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眼见着碍眼的家伙终于消失不见,邪神不免心情大好,即便是生身父亲,他也见不得有男人与太乙如此亲近,刚刚他略施小计送其滚蛋,果然整个世界都清静了许多。
“你不要太过分,得罪了父亲,你早晚会倒霉。”
太乙闻言,冷冷的瞟了一眼身后八爪鱼附体一般的邪神,父神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被他如此拙劣的骗术所迷,她才不信他会傻到主动去得罪自己的岳母大人,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得罪了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怕是日后少不得他的苦头吃了。
按说父神与邪神法力原本相当,几乎就是不相上下的,若非如此也不会两人相斗了数载仍分不出胜负来,但若论起阴谋诡计来,身为邪魔之主的邪神自然是更没有底线得多。
所谓的兵不厌诈,也无非就是谁比谁更不要脸一些,如此说来,骄傲的父神大人自是要吃亏一些的了。
不过有些事就是这样,不到最后盖棺定论的一刻,谁也不能就认定了意外的不可能发生?
比如堂堂父神爱上了下界的小妖,比如杀生成魔的邪神却偏偏爱上了父神的女儿,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很多事从一开始,就早亦注定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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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
箍在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勒得太乙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紧贴在背上的胸膛火热得有些烫人,厚重的心跳声一下下嘭嘭的直接敲击到她的心上,震得她六神无主,百爪挠心。
“战离殇。你以为这样的就没事了?我跟你的账可不止一笔,你最好想好了如何向我解释,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太乙越说越气,满腔的怒火就跟浇了油似的,蹭蹭的往上窜,她恨他对她的欺骗,恨他到死了还都肯放过她,恨他自以为是的闯入她的生活,恨他没完没了的对她纠缠不休。
最可恨的就是到了最后他竟连解释一下都不肯,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欺负人?太乙越想越委屈。几乎就要迸出泪来。
微红的眼眶。水盈盈的深眸。一bō_bō的荡漾开去,撩拨得邪神心痒难耐,差一点直接就要扑倒了压上去。
这个祸害!
她曾咬着一口小银牙。恶狠狠的对他说:是你毁了我,我永远恨你。
可他又该找谁哭去?他毁了她,而她又何曾放过了他,他的处心积虑,他的万尊之主,哪一样不是毁在了她的手中。
“太乙,你是我的,不管因为何种误会,不管历了几世轮回,你永远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误会?!”
太乙扬着眉毛瞪着眼,显然又要发作,他竟然敢说这是误会,他有胆再说一次,信不信她直接引雷劈了他?
面对太乙咄咄逼人的目光,邪神狭长的眼眸中有几缕心虚一闪而过,解释这种事情,他此前从未做过,一是不需要,二是也不屑于此。
明知道应该解释清楚,偏偏就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并非因为他笨嘴拙舌,恰恰相反,这一世托了花执念的福,他俨然已经练就了三寸不烂之舌,可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得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棉花,哽得他呐呐不成言。
有时候,越深的感情越难以表述,你见着那个人,恨不得将心也一并掏出来呈在她的面前,可是你就是张不开嘴,总觉得仿佛任何语言都成了亵渎,她只是默默无言的望上你一眼,你便入赘云端,欲生欲死。
所以说,‘此中有真意,越辩已忘言’才是真情流露,而甜言蜜语倒往往总是要说给不相干的人去听的。
当语言变得苍白无力时,我们伟大的邪神大人无条件的遵从了自己最原始的渴望,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他渴望已久,粉嫩嫩的实在太秀色可餐,简直是诱人犯罪。
意随心动,当邪神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然毫不迟疑的遵从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太乙的瞳仁暮然变大,扑朔迷离的长睫忽闪着眨个不停,他竟然敢吻她?在她怒火中烧的时候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给之后,他竟然还敢吻她?
唇畔酥酥麻麻得被啃得一塌糊涂,邪神湿润的舌长驱直入,撬开她微阖的贝齿,攻城略地,大杀四方。
脑海中彷佛有一根无形的绷得紧紧的弦,此时恰‘铮’的一声彻底崩断,太乙猛地一把推开邪神,力道之大是邪神根本不曾想到的,结果可想而知,饶是威武的邪神大人也被她推得一趔趄,险些跌倒在地。
显然没料到某人在这一刻会骤然发疯,邪神白皙如玉的脸上一片绯红,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湿漉漉得像极了雨后的春桃,体内不可抑制的骚动一波强似一波的涌上来,烧得他大脑有片刻的混动,空茫茫的空白一片。
然而下一刻,遽然劈下来的劫雷还是唬了他一跳,按说这样水平的劫雷根本就是连他的衣角都劈不到的,偏生招来这雷的人竟然就是太乙,对这个女人他做不到一丝一毫的防备,他甚至没有任何闪躲的动作,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傻站在原地被连续劈了三下,才终于如梦初醒的回过身来。
“太乙!”
这两个字是邪神一字一顿的咬着牙喊出来的,太乙心头微颤,顿时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了火,可是再想到他的霸道欺瞒,她突然就觉得才劈了他三下,委实有些轻了,其实她至少也该召唤个九雷轰顶什么的才够解气。
虽有些不敢直视邪神那足矣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