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伯伯?武母亲也在大火中殡天了!”
回答了武大壮的问题,阿牛又对二人陈述道:
“三年里,我踏遍了五湖四海寻找她俩,甚至到处托人寻找,可惜一直都没有结果。最近得了闲,蒙诗友邀请来了遂宁。与友人吟诗作赋,彷徨数日正欲返京,没想到在渡口撞见那三个匪徒。这下好了,没想到能和嫂嫂在这里偶遇。真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凝香试探着询问:“那……阿牛?你找文晓姑娘是……”
阿牛坦诚不公的说道:“如今阿已有妻室,我就不瞒嫂嫂了。我从小就喜欢文晓,中举之后我还诚心诚意地向她表白过!但是当时文晓家境不佳,时机不对。而我也语出惊人,太过唐突。文晓婉言拒绝了我。那时我俩年纪尚轻,我当时一度觉得是因为武的关系。想必嫂夫人也知晓,武兄与文晓自幼为伴,两人关系甚好。所以我这样怀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今看来,可能是我多心了……”
凝香一听,心里可乐坏了。我大费周章地要离间他俩的青梅竹马之情。没想到老天竟然派来了救兵!莫不如将计就计:既成全了他和文晓;又断了武的念想;自己还做了媒人!一箭三雕这等好事,岂有不做之理?
于是喜上眉梢:“呵呵,阿牛?你怀疑的有理有据,但是你的确是想多了!武对文晓只有兄妹之谊,并非男女之情。况且他们俩现在已经分开了,各有各的安身之处。你这次碰到我,可算是找对人了。呵呵……”
“那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嫂夫人既然是这遂宁人,那他俩莫非也在遂宁?”
“呵呵,非也!我不是这遂宁人士。这次我来遂宁,主要是替夫君寻找生父的。我和夫君虽然已经私定终身,并且在家父的见证下缔结了连理。但是由于婆家无人,始终没能操办婚宴。我知道琼水县一场大火,婆婆不幸罹难。可武郎的生父尚在人间,若不懂得返哺之恩,以后的日子岂能安好?寻不着公公,我这心里总是个疙瘩!所以得知父亲大人栖身在这遂宁城内,我便只身寻了来,就是为了我们的婚事。此等大事,没有高堂在座哪儿成?都说这二拜高堂,若不寻得父亲大人去做见证,我这儿媳未免太可怜了!”
“呵呵!原来如此!嫂嫂真是通达事理!我刚才还误会嫂嫂是心狠之人,现在想想,嫂嫂和武伯伯作为受害者,情有可原!若不及时惩奸除恶,说不定还会欺凌多少人呢!”
凝香一脸郑重的说:“阿牛?渡口被绑架的事你可得替嫂嫂保守秘密。这等事情,非吾所愿。若是丢了些钱财也就罢了!都怪歹徒色胆包天,所以才自食恶果。是他们作茧自缚,咎由自取。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若他们不冒犯我,兴许我不会这样做。大不了破财消灾,亦未尝不可。幸在阿牛兄弟及时解围,否则嫂嫂果真丢了颜面,凭我这脾气定然不会在世上苟活!”
“当然当然!嫂嫂大可放心!正如你先前所说:这好人、坏人都在一语之间。有谁会放着菩萨不做,去做傻子呢?我陈阿牛不是糊涂人。那些晦气之事早都忘记了。今日咱
们相见不易,不提扫兴之事……”
凝香看出阿牛是个聪明人,于是心头大定,微笑着说:“阿牛兄弟?既然不想扫兴,那嫂嫂给你助兴如何?”
“啊?助兴?哈哈!阿牛粗蠢,还请嫂嫂明示!”
凝香眉梢一挑:“我知道文晓人在哪里,告诉你算不算助兴啊?”
“真的吗?她在哪儿?”阿牛喜形于色,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呵呵,那得容我卖个关子!要不……你先到嫂嫂府上住些日子?等嫂嫂完婚就指引你去找文晓妹妹如何?”
“好啊,好啊!正好我也很想念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到陈阿牛如此痛快的受邀,凝香的脸上忽然又变得阴云密布,面露难色的说:“但……”
阿牛看她神情有变,于是问道:“嫂嫂?若有不便,我不去叨扰就是。我陈阿牛绝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有何苦衷,嫂子大可直言不讳!”
凝香哀下脸,愁容满面,似是要哭起来:“阿牛兄弟?有些事并非我不想直言,只是有些难以启齿!我说了只怕你会伤心!”她在阿牛面前卖起了关子……
阿牛看到她欲哭无泪,于是一脸茫然地猜测:“阿出了什么事吗?嫂嫂请直言相告!”
凝香抹了抹泪:“好吧!你也不是局外人,那我就直说。本来,我与夫君一见倾心,前些日子我要筹办喜事,可是谁知他竟然酒后和文妹有染!我知道武郎不胜酒力,所以我可以原谅。但这等糗事若传了出去,对文晓妹妹是极大的伤害!于是我想,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也劝过武郎将她追回。但他觉得是无心之失,又不想愧对于我。宁死不肯。因此文晓就一直在外漂泊!我不放心文晓妹妹的安危,所以一直在暗中托人照顾着。几日前,她身受重伤,我便让夫君去救回文妹。没想到,救是救了,可人却没带回来……”
阿牛越听越激动:“哎!他怎么能这样?嫂嫂真是大度。换做是我,我定然不会原谅他的!哎!文晓一定很伤心!我了解她,她虽然不是出了名的贞德烈女,但是一直清白做人。这等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堪如夺命……”
凝香眉头一锁,悉心叮咛:“阿牛兄弟说得极是!因此,这事情万不能对外提及。我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