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爷,请,请这边走。”那干巴老头走在前面,秦凌云也跟在后面。
他警惕的不时的看着身后,手中已经运好了真气,若是发现不对,他便会立刻动手。
两人已经走到了祠堂的后院里,秦凌云看到每一个厢房里,竟然都闪着昏暗的灯光。
时而,隐隐约约的传出一些低沉的女子的笑声和低吟的歌声。
茂密的树遮了半边院子,清冷的月光却仍是能倾洒下来,地上和连廊的暗处留下了孤影绰绰。
而从每一间屋子里飘出来后,聚拢在树下石碑上的淡淡妖气,却又令秦凌云感到很是诡异。
秦凌云问道:“老头,我且问你,这后院的每一个屋子里都是些什么人?”
干巴老头慢条斯理的说道:“小人名唤王七。”
“回霍大爷的话,这里正是咱们潼寨的延龄坊。”
“延龄坊?哪三个字?”秦凌云接着问道。
这王七老头低声凑过来说道:“延年益寿的地方。”
“去,去,离我远点儿,这什么味。”秦凌云厌恶的向后退了一步捂着鼻子说道。
“霍大爷,这正是长灵丹的香味。”
“您要不要试一试?”王七老头笑着对秦凌云说道。
他低头瞅着这王七的脸上叠在一起的褶子,有一种很想用烙铁给他烫平的冲动。
“嗯,听着倒是不错,改日有机会,本大爷要来延年益寿一番。”秦凌云满意的说道。
“择日不如撞日,霍大爷为何不今日一试!”王七老头邪笑道。
秦凌云瞪着王七喝道:“本大爷今日要办正事,暂时不会考虑这个!”
“赶紧带你霍爷进馆子!这一点路程,怎么还走出了十万八千里来!”
王七扯了扯嘴角,自言自语的嘟囔道:“今儿晚上也是邪了,竟是碰到两个怪人!”
秦凌云听到这话,打算把王七嘴里的另一个人套出来。
“我说你自顾自的啰嗦个什么!倒是有自知之明,把你自己归为怪人!”
“可见,另一个竟是本大爷吗!”秦凌云故作生气道。
王七赶紧解释道:“不,不,小人怎敢议论您。”
“小人说的怪人,是您来之前,太阳刚落山那会子。”
“那人啊,太怪了!”
秦凌云转了转眼珠子,接着问道:“有何奇怪?说来听听。”
“三个时辰前,我正在祠堂里扫地”
“哐,哐,哐!”门外传来的砸门声巨响。
扫地的王七,怒火腾地就烧了起来,他扔下扫把,疾步走到门前猛的就打开了门。
却未看到一个人影,这已经是一炷香的时间里,第五次震耳欲聋的砸门声。
而且,每次王七去开门时,门外都是空无一人!
最初,他甚是觉得有些可怕,后来便开始烦躁起来!
现在这第五次砸门声刚响第一下时,他就冲了过去。
还是扑了空,一无所获。
“若是让我逮到是谁闲的长蘑菇,我就揪了他的脑袋!”王七响空荡荡的门外吼道。
他将门重重的关了起来,打算一会无论谁再敲门,也不会开。
须臾,当王七刚拿起扫把时,那门又响了起来。
王七充耳不闻,说什么也不开门,他面无表情的继续扫着地。
“王七!你给我开门!”门外的人怒吼道。
王七一听扔了扫把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开门。
“李爷,李爷,这,这您怎么来了!”王七吓的出了一身汗。
这李兴泉是齐城的首富,为人极为高调,而且心胸狭窄,很是记仇。
现在王七干了这个事儿,他不得把他活剥了皮,吃肉拆骨!
“怎么的!你爷爷我不能来是不是!王七你是越老越欠火候了!”
“要不要你爷爷我给你烤一烤!”李兴泉揪着王七的衣领喝道。
“别,别,李爷,您听我解释。”王七被提留了起来,晃荡着。
“李爷,真的,你听我解释完,刚才这门一直被哐哐的砸了好几次。”
“小的实在是厌烦的很,就,就不打算开门,谁成想您突然到访。”王七挣扎着说道。
这时,就见王七伸出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没有说话。
李兴泉回过头去,腾地松开了王七的衣领,愣在了原地。
因为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素服,戴着黑色蒙面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长刀,从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杀气。
“王七,你过去,问,问,这人干嘛的!”
“快!滚过去问问!”李兴泉有些害怕的站在王七的身后。
王七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问道:“这,这,先生您,您要作何?”
那黑衣素服男人从腰间拿出一张纸卷,展开后举到王七的脸前,就要乎在他的脸上。
王七向后退了一步,仔细看着纸卷,说道:“阁下是赏金猎人!”
那黑衣素服男人也未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王七。
“这,您随我来,带您去馆子。”王七说着,就像祠堂后面走去。
那个赏金猎人仍旧不理会,跟在王七的身后走着。
路过李兴泉身边时,向他扫了一眼,那眼中都是寒意。
李兴泉吓的退后了几步,心中一惊,赶紧离开了祠堂。
“赏金猎人?”秦凌云听到王七的讲述问道。
王七点点头说道:“这也正是霍大爷您要去买的东西的供货商。”
“何意?”秦凌云问道。
“您方才喊着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