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周围一切都变得寂静起来,只有雪落下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格外温馨。
丁瑜洲已经沉睡,许菁雯所居的正房烛火也已熄灭,一切都归于万籁俱寂。
前厅的仆人们也已经收拾妥当,也已归入了平静。
阿元和长孙浩然还没有去睡觉,二人在院子里前后检查了一番,确保安全无恙之后便将一道一道门锁上。
长孙浩然见一道一道的房门都被关上了,微微有些诧异,忍不住与阿元玩笑道:
“这些房间的门都被你关上了,我们去哪里住?你不会真得要让我睡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吧,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我睡到后半夜,恐怕要被被冻死。”
阿元见长孙浩然担心,也玩笑地说道:
“还真是,我这所有的门都关上了,还真没有我们的房间了,看来我俩只能站在这里冻上一晚了。”
阿元说完假装唉声叹气不已,而实际上他心里早有了打算和安排。
丁瑜洲无论是在哪个坊买房子,都会给阿元留出一个房间作为他的专属房间,因为丁瑜洲阿元之间兄弟情深,所以也时常让阿元来府里居住,帮忙料理府中事务。
此时,阿元只是与长孙浩然玩笑,想着借此来打趣他一番,因为平日里他想起都是长孙浩然来打趣自己,今日可让他逮到了机会,也或许是因为喝了一杯酒的缘故,见到自己的大哥有了终身的依靠,心里着实高兴,便想着好好地戏耍他一番。
此时,他已经将丁瑜洲安顿妥当,自己也没了差事,心里放松,不知不觉间便起了玩心。
长孙浩然并不知阿元此时的状态,虽然他与阿元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但是阿元突然起了玩心,他还是没有敏锐地察觉到。
长孙浩然听到自己没有了房间居住,脸上不由得一颤起来,酷酷地问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要不然就去前厅住一晚吧,凑合一晚也无妨。”
阿元听长孙浩然说得冷酷凄惨,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露出滑稽的表情,说道:
“那怎么能够委屈了长孙大少爷呢?冬天一到深夜可是会很凉的,就算是有炭盆也是特别寒冷,咱们恐怕坐不住呀。”
长孙浩然聪明过人见到阿元一笑,又听他如此说,便知道他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一怒,对着他说道:
“好啊,你个阿元,你也来骗我了。”
阿元见长孙浩然又生气又担心,越发想笑,尤其见到长孙浩然脸色憋得通红,便愈加开心,愈加兴奋,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长孙浩然见阿元如此异于常态,又见他如此反应和说话,坚信心中猜测,知道他这是在拿自己恶作剧,便气打不一出来,开始对着阿元挠起痒痒来,像一个顽童一样,挠起了他的脖子,挠起了他的腰,又挠起了他的腿。
漫天飞雪下,阿元和长孙浩然扭打在一起,当然并不是真的厮打,只是一种娱乐性的玩闹。
之前他俩都是对彼此礼敬有加,从来没有放肆地玩过,如今第一次肆无忌惮地玩耍,确实觉得刺激兴奋。
雪一直在下,刚才还可以听到雪落下的声音,但此时因为他们的玩笑声、厮打声而显得很微弱,似乎都已经听不到了。
周围是寒冷的冬风,吹在身上,起初还是很寒冷,却随着二人玩笑的感觉而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长孙浩然使劲地挠着阿元的痒痒,阿元愈发笑哈哈,险些笑岔气,他最受不住别人挠他痒痒,尤其是挠胳膊肘下的位置,那是他的软肋,只要别人一碰,他就会哈哈大笑。
之前长孙浩然并不知道,只是偶尔这么一试,他才发现,只要碰阿元的腰部那地方,他就会哈哈大笑。
两人从来没有像这样肆无忌惮地扭打在一起,这样开着玩笑嬉笑,之前他们都是以礼相待,彼此虽然羡慕对方,但是都对对方做出极为尊敬的状态。
此时此刻他们二人的关系,因为这样无休无止的打闹,这样放下包袱的打闹,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闹,而更进一步,更进一步到愈加亲密的状态。
二人打到最后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两人靠得很近,彼此都能够嗅到各自身上那一股清新的味道。
那人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二人不由得四目相对,眼神里似乎都是对方,仿佛周围的风雪都已经停止,时间便定格在这一刻,阿元不再笑,长孙浩然不再生气。
两人确认过眼神,仿佛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油然而生出这种状态。
两人沉默了一下,顿时觉得气氛尴尬,各自向后退了一步,保持着两步的距离。
长孙浩然抬起帅气的笑脸,随之回应了一个笑容,虽然很尴尬,但是二人的关系依旧亲密。
长孙浩然继续问道:
“阿元,你别闹,我不相信当真没有我们的地方了吗?你不要在这里打击我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找房间给我,我要去睡觉了。”
阿元知道长孙浩然一天也是忙前忙后,晚间也喝了几杯酒,他们年纪轻轻酒量自然不如那些大人们,喝了这几杯对他们来说,也已经是快要达到上限了,如果没有这酒的助兴,他们绝不会像今晚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闹和放松自我的大笑。
阿元随即收敛起玩闹的心态,对长孙浩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哎呀,我刚才都是骗你的,你可是我们的重要贵宾,我怎么可能不给你准备贵宾房呢,今晚除了你,还有其他几个大人没有回去,可惜你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