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写,成不?
戴亮跟林素去到前院,红霞已经坐在那等着了。
见人过来,起身、屈膝行礼,说:
“夫人,卤子是酸菜肉沫的,你最爱吃。”
林素忙不迭点头,盛了一勺子卤和面条。
戴亮坐在一旁,想了下,轻声地说:
“妹子,你嫂子说的吧…也不是完全都对。她就是嘴碎,你别太往心里去啊。”
呃…
林素拌面条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笑呵呵的摇摇头,道:
“三哥,这咋一年不见你还跟我生分了呢?我嫂子说啥我就听着,听完就拉倒,我还能去问问大哥,大嫂?”
“没有没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戴亮忙否认,“哥真不是这个意思,哥其实是…其实…”
脑子飞速运转,也没想出来这个“其实”到底该怎
么说。
林素咽下嘴里的面条,笑着接续他的话,道:
“哥想跟我说,其实你们兄弟感情还可以,是吗?”
“…啊,是,是。”戴亮点头附和。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是,就不会迟疑了。
林素并没有揭穿他,扒拉口面条又道:
“放心吧哥,那事儿哪说哪了,快去陪我嫂子吧。”
“行,那我过去了。你们多吃点,多吃点。”戴亮边说边朝后厨走。
他要忙的事儿不少,得赶紧让厨娘那边把晚上要做的东西准备出来。
这顿尾牙有老板娘跟着吃,菜品上可不能马虎。
红霞跟黄雨并不知道刚才屋里发生的事儿,互看一眼,低头扒... ...
理身体,看病、吃药花了不少。来这边买地,娘没了咱们又发送,手里真的没多少钱了。我不是跟你哭穷,事实就摆在这啊。”
“我知道,我知道。”戴亮忙不迭点头,“花儿啊
,我现在就写信,我把啥都说一说。你放心,就算我一个人上工,也会让你们母子衣食无忧。”
宋金花苦笑,实在不明白他这“写信”,能有什么用。
不过该说的她都说了,还是赶紧把衣服做出来才是。
戴亮拿出纸笔,低头开始写信。
宋金花大袍做好,他这边信也写好了。
吹了吹墨迹,看着媳妇儿,说:
“花儿,我给你读一下。”
“不用读,我不想听。”
“不行,必须听。”戴亮强硬的说着,然后便开始读信。
宋金花起先听得不走心,可听到中间往后的时候,便放下手里的活儿,认真起来。
信上提到很多,提了他们分家时的情况,提了这二年地里的粮食,还提了他们这二年逢年过节给的东西。
如今戴母过世了,只有一个父亲。
信上明确提及,直到父亲过世,他们的粮食都给父亲作为养钱。
若父亲没了,那粮食就折现,卖给老大一家。
“…媳妇儿,我这么写,成不?”
宋金花听了叹气,看着丈夫抿唇一记,道:
“三亮,我觉得可以,但大过年的说这个,是不是不好啊?”
戴亮没吱声,把吹干墨迹的信纸,塞入牛皮信封内,说:
“有啥好不好的,这话明显是说给大哥听得。若是大哥告诉了咱爹,那我还能说啥?这衣服不着急,弟妹肯定晚... ...
两天走,她走的时候带过去就是。”
“没事儿,我不累,做会儿活挺好。”
戴亮下地把炕桌收了,将信封放在她做活儿的笸箩里,然后把东西都收好,道:
“炕上躺着歇息,睡一会儿。晚上还得跟大家一起吃饭呢。”
“哎哟我不累,我…”
“不累也不行,快点躺下。”戴亮强硬的说着。
最后,宋金花拗不过他,只能脱鞋上炕休息…
…
申时初,红霞幽幽转醒。
她睡得是躺椅,北炕上是黄雨,林素在大炕休息。
回来只烧了主屋,他们屋吃过饭才想起来,所以林素就没让他们走。
天色渐暗,红霞起身穿鞋,晃悠两下脖子将蜡烛点上。
细微的声音吵醒了黄雨。
小妮子也起来,冲红霞比划了个手势转身出去了。
他们屋也得烧火,趁着这么会子没事儿,先把炕洞、炉子啥的点上。
林素是一刻钟后醒的。
看着屏风那侧的人影儿,哑着嗓子,问:
“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的话,申时一刻了。”红霞边说边倒了杯
温茶过来。
林素起身接过来喝下,嗓子舒服了不少。
“黄雨呢?”
“回屋烧火去了。”
林素听了颔首,掀开被子下地。
简单捯饬了下自己,二人吹灭蜡烛出屋。
开门的那一瞬间,林素立刻清醒了。
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感慨的道:
“艾玛,果然是老家啊。这天儿,真冷。”
... ...
比中午回来的时候还要冷。
红霞听了带上门,帮她拢了下斗篷,快步去了前面。
从后院到前面,不过三五分钟的路,却也冻得耳朵、脸生疼。
进到大厅,扑面二来的暖和,再次让他们主仆二人打个冷战。
宋金花从后厨出来,见林素到了,热络的挽着她的胳膊,说:
“妹子醒了?来,前面坐,大家都到齐了。”
“隔壁烤肉店的伙计也来了吗?”林素挑眉问着。
宋金花听了点头。
“这会儿哪有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