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子介绍说:“这三女都是四川云灵山白云大师的得意弟子,分别叫做郁芳衡、李文衍和万珍,刚才跟吴道友斗口的那个便是万珍。她们并不跟白云大师一并在云灵山,而是在山东崂山另辟了一座洞府修炼,因此说起来跟吴道友还算是邻居。也不知他们双方之间过去有什么仇怨,竟然一见面便下死手拼杀。”
刘泉道:“还能为何?不过是看中了下边山谷里的宝物!不过这三女也真有跋扈的本钱!”
岳清仰头看双方斗法,缓缓地说:“白元敬学道最早,跟随长眉真人还在齐漱溟之前,她的这三个弟子想必修道也有些年头了。”他忽然机jing地向四周天外望了望。
刘泉担心地问:“怎么,又有人来了?”
岳清眉头微蹙:“峨眉派与人动手向来谋定后动,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贸然出击,这三个女孩虽然道行不弱,但也不是吴道友的对手,她们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跟吴道友冲突,他们的师门长辈必然在就在附近准备危急时刻接应。”
刘泉不解:“既然有峨眉派高手在此,为何不直接现身?”
岳清冷笑:“让飞扬跋扈,不讲道理的门人在前与人冲突,他们在暗中策应,本就是峨眉派惯用的手段,吴道友若不敌还罢了,若是将三女伤了,她们的师长必然立即现身,说些吴道友以大欺小,甚至不知顺逆,难参正果的话,惹得急了到那时再动手,他们便是守正辟邪,替天行道,落得个光明磊落,出师有名罢了!”
刘泉也跟着他运足目力四下瞭望,只见蓝天白云,气爽天高,并不见有人。
岳清忖度道:“峨眉派的人诡计多端,等他出现便大局已定了。二位道友在这里为吴道友压阵,我先下去将法宝拿到手再说!”他不用飞剑,架起土遁,化作一缕细尘微风,紧贴地表,顺山势而下,以太乙五烟罗护身,隔开吴立的晶砂,来到禁制跟前。对于如何破解禁法,他早已经成竹在胸,将黑玉葫芦拿在手里,放出六甲神魔,借着顶上黄砂的遮掩,用最快的速度破解禁制。
天上吴立还在与三女斗剑,吴立一心想要先得了下面的宝物,然后再收拾这三个屡屡挑衅的峨眉小辈,到那时搓圆捏扁,还不是尽随自己愿意!他本xing刚愎自用,但也并非邪恶之徒,心中暗自盘算,只把那个嘴巴最臭的万珍斩了,另外两个女孩用仙法擒住之后,教训一番也就是了……
三女跟随白云大师修行多年,法力不弱,所修剑术又是峨眉嫡传,三人联手倒跟吴立斗了个旗鼓相当。那郁芳衡天生慧眼,跟吴立斗剑之际,还不忘向下观望情况,见得滚滚黄啥之下,谷口的守护禁制越来越薄,知道宝物免不了就要出土了,又看到山谷一角隐蔽的地方,有一缕五彩烟岚,下面隐约藏着一个白衣道人,先吃了一惊,暗暗着急,把手上的飞剑催得更快了三分。
吴立成道数百年,剑术jing湛,而且古怪刁钻,最擅长寻隙抢攻。郁芳衡心急之下,运剑之际便产生了破绽,吴立立刻抓住机会,以两口黄jing剑交叉做剪刀状,飞绞敌手,郁芳衡急忙调转飞剑拦截,同时身子向后飞退,哪知另一柄不停sao扰万珍背后的飞剑才是杀招,斜刺里飞速刺来,郁芳衡惊呼一声,再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亏得李文衍危急关头以玄天剑指发出剑煞拦了一下,黄jing剑被撞得向右偏了数寸,让过后心要害,she穿了郁芳衡的肩胛,从前面肩窝处透she出去。
吴立跟三女在崂山比邻而居,洞府不过隔着两个山岭,互相之间也算熟悉,知道穿白衣的李文衍向来稳重,颇有心机,穿紫衣的郁芳衡生xing单纯,天真浪漫,唯独穿黄衣的万珍最是讨厌,这次也是他对郁芳衡手下留情,如果是万珍的话非运剑在她身体里搅上一搅不可!
岳清头顶上盖着重重黄砂,并不知道上面的情况,只以密咒催使魔头穿破禁制,深入地下,将里面藏宝的玉匣取出来。张免留下来的阵法颇为玄妙,但岳清也是阵法大家,认出是先天河洛阵法,脱胎于河图洛书,如果是别人碰到,包括峨眉派的那些人也只能用法宝硬功硬耗,而他所学的太乙真解得传自陈抟老祖,而陈抟老祖可是研究河图洛书,yin阳八卦的大行家,曾做先天无极图,抡起易理术算,堪称天下独步!
因这次取宝事关重大,要在明夷子和刘泉面前展示出足够的实力来,好安他们的心,否则靠人情吃饭,毕竟不能长久。因此实现把宝物的来历方位、取宝之时会遇到的什么波折全都推算得清清楚楚,就连这阵法也早已经摸清脉络,如今借助六甲神魔飞天遁地,变化无穷的力量,取宝对他来说便如探囊取物一般。
他只用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将装宝的玉匣拿在手,打开之后,里面是三口宝剑和一个用符咒密封的古玉瓶,随手收在百宝囊中,然后做一番手脚仍旧将玉匣以法术封禁,使神魔送回原处。
正要按照原路返回,忽然头顶上一声巨震,山谷回音,大地跟着一起颤动,原本井然有序流转翻腾的晶砂竟然有失控的征兆,岳清心里微微吃惊,心想是谁竟然有这样的法力,莫非是三仙二老来了么?一个念头还没转完,那无量晶砂便全都哗哗流走,升到空中,岳清头顶上天光大亮,看见吴立正将所有晶砂都收到背后,然后分成六股,向对面一个老道姑席卷过去。
岳清看清楚那道姑长相之后,顿时大惊失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