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思思直愣愣的站在她身后,大姑你还能更不要脸点吗?那糖明明就是你硬塞进我兜里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谁稀得要你的几块糖,再说,那还都是她的呢。
也就幸好她真不是个三岁的小娃娃,要不然,早就哭得你下不来台了,哦,对了,估计她大姑也不在乎,反正她妈也不好意思让她再给拿出来。
这一天,思思可给憋屈坏了,她为什么不能再大点呢,要是再大一点的话,不管是跟着哥哥出去玩还是自己去卖包子,都不至于在家里还要受着别人的窝囊气啊。
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一脸的不高兴,只要看到的人都忍不住会伸手捏捏,真是的,老党家这孩子是怎么养的,看这小脸蛋嫩的,好像都能掐出水来似的。
一个暑假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党明锐他们的小生意到底是没有保住,在最后几天的时候,他们已经看到了铁路上出现的三三俩俩的人,都是大包小裹的,还好一辆火车足够长,这些人们一开始也没好意思到正中间他们的位置来卖,所以生意也没受多大的印象,但是随着卖东西的人越来越多,挣的钱势必会越来越少,但这已经不管他们什么事情了。
最后几天的时候,已经有人往他们这边汇集了,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再去了,反正距离开学也没几天了,还是要以学业为重的。
说好了第二天不去之后,吃过晚饭,三个孩子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好之后,爬到炕上,把藏在柜子后面的小木箱掏出来,里面的钱乱糟糟的一股脑的倒出来。
明锐很有范的指挥两个弟妹:“翰翰你数五毛以上五块以下的,包括五毛和五块,思思你数十块的,剩下的我来数。”
十块钱的一共就那么几张,一会就数清楚了,一块以上的都好数,麻烦的是一分两分的,太多了,原来还不觉得,现在可好,一下子这么多倒出来,满炕都是,党明锐这可是个大工程。
数了两遍之后,是一个数字,他才问着一旁的弟弟妹妹:“思思,十块的有多少?”
小哥俩都巴巴的看着她,这赚的多少,可全都看大票的啊,要是她那就十张八张的,就是一块钱,一分钱再多,也是白扯,所以俩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亚历山大啊。
“十块的一共有三十三张。”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已经是差不多她妈一年的工资了,而他们的小生意满打满算才干了四十二天,这还只是十块的,她看着五块的也不少,一块的最多,还有五毛一分的,估计也得有这么多的。
“三十三张,恩,翰翰,你那有多少?”
“啊,我这一共是514块钱。”他算数不怎么好,还是数了两遍才确认的呢,一时被吓住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这还只他数的,再加上个妹妹的和哥哥手里的,不得有七八百啊,结果一听妹妹说她那就又三百三十块钱,我的天啊,那就是说不算大哥的,他们这回也赚了八百四十多块钱了,简直就是不敢相信啊。
于是,这家伙傻兮兮的问了一句话:“大哥,你说是爸妈有钱,还是咱们有钱?”
党思思一头扎进她大哥怀里,党明锐怕她掉地上,赶紧把她揽进怀里,没好气的看看大弟,真是的,想啥呢,他爸他妈好歹也这么大岁数了,哪能没他们有钱,净想没用的。
“那大哥,咱们这回共赚了多少了。”别看的党明翰真的不大,但是还是很有经济头脑的,从小就跟着他大哥捡破烂换钱,手指头掰的飞快,要不然,这么零零散散的钱,怎么还能数对呢。
“我这还有一百零三块两角三分,加上你们拿的八百四十四,一共是947.23.”这个数字,别说是党明翰,就连党明锐和党思思都不敢相凶拥氖焙颍她就猜到会赚钱,但是就想着四十多天,能赚个三百二百的已经不少了,这一下子,赚了近千块,估计谁都不能相信。
党明翰有些犹豫:“哥,这钱要给妈妈吗?”呜呜,他一点都不想,虽然知道不能乱花,但是有这么多钱是属于自己的,他真的谁都不想给。
党思思也眼巴巴的看着哥哥,要是一百两百的,不给也就算了,这可是小一千啊,他们平时拿多少包子鸡蛋都是现结的帐,妈妈和爷爷奶奶不可能不知道他们赚了多少,几乎是半对半的,也就是说,他们赚了多少,就给了奶奶多少买包子和鸡蛋的钱,所以大人心里是有数的。
没准一会她妈就会进来找他们要钱了,她真的觉得这是最悲惨的一件事情了,钱是自己赚来的,兜还没捂热,就要给别人了,太惨了,她简直都热泪盈眶了。
他们这边开着小会议,研究着自己到底赚了多少,怎么分配,党爷爷那边的大屋,也召开了一个局部的家庭小会议,参加会议的人员有党爷爷,党奶奶,张素芬。
主要领导就是党爷爷,负责主持大局,发言人就是党奶奶,负责传达精神,与会群众,就是张素芬,负责领会精神。
说白了开会的就三人,两个领导,一个群众。
作为发言人,党奶奶先开了呛:“素芬啊,过几天孩子们就开始上学了,今晚上锐锐和我说了,剩下的几天就不去卖包子了。”她抬眼看着儿媳妇,意思是你知道吧?
张素芬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但是绝对可以说得上是个聪明人,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的老张家人的重视,就是其他两个姐妹,有什么事情也爱和她唠上两句。
“恩,妈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