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弩激射,这完全是一场不平等的追击战。
弗雷尔卓德人战争中很少使用弓箭,一来天气因素影响大,而来杀伤也有限。
但在这样拉开距离后的追逐中,这点射程之利直接打得凛冬之爪的人暴跳如雷,但却无可奈何。
在两支队伍的后边,还有大量的冰霜法师借着魔法在雪原上飞遁着。
柴安平将这些画面全部收进脑海,与此同时,两道诺克萨斯的幽魂也没闲着,已经悄然潜入了大部队中,不过不少地方都传来了极度的威胁感,那种刺骨的寒冷让幽魂根本无法靠近。
但对于柴安平来说已然足够,与其潜入帅帐窃听对方的统帅下了什么命令,倒不如看看他如何收束陷入混乱的队伍。
自己的几lún_gōng击造成的麻烦可不小,几轮冰属性的符文炸弹炸开的冰花几乎阻断了前后队伍,死伤无数。
片刻之后,他缓缓露出一丝微笑。
“明天的计划……没准还真能成!”
“雪莱先生,剑已经快射光了!”奎特福大声道。
他是冰裔,倒可以自己凝结箭矢,但连连爆发下来,体内的能量也消耗了个大半。
“晚上的节目也差不多该落幕了。”柴安平笑道。
一千弓兵,人均射光了两袋箭矢,就算命中率只有50,也已经取得丰硕战果了,而他们的损失不过是几个倒霉蛋被砸来的冰球砸死。
他扭头一瞥,众人持着硬弓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毕竟这跟他们往常狩猎一样,都是玩弄猎物于股掌之中!
“不跟这群憨货玩了,奎特福按照既定路线带着队伍撤退,我来负责断后!”
“是!”
柴安平落到队伍的后方去,悠然感受着后方雪崩般的威势,他意外发现这竟然对他刀艺的进境还有所裨益。
这种人为之势比之天地之势还要更适合他,因为他孕育出来的形意走的也是情绪力量的路数,虽说之前他感悟的大部分是自然之力,但此时倒是颠倒了过来。
“这种感觉……”
他莫名有了种感觉,但却根本无法说出,就像有一缕遥远的丝线挂在了自己的头顶,不知是好是坏。
“……有点意思。”
形意逐渐充盈,他暂时压下这股异样,手指一搓向后丢出一点红色的火苗。
“轰!”
火苗见风而涨,眨眼间便化作了一道庞大炽热的火墙。
浩荡的能量席卷,让在场所有人全都色变,而且冷热激荡,狂风自生,在柴安平的控制下,这堵火墙缓缓朝着追击队伍倒去。
“嘶——”
“快逃!!!”
这在他们面前犹如岩浆倒灌的恐怖景象刹那间吓得他们面无血色,别说什么复仇了,此时将近三千的人手乱作一团,疯了一样想往外逃。
“别睬我!救命!”
一些不慎坠落的士卒反而被同伴踩踏致死。
感知到这一切的柴安平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过犹不及,只是打乱了凛冬之爪骑兵的阵势之后便大手一挥。
原本骇人的火墙倏然间又变成了一颗渺小的火苗,飘飘然朝着他的手心飞来。
“……”
凛冬之爪的人呆滞了,那么大那么厚的火墙呢!
“……假的???”
有人的脸突然被憋得酱红:“我们被耍了?!”
还有一些人犹然不信,但那炙热的气息都瞬间随之消失,一切就像是纳内马纳有人耍了梦幻一样的杂耍一样,将他们遛了一圈之后轻松离去。
隐约间似乎还听见了他们的大笑声。
“欺!人!太!甚!”
“屮!”
……
确保效果达成之后,柴安平满意的收回幽魂和火焰,跟着众人一起迎着寒风踏雪归营。
“太爽了!”
“这仗打得舒服!”
“你们注意到那些人的表情没?哈哈,气得都快犯病了!”
柴安平被众人簇拥着返回临时的营地,负责留守的骑兵看着同伴们这么得意的神情暗自奇怪,便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了起来,听到他们晚上这一趟起码消灭了上千骑兵以及数量未知的步卒后,皆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他们可是几乎零伤亡!
“怎么做到的?!”
没能参与这次夜袭的队伍在听到晚上的行动之后如丧考妣。
柴安平任由他们哄闹也不管,他们这两天人马没有跟大部队一起走,留下的痕迹就不会有破绽,就算半夜对方的冰裔摸过来也不会对明天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
“夜里要安排好岗哨,警戒撒出去,小心被反偷袭了。”
“是!”
嘱咐好众人夜值的任务,他回到属于自己的营帐。
帐篷不大,但很厚实。
“呼——”
他坐在床榻上,凝眉回想起方才战场上特殊的感觉:“是形意受战场氛围激发?还是艾尼维亚所谓的反馈?”
现在他深感自己没有直接给凛冬之爪来个神罗天征是个正确的选择,借助纳内马纳的战力,游走在战争的边缘果然让他冥冥中感知到了什么。
“今晚可能还只能算是小规模行动,所以感受不深,等明天执行计划的时候再仔细感知一下。”
一夜无话。
第二天柴安平早早醒来,一边穿衣一边自言自语:“竟然没顺着痕迹追过来,这支队伍的统帅保不准比我想象的还要草包。”
重新整理好队伍,两千雪狼骑倾巢而出!
这次他们的远程攻击手段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