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你们自己的小命,莫要让为师失望。”柳藏轻声的丢下这么一句,便仰头看着跟前的界门,脸上也显出一丝决绝和凝重之se。
他双手陡然探出,紧贴在了银白se的门扉上。他双眸已经变成了两团迷蒙的光雾,它们从眼眶中弥漫而出,沿着肌肤迅速的染遍全身。恰在这时,柳藏张开嘴巴,仿佛是在无声的呐喊。
“他这是在做什么?”米副祭酒诧异的问。
没人能回答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柳藏邪门的举动惊呆了。柳藏的身体在融化,比刚才剥落苍老的表皮还要彻底。他全身的血肉都化作了一团胶状的物质,蠕动着,仿佛一条巨型的软体虫一样,顺着他的双手,chao水般的延蔓到了界门上,并铺展了开来。
柳藏的袍服落在了地上,还有他带着的几枚戒指和饰物也叮叮当当的敲击在地板上,它们都是珍贵的高阶法器,可此时没人关心它们,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界门上,没人能够挪开。..
“这便是噬魂秘传的力量吗?利用灵魂之力来改变**的形态……这如果是他自创的法术,那他可真称得上是一代宗师了。”铁恒即感到毛骨悚然,又忍不住兴奋起来。柳藏施展的这种秘法,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铁恒也不曾在人类身上见过。而铁恒也看出来了,噬魂秘传是一门专修灵魂之力的法诀,这引起了他的兴趣。
界门上,那十八重符文密锁再次出现。它们急速旋转着,释放出一波接一波的灵力冲击。灵能波看上去宛如微弱的涟漪。可在场的都是有眼光的人,谁也不会怀疑它的破坏力。这时候要是谁去触摸界门,唯一的下场就是变成一滩齑粉。
可柳藏所化的胶状物质,介乎于血肉和灵体之间,尽管在灵能波的冲刷下出现了一些解离的现象,但总体依然完好。这还不算,柳藏就像是倒在泥地上的液体一样,正在缓慢的渗入银白se的门扉之内。
“师傅这是在冒险,一个不好……”公孙变紧攥着拳头,显得十分的紧张。
铁恒同样不轻松。只是他并不关心柳藏的成功与否。他本来还对这位师傅有那么一些感情,不过现在知道了他的真面目,那铁恒也就不必为此费神了。铁恒现在更关心的是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他可不想被当作柳藏的同伙给官府拘禁起来。
他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心念如电,思索着自己该怎样脱身。那边的大祭酒奢原已经厉喝出声。“快阻止他,不能让他得逞!”
见到柳藏使出如此的邪异法术,界门上的封印似乎也挡不住他,奢原当真是急了。他作为学府的大祭酒。对封藏在界门内的那件东西再清楚不过了,那也是整个通仙楼最重要的一个隐秘,如果被柳藏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通过手中的禁制令牌下达了攻击的指令。四周悬浮在空中的立体法阵顿时被发动,强大的灵力已经喷薄yu出。而随着他的怒喝,以丘武和孟定邦为首。一群武者解封各自宝具的力量,兵器上透出各se眩目的光气。而后纵身向前,朝着界门扑了上去。在他们后面。术师们也纷纷开始念咒结印,准备施展法术。
面对来势汹汹的众人,那名黑袍老者毫无惧se,反而平展双臂,并指如剑,不紧不慢的迎了上去,身上则升腾起一股森然的杀气。
青袍老者反应没有他这么激烈,却更加的可怕。只见他跨前半步,嘴唇慢慢的张开,然后,他发出了一声巨吼。
铁恒有了前一次的经验,一看到青袍老者有所动作,就运功护住了双耳,还调动风灵力,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道真空壁障。可出乎他的意料,震耳yu聋的吼声并没有袭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道锥形的空气波纹以青袍老者的嘴巴为起点,冲着大门的方向扩散了开去。
那是几乎显出实质的音波,它就像是一道滔天巨浪一样,眨眼工夫,就把所有扑来的人弹飞了回去,就连功力最深厚的丘武和孟定邦也不例外,还一个个口喷鲜血,眼睛、耳朵、鼻子甚至是皮肤上都渗出了血来。
“厉害!”铁恒已有防备,可依然受到了余波的影响,浑身一阵剧痛,头脑中也是有些晕眩。“这才是他真功夫吧!”
青袍老者的这次吼出的音波功显然是用了全力,已达到了大音希声的境界,所以没有前次那种惊天动地的巨响,如果不是那道气浪,几乎就是杀人于无形。
在这一瞬间,米副祭酒等人都是骇然失se。他们先前在外面见过那些被杀死的护卫,知道对手中有人会音杀功。但他们人多势众,又认为施展音杀功的人功力似乎并不很强,也就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觉得有丘武和孟定邦这两大武道高手在就能轻松应付了,他们这些人也都有足够的自保手段。可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那青袍老者展现出来的音杀功堪称恐怖,真气之雄浑,估计比丘孟两人加起来还要深厚。可这时候他们再想补救已经晚了,他们正在准备的都是瞄准柳藏的攻击类法术,且灵力运转到半途,哪里是那么容易改换过来的。
这危急关头,还是大祭酒奢原显出了他的不凡之处。他顾不得再去催动禁制令牌,而是双手飞快的结成一个玄奥的手印,口中一声断喝:“宇术之七,封无!”
在他面前丈许大小的一片空间出现了扭曲的现象,然后以此处为基点,一道空间壁障突兀的朝上下左右展开,形成一面隐约可辨又薄如发丝的墙壁,将大祭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