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年初二。
这一天,回娘家的回娘家,走亲戚的走亲戚。
宋秋竹悠悠醒转,一晚上好眠。
动一动,身上有点酸痛。
忍不住想捂脸。
昨天晚上实在是有点太过火了。
换好衣服下楼,俞子叙已经坐在楼下。
大长腿交叠着,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高领打底衫。
宋秋竹就没见过俞子叙穿艳色的衣服,这件紫色,算是他衣服中为数不多的稍鲜亮点的颜色了。
他穿什么颜色都好看。第一次见他穿紫色,不由有一些惊艳。
显得高贵又有气质。
听到动静,俞子叙抬眸看向她,唇边绽放浅浅的笑容,那笑容渐渐扩散开来。
就像湖面的涟漪,一点点的散开,盯着看久了,让人有一些晕眩,心动的晕眩。
宋秋竹着迷了一般向俞子叙走过去,俞子叙起身,将她拥入怀里,在她脸颊上亲了亲,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味。
“睡得好吗?”
感觉睡得是挺沉的。宋秋竹的睡相特别好,规规矩矩,一晚上不会乱动。只有睡得不好的时候,才会翻来覆去。
“嗯,睡得很好。”
“那吃早餐吧,吃完早餐,就回爷爷奶奶那里。”
“好。”宋秋竹自然是欢喜雀跃。
过年的时候,没陪在两老身边吃年夜饭,心里都已过意不去。
现下可以回去,她当然是欢欣鼓舞。
早餐吃得比平常都快。
看她吃得有点急,脸颊上都沾了食物碎渣,那急切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
俞子叙忍不住莞尔一笑,伸出手指,用指腹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残渣。
温暖的指腹触及唇角娇嫩的肌肤,就好像天雷勾地火,宋秋竹瞬间就觉得像被电流击中。
更可恨的是俞子叙居然直接把碎渣送去嘴里。
宋秋竹看都看呆了,又羞又气又恼,这人也真是,忒不正经!
“不用这么急,今天晚上我陪着你,留宿一晚。”
“好。”宋秋竹闻言眼睛一亮,果然开心起来。v手机端/
收拾好东西出门,宋秋竹看着后备箱塞得密密麻麻的礼品盒,有些头疼:“阿叙,爷爷奶奶哪能吃这么多。”
“没关系啊,家里还有很多,届时不够我到时又再送。他们吃不完,也可以送人。”
俞子叙说得理直气壮,一副我不缺钱的样子。
宋秋竹嘴角抽抽,想了想,俞子叙的确是不缺钱,只能由着他。
车上,俞子叙问:“如果遇到你爸怎么办。阿竹,你怪我吗?”
宋秋竹知道俞子叙问的什么。
她眼里闪过冷漠的神色,看向窗外,显然也不是很好受。
“不怪你。你做了什么?破产的事情,是迟早的。这样我反倒是高兴。而且,他现在也看清楚了吧,梅姨她们,不过是看中他的钱。他现在没钱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宋秋竹说完,神色清冷,转而又有点惴惴不安:“阿叙,他们都说我冷漠无情。对自己的父亲也见死不救。他们哪里知道我的苦。妈妈可以不用离开我的。其实,如果他早点把话说清楚,我跟妈妈离开,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可是……”
俞子叙低下头,吻了一下宋秋竹的唇,又吻了一下。
宋秋竹的话语自动消音,怔怔地看着他。
俞子叙柔声道:“不用解释。我能明白你的心情。”
他说:“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你还是我喜欢的那个阿竹。”
俞子叙伸出手,手臂修长结实,把宋秋竹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她的鼻尖直接碰到了他脖颈的肌肤,微凉却烫得她鼻尖发麻。
在宋家老宅呆了一天,没有见到宋健柏,也不知道他人去哪了,宋秋竹没问,宋家二老也没有主动提及。
年初三,宋秋竹和俞子叙去陶家。
车开不进去,这两日又下了雪,雪是化了,但地上泥泞脏得很。
宋秋竹有点过意不去。
俞子叙的鞋子何曾踩过这样泥泞的路。
“阿叙,你在车上等我吧。”
“不用,我跟你一起上去。”
来之前,就已经给陶经武和陈兰打了电话了。
此时,陈兰还在家里,有一些手足无措。
“经武,你摸摸椅子上还有没有灰?中午他们会在我们家吃饭吗?要留饭吗?”
陶经武也是目光有点呆滞,俞子叙要过来?那个传说中的风胜集团的俞子叙?
他做保安,底下的人自然也有各种议论。
有时看到豪车,同事眼光不无艳羡,说这些有钱人啊,钱烧着用都用不完。而他们呢,累死累活,才拿那么几千块的工资。
现在俞子叙要过来,来他们这里?他一定是没睡醒。
宋秋竹站在楼下敲门,门很快打开了。
陈兰来开的门,她看到宋秋竹就一脸笑意,只是对上俞子叙的时候,目光扫过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其实俞子叙已经刻意收敛自己的气势。
宋秋竹甜甜的喊人:“表嫂。”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哎。”
“你们快请进来。”
俞子叙四下张望了一下,目光淡然。
其实从巷子走过来,他就感觉到了,这里脏乱差。他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想来本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走在这样的路上。
但现在陪着宋秋竹一起走来,倒也没有什么不能忍受。
宋秋竹知道俞子叙不惯与人亲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