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也好意思,在这里跟我提什么狗屁‘花’家的子孙!”短暂的沉默,叶峥嵘却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哼,“一个在昔日里,手握着‘花’家核心实权,名正言顺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有着那样绝对优势的太子爷,居然连一个毫无身份毫无地位的‘花’轻舞,都斗不过,最后落得这样一个可怜巴巴的下场,就这种废物玩意,居然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谈条件!难道你真以为,全天下会有多少人,为你‘花’南天这十年的凄凉悲苦遭遇感到叹息?难道你真认为,又会有多少人,为你这十年的卧薪尝胆,为你这十年的忍辱负重击节赞叹?至少在我叶峥嵘眼里,你‘花’南天还真什么都不是!”
“至少严格来说,若不是因为这十年来,卧薪尝胆也罢,处心积虑地奔走运作,做了十年见不得光见不得人的偷‘鸡’‘摸’狗的勾当,手中还算有点让人瞧得上眼的东西的话,恐怕今天,我叶峥嵘还真懒得站在这里跟你‘浪’费口舌!”
场面突如其来,剑拔弩张到极致。画面在这一刻都彻底凝固,漫天的‘阴’冷与杀意,已经完全笼罩着这一间破败不堪的小饭馆,再也找不到丝毫温度与希望。
‘花’南天脸‘色’早已死灰一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地向下掉落着,滚落进嘴角,滚落进浑浊的双眼,传来阵阵艰涩刺骨的感受,却已经连伸出手来擦拭一下的力气都彻底沦丧。
“行了!”不知过了多久,叶峥嵘却终于还是一点一点压制住满脸浓烈的杀意与暴戾。
缓缓将手中的利刃收回来,松开他的衣领,神情冷酷而又孤傲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又只是一声嗜血的冷笑,“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什么!”
可紧跟着,压低声音又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但是今天我既然来了这里,不是来跟你这样一个除开手里,还算有一丁点差强人意的东西,其他一无是处的‘花’家废物废太子谈条件商量的q天,我只是来给你两个选择!”
“或者,将你手中那点可怜巴巴的筹码和东西,‘交’到我手中!我叶峥嵘,可以给你承诺的东西不多!充其量,也不过有朝一日,可以给你几座不大不小的产业,虽然比不上你昔日作为堂堂‘花’家第一顺位继承人那样一世荣华,那样声名显赫的富贵‘逼’人,但至少足够你这一辈子,衣食无忧者,我也大可以亲手割下你这个废物的脑袋,亲手‘交’到‘花’轻舞的手中,倒也算是我送给这位昔日将你踩在脚下,将你取而代之的‘花’家掌‘门’人,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至少我这人,从来都有个习惯,不能为我所用的,自然也就再没理由活在这个世界上!当然,顺便还包括这十年时间,跟着你一起从天堂跌落地狱,一起相若以沫的妻子与儿子!”
只是一边说着,目光不经意间,朝着饭馆大‘门’外,看了一眼。
一时间,‘花’南天脸‘色’不由得又是一个‘激’灵。
条件反‘射’猛地,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大‘门’外黑黝黝的胡同望去!而同样就在这顷刻间,整个人就彻底崩溃了!
只看见饭馆‘门’外,泥泞不堪破败不堪的胡同中,昏暗泛黄的路灯下,此时此刻正站着一个大约三十岁,衣着朴素长得还算有些姿‘色’的‘女’人!手中正牵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一动不动如同木头桩子一样,正死死望着这边。泪水早已浸湿了‘女’人的脸颊,虚弱无助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着,在路灯下,拉长着一个凄凉孤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