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言情总裁>美男请自重>(一百五十六)所谓痛苦,执念而已。

从管默言苏醒至今,业已三日有余,而自从她那次询问未果之后,便也索性死了那条心,有些事她其实心知肚明,娘定是也默许了花执念的做法,不然自己躺在这里这么多日子,怎么可能连娘的面都没见过一次。

说怅然若失,或许有些太过矫情,但小小失落肯定是有的,虽然此生颇多曲折艰险,但她却是被众星捧月般的娇宠惯了,几时受过这般的委屈。

人说: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其实人生很多事情都大抵如此罢,谁又能想到千万宠爱在一身的她也会有被人如此冷落错待的一天呢?

思及此,管默言不免又暗暗追加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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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管默言一直奉行的金玉良言,面对老娘的始乱终弃,面对夫君的弃若敝履,管默言痛心疾首之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最英明的应对之策,便是一个字——百忍成钢

见管默言竟如此逆来顺受的轻易便放弃了挣扎,花执念难免大失所望,是以这一日,他逼着管默言服毒之后便一改近日的冷漠,主动为其答疑解惑,此举自然猜也知道没怀着什么好意了。

心中早有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见真相又是另一回事,当得知自家老娘竟然与花执念那厮联手算计自己,管默言简直是欲哭无泪。

所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管默言也知道自己这次确实犯了众怒,不过娘亲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还是深深的刺伤了她脆弱的心灵。

特别是听见花执念张口闭口的唤着管九娘娘亲时,管默言更仿佛是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天理何存啊!自家男人与自家老娘如今连成一气。只可惜那明晃晃的枪尖竟是齐刷刷的指向了自己,这凄凉的境遇岂是一个惨字了得?又让她这自喻为孝女贤妻的小妖精情何以堪?

枉费她曾经还很是担忧,深怕自家老娘会嫌弃这个美貌更甚自己的女婿,看来她果然是想太多了,单看花执念唤起娘亲二字时那腻人的样子,实在是令她倒极了胃口。

话说之前她怎么没发现花执念这么有献媚的潜质?当初自己真该把他留在月满西楼独自离开,瞅瞅他那摇头摆尾的德行,生就该是个奴颜媚骨的狐媚子。

管默言暗自在心中将花执念骂了个狗血淋头,心中竟然舒服了许多,大有拨云见日阴霾尽散之感。没想到这花狐狸还有此用处,倒也算他还不是一无是处。

其实身体的疼痛倒犹可忍受,反正疼着疼着也就麻木了。她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花执念这厮居然还逼着她服毒,当然,他还为自己的恶行寻了个冠冕堂皇的名号,美其名曰——服药

那浓浓的药汁。漆黑如墨染,看着都令人毛骨悚然,最无耻的是他竟然连药渣都懒得帮她滤去,端看着里面那又是毒虫又是老鼠脚的,管默言就觉得胃里各种翻江倒海,更别提那光闻着都令人汗毛倒竖的怪异味道了。纵是隔着二里地她都能猜到,定是那恶毒的花狐狸又端着药来了。

在管默言的眼中,自尊这种东西早已经零落成泥碾作尘了。若不是她此刻无法起身,简直都恨不得跪地求饶,可惜花执念冷着脸的样子比阎王爷还铁面无情,恁是个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货!

管默言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然而撒泼打滚的下场便是自己疼得脸色发青。冷汗潺潺,而他竟然还关怀备至的往她嘴里塞了块娟帕。说是怕她疼得厉害了咬了舌。

管默言原本是又痛又气,眼前已是阵阵发黑,现下被他突然这么一闹,竟然莫名的仰天大笑起来。

胸口的疼痛还犹未退去,甚至连脑袋都开始有些不甚清醒,管默言死拧着眉心,明明痛得呲牙咧嘴,却偏偏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因为动作太大,才刚刚愈合的伤口就这样赫然的撕扯开来,鲜血透过她乳白色的里衣,一点点渗透而出,殷红色的血痕,点点似红梅傲雪,迎霜怒放,艳色倾城。

明明已然疼得身体都开始发颤,她却似无所觉得全然不顾,只是一味的狂笑不止,直笑得险些流出泪来。

花执念蹙紧眉头,冷眼睇视着管默言似疯似癫的痴笑,脸上神情隐晦不明,一时让人难以揣摩出其心中所想。

其实这几日来,在他折磨着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着自己,看着她苦着脸哭爹喊娘的向自己讨饶时,他会觉得很是解恨,可是望着她那青白的脸色以及日渐消瘦的脸颊时,他又心疼得几欲摧心剖肝。

其实花执念心底的怨恨早已消散的所剩无几,那样一个捧在心肝上的人儿,纵然再怨她怪她,也不过是一时的愤极罢了,待得这股火气消弭下去,那里还舍得看着她受半点的委屈。

可恨这管默言嘴里便是千般的乞求讨饶,却独独不肯说出他最想听的那句话来,他不信她不知道自己真正想听什么,不过就是故意与他装傻罢了。

这就是管默言的可恨之处,她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却偏嘴硬着不肯说,她所依仗得还不是自己对她的爱,这般的无赖,让他怎能不恨得咬牙切齿?

也正是因为怄着这口气,花执念才将她折磨至今仍不肯罢手,这是一场没有刀光剑影却仍血流成河的战役,在这场战役中,最先心软的那一方,便是最后的输家。

可是谁又能真的分得出输赢呢?在感情的战役中,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赢家,我们或者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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