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他俩真丢下自己去玩好玩的了……不够义气!
魏宰相继续说道:“且协议上还有阿尔金的签名画押,七公主和北漠的婚约可以作废。”
此言一出,小皇帝脸上有点小欣喜,当机立断:“既如此,那婚事便作罢!阿尔金殿下,你尽快将此消息传回给你的父汗吧。”
“既然你有伤在身,在你父汗回复消息之前,你先在驿馆养伤。”
直到阿尔金走出金銮殿,众人才恍惚回过神来。
“公主即便不和亲,也不能嫁给来历不明的和尚!”摄政王上前几步,身形笔直,没有半点毕恭毕敬之意。
“和尚?!”大臣们惊呼。
秦酒冷声道:“和尚怎么了?又不是你们嫁人,操什么心?”
大臣们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秦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金銮殿上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摄政王向她招手:“酒儿,你过来,本王有话和你说。”
秦酒依旧冷漠脸:“我没话和你说。”
“你当真要嫁给明镜?!”摄政王眼底浮现几分疯狂的偏执。
他到底哪点不好?
她不肯喜欢自己,非要和那和尚在一起?
她应该是自己的。
秦酒反问:“难不成要嫁给你这个杀父仇人?”
秦酒说这话没什么掩饰。
秦宴脸色微变。
周围的大臣听得心惊胆战。
完了完了,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这么隐秘的事你们私下说不可以吗?非要光明正大说出来!
摄政王的野心,昭然若揭。
只可惜小皇帝还小,未成气候。
朝堂里绝大多数的大臣都是支持摄政王。
这也是秦酒一直没有处理摄政王的原因。
忽地,秦酒伸手捂住心口,感觉有滔天的寒冰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身体有些不对劲,如此的冰,冷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眼前一黑,意识飘远,隐约听见小皇帝的大叫声。
-
公主殿宇。
少女躺在床上,身子无意识地颤抖着,红唇渐渐失去了血色,变得越来越白。
她显然已经痛得意识模糊了,双眸紧紧闭着,额前的碎发已经被被汗水浸湿,贴在侧脸和脖颈,整个人都透着羸弱。
给秦酒把完脉,太医硬着头皮上前:“陛下,公主中的寒毒,毒已入心肺,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你胡说什么!庸医!皇姐怎么可能会死!”
摄政王黑沉眸子更像是凝了霜,寒意遍生。
被他看着,太医头皮都发麻。
摄政王转身质问守在床边的男人:“明镜,你不是保证过你能治公主的寒毒吗?”
明镜抬眸,面色沉冷,看不出情绪:“我会救她,就算我死,也不会让她死。”
摄政王:“最好是这样。”
他也只能相信明镜能治好秦酒,毕竟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治疗的时候不方便有人在场。”
这是逐客令。
摄政王听得出来。
“你!”摄政王扫一眼明镜,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明镜劝道:“皇上,你也先回去吧,这有我守着。”
“大师,皇姐不会死的对不对?”小皇帝眼眶红红的。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她死的。”
太医们都不敢懈怠,纷纷守在殿外,就怕七公主有个什么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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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命人又取来几床被子,秦酒仍是冷得发抖。
最后只能在屋内生起火盆,刚刚将火盆抬进来,躺在床上的少女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
冰冷的手指,贴着他手腕的皮肤,寒气一直延伸到四肢,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冻僵了。
“明镜,我好冷,要抱……”少女语气脆弱。
明镜上了床,将她纤细的身子抱在怀里,“阿酒,还冷吗?”
她柔软娇小的身子是那样冷,她又是那样瘦,抱在他的怀里,就像羽毛一样轻,明镜心都快疼死了。
“好多了。”少女往他怀里缩了缩,寻找热源。
明镜抱着秦酒,从怀中掏出手帕,将少女额上的冷汗轻轻抹去。
像对待某种珍宝,小心翼翼的温柔。
阿酒,这是最后一次的折磨了,以后,你再也不会受寒毒折磨了。
明镜凑近她耳边问:“公主,若是我变成了一个废人,你会保护我吗?”
秦酒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明镜,你要干什么?!”
明镜将她打晕,将娇柔纤细的她裹在自己的臂弯里,用手细细抚摸着她柔软光滑的发丝。
他低低地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伸掌抵在她后背上,感受到她光滑的肌肤在他掌下如同寒冰般冰冷。
明镜不敢急进,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内力分流,手掌沿着少女的后背、前胸慢慢移动,缓缓注入秦酒的心脉,一点点、一滴滴。
不一会儿,便感觉到寒意顺着他的手掌渐渐涌来,和他体内的灼热融在了一起。
冰与火很快交锋。
少女的衣衫已经湿透,由内而外结成冰,一层冰刚刚融化,一层冰就再次袭来,周次反复,似乎无穷无尽。
“阿酒,坚持住……”
秦酒全身剧痛,如车轮碾过一般,血液里似乎都长了针。
虽然如此冷,但是她身体似乎被注入了力量一般。
将寒毒寸寸的消除。
如此反复,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明镜的白衣早已经结了一层冰霜,在黑暗夜色昏黄的灯光下,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