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是管一把他送回去的。
顺便,也就知道了他们住在哪里。
两家人里都是武功高强者,来来回回想躲过巡逻的官兵,或者混入白天的城中不引人注意,都是寻常事。
所以也就常来常往,日子倒没以前难过了。
不过,傻妮与于渊的大婚之日也如期而至了。
侯府热闹非凡,多的是来贺喜,打着帮忙的名义来巴结的。
宫里陛下因镇国大将军的婚事,赏了不少东西。
有他做先例,后宫之中也不能落后,各式各样的布匹宝物,争相摆到了侯府的厅堂里。
晋王明着送了一份,是君臣之礼,看不出大毛病。
暗地里送了另一份,大到连于父都吓了一跳。
齐王已经明显与他们站到了敌对一方,所以什么也没送。
但是昭纯公主府却送来了一份不薄的礼。
冯驸马心里气的差点吐血,可面子上还要保持微笑,跟着昭纯公主一起去了一趟侯府。
这天正好,于渊也在。
于夫人陪昭纯公主在花厅里说话时,冯驸马就被带去了男宾客的厅堂里。
然后他看到那个,他日夜恨的牙痒,天天想着弄死的人,正端坐于厅堂之内,俊郎飘逸,浅笑淡然的样子。
于是,更恨了。
于渊也看到了他,不过,他没主动打招呼,只跟先来的旁人说话。
倒是昭纯公主,跟于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后,问起于渊。
本来公主问起,于夫人应当把儿子叫过来见个礼的。
可她心里很清楚昭纯公主的心思,别说现在她已经嫁了人,就算还未嫁娶,于夫人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媳妇儿误会。
所以只当不知她的意思,只道于渊在男宾客那边忙着,之后便换了话题。
再说北盛帝,最近日子过的其实挺好。
镇国大将军回来以后,朝堂上过去的乌烟瘴气明显少了许多,连他的儿子们都听话了。
唯一让他觉得烦躁的就是,他知道韩相就在京城,却一直未能找到他。
上次问过于渊了,他说他也不知道。
只告诉他一个城郊的地方。
北盛帝后来又去找过几次,都没见着。
这天刚好朝中休沐,他也是太过烦躁了,又听说于渊的大婚办的异常热闹,便想出宫去看看。
摆着皇帝架势出去,多有不便,便干脆换了便衣,连贴身的公公都没带,只带一个大内侍卫,与他一同出去。
这大内侍卫,是宫里不多的,既不站在晋王那边,也不站在齐王那边,甚至不站在他母后那边的人。
北盛帝对他还是放心的。
只是走出宫门后,又生出无尽的感慨。
他已经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看上去九五之尊,坐着皇位。
然而从他登基那天开始,很多事情都不由他自己。
如今走在京城繁华的街上,看着周边嘈杂的人群,他更是有一种无力感。
自己这个皇帝,到底当了个啥?
年少时,母亲把权,好不容易太后老了,他的儿子们又天天争着天子之位。
好像他明天就会死了一样。
朝政更是一团乱糟,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样。
他把很多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比如于渊,比如韩良,可他们真能帮他稳住朝局吗?
走着走着,就不太想走了。
他在街边犹豫了一下。
身后的便衣士卫,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站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注意着周遭。
北盛帝突然自嘲地一笑:“罢了,出都出来了,就当随意走走也好。”
说着又往前走去。
走累了,就在街边随意找了个茶楼进去。
茶楼里生意不错,一楼已经坐的满满的,而且还有说书先生在说话本子。
小二忙着过来招呼:“客官,楼上还有位置,您请移步上去。”
北盛帝就顺着狭窄的楼梯往楼上走。
才一上去,就看到二楼走道的栏杆处,坐着三位姑娘。
三位姑娘各有不同,一个娴静典雅,一个英气逼人,还有一个带着狡黠和聪慧。
三人正津津有味地听着楼下的话本,面前的小桌子上放着几盘茶点,一壶花茶。
听到高兴处,三人相视一笑。
北盛帝看的有些发愣。
他倒不是贪图女色,而是觉得这三名女子,好似春日的花,鲜艳又浓烈,让人看到了不一样的生活色彩。
白苏和萧柔茵也都注意到了他。
她们都习武,被别人盯着,很容易就感觉出来了。
但两人没动声色。
一来那人看上去不像是登陡子,二来似乎也不太像是来找事的。
而且年纪也不小了,又有点胖乎乎的,应该不会对她们做什么。
倒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眸光犀利,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看上去怪怪的,与茶格的气氛格格不入。
双方都只是看了两眼,便各自走开,北盛帝去了一间小小的茶室里。
因为外面都是听书的人,隔开的茶室反而空了不少。
傻妮他们仍坐在走道旁。
只是等那人离开以后,她才悄声问萧柔茵:“大姐姐,南梁那边的陛下,都会穿什么衣服,戴什么佩饰?”
这萧柔茵可知道了,她自己的亲哥哥就刚登基,那龙袍她都是亲眼见过的,便一一说给傻妮听。
她听完了又问:“她他要是出宫呢?”
萧柔茵摇头,脸上显出无奈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