父母的话他们古人哪里听得明白呀?
贤妃被自己宫人拦着,心里别提有多恨这些蠢奴才了。
她目光一直盯着楚衿,在看到她偷着奸笑了一记后怒火更甚,简直连心室都要烧穿了去。
现代话你听不懂,古代话你总能听懂了吧?
贤妃向楚衿伸出了个一根中指,嘶吼着道:“吾日汝母!吾交合汝母!吾”
“主子!祸从口出啊主子!”流玥死死的捂住了贤妃嘴,如今的她,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撷芳宫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太后和玄珏很快便赶到了。
见楚衿瘫在地上脸色煞白(当然这是她自己一嗓一嗓嗷出来的。),玄珏连忙上前将她抱起,“衿儿,你怎么了?”
楚衿捂着玄珏的手,一脸楚楚道:“皇上臣妾是不是要死了?”
说罢这话,楚衿便昏迷了过去。
她被玄珏抱入了内殿,由着太医轮番把脉,即便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报楚衿没事,可她就是不醒。
玄珏震怒,指着一众太医骂道:“庸医!贵妃无事为何会晕厥过去!?朕明白话告诉你们,若是贵妃这一胎再保不住,朕一定摘了你们的脑袋!”
太医院院判连忙领着一众太医跪下,瑟瑟道:“皇上!贵妃娘娘腹中龙胎无虞,至于为何晕厥,怕是惊悸过度的缘由。还请皇上退避,让微臣替贵妃娘娘施针。”
施针????
楚衿听了这话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于是猛地睁开眼睛,“皇上,臣妾醒了”
“衿儿,你感觉如何呐!?”玄珏上前搀扶着楚衿勉强坐起,急切道:“方才要吓死朕了,你怎么样,哪里不舒坦?”
楚衿道:“臣妾觉着热。”
玄珏摸了摸楚衿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嗯?你身子还没朕烫呢”
楚衿又道:“臣妾心跳的厉害。”
玄珏又摸了摸楚衿的胸口,“嗯?你心跳还没朕快呢”
楚衿再道:“臣妾的手一直在发抖。”
玄珏握着楚衿的手,可自己才被楚衿吓得手抖的厉害,于是道:“嗯?你手还没朕”
“你烦不烦呐?你嗯什么嗯呀?我说我不舒坦就是不舒坦!”楚衿耐不住性子咆哮了一声,将玄珏与一众太医都给吓懵了。
她这中气还挺足的呀?
楚衿从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也意识到了自己‘出挑’,于是换了一副娇滴滴的模子,贴着玄珏的胸口嘤嘤欲泣道:“皇上,贤妃她推了臣妾,她推了臣妾!”
“好好好,衿儿受委屈了,衿儿不怕,有朕在啊。”玄珏将楚衿搂得更紧了些,“你有着身子,好端端的贤妃推你作甚?”
楚衿愈发委屈,啜泣道:“还不是怪皇上?臣妾都跟您说了,臣妾有着身孕不能侍寝,让您去恩泽六宫雨露均沾,可皇上您又不听臣妾的。这下好了吧,贤妃姐姐她因妒生恨,合宫宫人都瞧见了,她将臣妾推倒了还不算,还扑过来跟臣妾在地上厮打了起来”
一直在外头询问情况的张太后也跟进了内殿,详细问了太医楚衿的情况后念了声阿弥陀佛,而后向玄珏道:“哀家逐个问过宫人了,除了玲珑以外,都没见到贤妃推倒了贵妃,可却见到了贤妃扑在地上和贵妃厮打在一处。玲珑那婢子单纯又没心眼,哀家信得过她的话,如此,想来是贤妃疯魔了”
她把玲珑当成自己的女儿,她当然信得过玲珑说的话了
玄珏听太后都如此说了,更是火冒三丈,命刘奇将贤妃押入内殿来问话。
贤妃一路挣扎着被侍卫押来,见着玄珏便痛陈自己冤枉。
玄珏冷漠道:“你要说贵妃和她房中的婢子冤枉你朕还能听你说两句,可你自己宫里的宫人也说见你和贵妃厮打在了一处,怎地?他们还能帮衬着贵妃一并冤枉你?”
贤妃焦急解释道:“皇上,事情并非您看到的那样,您听臣妾说”
“朕不信自己的眼睛要信你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烂嘴?”玄珏瞪了她一眼,愈发没好气道:“朕是给你脸了,竟连贵妃的主意也敢打!”
贤妃忽而跪地,双手作启誓状言之凿凿道:“臣妾以性命启誓,臣妾从未碰过贵妃半分,更没有推过她!贵妃娘娘若说臣妾推了你,你可敢发誓啊!?”
她话音才落,站在楚衿榻前的玲珑便嘀咕了一句,“谁要跟你发誓呀?猪脑子也能想明白这里头的道理,贵妃娘娘陷害你干什么?你是有宠呢还是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