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了。”
“……不敢。”
廉歌坐着,语气平静着说了句,老人应了声,又再接着给那似乎喝醉了的老人将那胡须剃干净了。
才又转过身,拿了张围裙,系在了廉歌身上。
“……小伙子,你这头发,不好剃啊……”
将围裙披好了,老人拿着剃刀站在廉歌身后,望着,打量打量了下廉歌的头发,笑着出声说道,
“……你也喝多了,还是老糊涂了啊……”
还没等廉歌应声,旁边那眼睛被酒熏得通红的老人再睁了睁眼皮,又再闭了上,带着些醉意,朝着拿着剃刀的老人骂了句,
“……这有什么不好剃的,剃刀一落,红尘之事一刀两断,青丝落定,从此凡尘之事你莫管……嘿……”
闭着眼睛,却像是在对廉歌说,又带着些酒意,醉意,笑着,嘟囔了句,老人再安静了下来。
站在廉歌身后,拿着剃刀的老人听到那似乎喝醉了老人骂他,脸上不气也不恼,还是笑呵呵,看了看他后,又转过头,看着廉歌,
“小伙子,要这么剃吗?”
笑呵呵着,老人问道。
闻声,廉歌顿了顿,看了眼身前,
身前,伞下,风雪被伞所挡,伞外,却依旧落着雪,刮着风,
看着,廉歌摇了摇头,
“还是按寻常剃吧。”
“……好嘞。”
拿着剃刀的老人笑呵呵着应了声,将剃刀再沾了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