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来闹了一通,最后满意而去。

不过这清虚观却是住不得了。

因为清虚观那边的租期已满,黛玉法事也做完了,自然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林宅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她断然没有放着自己的房子不住,跑到外面租房住的想法。再说山中清净,有助于她们修炼,黛玉只要脑子没进水,就没有舍了此方宝地,反跑到长安城去活受罪的道理。

就算是要买吃的,她出一次门收集的食物,足够她吃好久的了,怎么选,都不可能再留在长安城中。

更遑论再去投奔贾母了。

她现在有林昭,家中有顶门立户的男子,为何还要再去投奔人,再去寄人篱下?

贾母上次来见她,原本就是先拉拢姐弟二人,将他们再笼络到自己名下,可惜,都还没用说到这一步,就被黛玉连消带打给堵了回来。

要怪,也只能怪贾母先前对黛玉步够上心,让黛玉抓了她太多的把柄来堵她的嘴,俗称——活打嘴。

两家人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贾母是再没法张口要黛玉带着林昭去保龄侯府。

黛玉带着紫鹃等人,将自家的东西分门别类一一收好,准备全部都带走,一根针头残线都不给贾家的人留下。

韩磾因说了要邀请他们在元宵前逛园子,再加黛玉又提了那么多的要求,自然又一头栽到大观园那边去忙活去了。

便是史湘云,也因碍口识羞,不想面对黛玉,只遣了周嬷嬷送了她的两色针线,作为送别之礼。

闲谈之际,黛玉因贾敬之举对着绛珠嘲笑,“这贾家可真是不得了,卧龙藏虎啊;我上辈子看来实在是死得不冤啊,这道行实在是太低了。”

比起绛珠,她就更嫩了,如果不是绛珠将后面的事情告之,只怕她都还在傻傻的等着贾母为她做主呢。

绛珠半点儿得色俱无,苦笑道:“彼此彼此。”

“算了,她们爱怎么就怎么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管得了。”

黛玉最后赌气说了一句,也就撂开手,懒得管了。

她自己也是世家女出身,自然知道世家的行事规矩,若非实在是犯了大错,或者身体不好,如妙玉那般的,贾迎春想要出家,真的还不如她自己一根绳子吊死来的容易。

黛玉还得顾自己修炼呢,哪里管的了哪么多,在修界,拳头才是硬道理。

而且林昭的生日就快到了,她还得费心思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到底还是给林昭做了一身衣服。

除此以外,她也不知道该给林昭什么了。

林昭倒是记得,“姐,明天就是初六,许多店铺都开张了,你不是想出去转转吗?提前收拾好,我和萧师兄带你们出去散淡一下。”

若是回了林宅,再想进城,只怕就没哪么容易了。

这个大家都爱,惜春不免有些担心,“不会有人注意我吧?”

像她们这样的大家闺秀,鲜少有出门的机会,听了这话,就没有不紧张的。

反倒是如紫鹃,司棋,这样的家生子们,经常有机会接触外面。

紫鹃笑道:“不打紧的,二姑娘,四姑娘戴上幂篱就行了。”

至于她们几个,在脸上手上搽点儿黄色的粉,也就掩饰过去了。

黛玉干脆穿了道袍,化妆成个小少年,她与林昭到底是姐弟,容貌相近,再加之她最近又长了一头,二人的身高也差不多了,人家看了只怕还以为是双生子。

妙玉虽然也想出去散散心,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有几个不想出门看看的?只不过她现在是杯弓蛇影,一想到老郡王就心惊胆战,“算了,你们几个无所谓,我还是留在这里看家算了。”

紫鹃看她那想去又不敢的样子也忒可怜,忍不住笑道:“干脆妙师傅也像我这样,化个妆算了。”

妙玉迟疑的道:“可以吗?”

黛玉对紫鹃的手艺是有信心的,“只要你别嫌,绝对没问题。”

惜春不解的问黛玉,“林姐姐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黛玉嘻嘻直笑,“等妙玉出来你就知道了。”

等紫鹃带着一个肤色微黑,身胚粗壮浓眉大眼的姑娘过来,惜春的眼珠子险些没有掉下来,“你……你是妙师傅?”

妙玉逼着嗓子道:“什么妙师傅,俺是翠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现在跟着黛玉她们也学坏了。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都是狂笑不已。

便是连素来胆小的迎春都道:“天啊,紫鹃,你居然还有这本事,服了,我服了。”

几个丫头也是目瞪口呆,她们再没有想到,紫鹃素来不显,结果人家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紫鹃抿嘴道:“都是被我家姑娘逼出来的,经常得到外面去买东西,又不想惹麻烦。”

自然就只能在化妆上面打主意了,好在有黛玉教她们的易容术打底,她们要换装委实不要太方便,先还小打小闹,后来就花样百出,大家比着谁化的出格,不能被人认出,还都是添了彩头的,她们能不认真么?

反正黛玉觉得,自己这几个武力值还有待提高,可是这易容术么,只怕在这大周境内鲜有人能及。

黛玉则在问:“什么地方有好吃的?什么地方有好玩的?”

紫鹃谦虚道:“姑娘,你就别闹了,这些我也不大懂,只能边问边走了。”这长安城遍地都是好吃好玩的,单看姑娘你能不能接受罢了。

他们这一行人可不少,十来号人,浩浩荡荡的,只管往人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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