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殷开山、军师邵令周召集竹花帮一众高层商议,决定先发制人,他们也算看得起卢远,派两名堂主带着四十多名帮中好手,选择在第三日深夜动手,好打卢远一个出其不意。
未料卢远的武功比他们预想的还高,派来的四十多名帮中好手没能得手不说,反倒为敌人所控。
卢远听完,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点头笑道:“很好!现在带我去帮主府,贵帮帮主、军师如此热情好客,我若不亲自前往感谢,岂不是负了这番美意?”
左丘弼和罗贤心中一凛,躬身领命:“是,主上!”
此时,竹花帮帮主府,正堂内灯火明亮,帮主殷开山、军师邵令周、风竹堂堂主沈北昌、露竹堂堂主童长风,以及其他数名副堂主、舵主赫然在列。
除了雨竹堂和晴竹堂的高层外,整个竹花帮的高层已基本齐了。
正堂内灯火虽然明亮,但气氛却比较沉默,没人开口说话,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在皱眉思索,时不时还看一眼堂外……
“报!”
忽然,一声“报!”自外间传来,堂内的众人立刻精神起来,闭目养神的睁开了眼,皱眉思索的展开了眉,均是向堂外望去。
一名竹花帮弟子自外面跑了进来,满脸喜色地向堂内众人禀报道:“禀帮主、军师、各位堂主,左堂主和罗堂主他们回来了,正在往这边赶来。弟子见到左堂主和罗堂主他们衣衫破烂,身上染血,想必是经过了一场恶战,方才得胜归来!”
“好!”
帮主殷开山一拍椅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满脸高兴地道出一个“好”字。
军师邵令周也面露微笑:“由左堂主、罗堂主出马,果然是手到擒来,也不枉我等在此苦等半夜。”
邵令周随即又道:“左堂主和罗堂主为我竹花帮又除一敌,乃我帮有功之臣,我看不如我等亲自相迎,帮主以为如何?”
殷开山笑道:“便依军师所言!”
在殷开山、邵令周的带领下,一帮子竹花帮高层出了正堂,到了府外,准备迎接“得胜而归”的“功臣”左丘弼和罗贤。
很快,左丘弼和罗贤一行出现在殷开山、邵令周等人视线中。
他们看到果真如那名弟子所言,左丘弼等人衣衫破烂,衣上染血,可是……从一些人露出的皮肤,那血怎么像是用手挠出来的,不像是被刀剑利器所伤?难道他们是跑去跟猫打架了不成?
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殷开山、邵令周等人都是笑容灿烂,满脸喜悦地迎接左丘弼和罗贤。
卢远此时已易过容,换了身竹花帮弟子的衣服,混在左丘弼和罗贤身后,他还背着个小包裹,看到站在府外的那一大票人,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聚在一起好啊,大家是一帮人,当然要整整齐齐!
随左丘弼、罗贤等人走近,殷开山、邵令周也领着一帮竹花帮高层走来,全然没发现左丘弼、罗贤等人有异,毕竟大家都是老兄弟了,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反水坑害自己。
正当殷开山开口要说些啥,表彰有功之臣时,一个声音骤然响起:“哟,人到的很齐嘛,老左老罗,你们看看,人都到齐了吗?一帮人最要紧是整整齐齐!”
这声音十分陌生,立即吸引了殷开山等人的注意力,下意识地循声望去,想看说话的人是谁,却看到一个东西在空中炸开,而后从中射出无数细小之物。
殷开山等人连忙抵挡,可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何物,又是在突然的状况下被袭击,尽管反应已经不错了,但每人还是或多或少被冰片射入了体内。
“左丘弼、罗贤,你们……”
殷开山又惊又怒,哪里不知左丘弼和罗贤出了问题,他们极可能不是得胜归来,更可能是被人胁迫归来,好谋害他们。
卢远在将包裹中装的水变成生死符打出去之后,立刻抽身跳上了附近的一处屋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人。
听到殷开山的话,左丘弼劝道:“帮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左某已效忠于主上,为了竹花帮的未来,也请帮主、军师跟诸位兄弟效忠主上!”
“叛徒!”
“奸贼!”
“无耻之徒!”
“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会与你这狗贼称兄道弟?”
一众竹花帮高层恶狠狠地骂着左丘弼、罗贤,左丘弼面无表情,罗贤一脸漠然。
殷开山也跟着骂了两句,抬头对卢远道:“阁下是谁?为何要与我竹花帮为敌?”
卢远站在屋顶,悠然笑道:“这时再讲这些,帮主不觉有些多余吗?左堂主、罗堂主今夜是去做什么,帮主和诸位不会不知吧?”
殷开山沉默了下,生死符在他体内已开始发作,只是还不浓烈,属于小痒,尚可忍受,他沉声说道:“看来阁下是铁了心要与我竹花帮为敌!兄弟们,同我拿下此人!”
殷开山喊出后一句后,率先动身,自地上一跃,朝屋顶上的卢远冲去,邵令周等人也赶紧跟着攻向卢远。
这些人不剧烈运行内力还好,一剧烈运行,射入他们体内的生死符一被刺激,开始疯狂作妖,使得他们体内的痒痒级别立马飙升。
原本的痒度大概是被几只蚊子小叮了一口,现在就成了几百只蚊子在身体各部使劲叮、使劲吸。
卢远站在屋顶,看着这些人向他冲来,都用不着他自己动手,新收的狗腿子们会帮他挡下的。
“大胆,竟敢冒犯主上!”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