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仙儿和姚阎打得不可开交之时,达木提从三善大殿里走出来,喊了一声:
【住手!】
鲁菲嫣看到达木提抱着孩子出来了,赶紧走过去挤眉弄眼暗示道:
【四姐?这个时候,你出来干嘛呀?……】
达木提并没有理会鲁菲嫣警示,反而更加明目张胆的走上前去问到:
【你孙子……死了?】
姚阎终于看到了这个害死自己孙子的罪魁祸首,抖着嘴唇说道:
【臭丫头!你明知故问!今天老夫就是来找你偿命的!】
达木提淡定的说道:
【你孙子该死!他在茅山下掳劫我们,还用卑鄙的手段试图{迷/奸}我五妹,这种淫贼……死有余辜!我为了保住五妹的清白才用女色引诱他,是他心甘情愿的吞下毒丸的。这是他咎由自取,与我们有何干系?
我堂堂一个西域公主,受了这个无耻之徒的侮辱,没出兵扫平你那半牙山,已经对你们姚家仁至义尽了!你倒厚颜无耻的跑到这里来穷嚷嚷,谁给你的资本?我不想在我孩子面前再造杀孽,你不要再纠缠不清了,赶快走吧!从此就当我们互不相识!】
鲁菲嫣终于知道了当日在醉烩楼所发生的细节,心里满是对四姐的感激。原来是达木提舍身为己,保住了自己的清誉。否则一定会被那淫贼玷污。四姐为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而这一切直至今日才得以昭雪。心里感动之余,也毅然站出来对姚老头儿说道:
【上次在醉烩楼你就没完没了,今天还厚颜无耻的找上门来,我看你是没打够!你若敢找我四姐的麻烦,我就和你没完!】说着抡起八尺巨镰往地上一杵,七狼星全部亮了起来……
姚阎的立场也很坚定,毕竟死的是自己的孙子。就算她们说的再有道理,可是目前吃亏的还是自己。
【小丫头?我念你是吴道子的爱徒才不为难你,我和你师傅煮酒问道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论起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世叔,可是你胳膊竟然肘往外拐,三番两次与我同室操戈。还有没有点分寸?】
鲁菲嫣实在不爱听他在这儿胡说八道,瞥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屑一顾:
【倚老卖老!打不过就扯东扯西……】
这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也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真切。
姚阎自觉失了面子,勃然大怒道:
【小丫头你说什么?没大没小的?吴道子就是这么教你的?老夫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
说罢,他飞速近身……
可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鲁菲嫣身上时,姚老头儿却声东击西,一把抓住达木提的手肘,另一只手从头上重重地劈下,其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有应接不暇。而达木提抱着孩子,行动十分不便,想躲已经来不及……
‘倏!’
千钧一发之机,一道银光从山的那边一闪即逝。迅雷不及掩耳地从姚阎高高举起的手腕中穿了过去。将他的手腕戳/了一个蛋黄大小的透明窟窿。姚阎登时‘呀’地一声惊叫……
他捂住自己疼痛的手腕,感觉整个手臂都冻得失去了知觉。他提着冻僵的手臂大吼大叫道:
【是谁?用这么被逼的手段暗算老夫?】
魔娜的身形像心电图一样,几个峰回路转穿过众人,定到了大殿旁边的柱子前,拔出那把一尺多长的霜钉。‘倏倏倏倏’在手中几轮旋转,调整好姿态,一刀插进了自己的肋骨之中。幽幽
月光下,她额头上的红色火焰分外耀眼……
姚阎一看这个红衣女子额头上燃着一团烈火,心里咯噔一下:她是魔界中人?魔界的人为何会出现在嵊界山呢?难道三善门勾结魔界为祸苍生?以前有一个大漠对我中原虎视眈眈,现在三善门又引来魔界之人横行仙凡!看来……仙界真的是内忧外患,我决不能纵容这几个丫头胡作非为!
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看这妖女伸手之快,绝非泛泛之辈。方才已经遭了她的算,此时交手势必会败在她手下。孙儿的大仇未报,我不能就这样输掉。今日败局已定,报仇来日方长,我不如找些道友一同击杀妖女,届时在报我孙儿的大仇也不晚!
【你们竟敢公然勾结魔界妖女,为虎作伥。这笔账,我早晚会和你们算的。你们给我等着!】说完一溜烟儿跑下了嵊界山。
姚阎来到百里外的一家客栈,包扎好伤口,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早就出发,赶往茅山的太虚观。
茅山太虚观的须弥幻境内,两个老友信步在花街柳岸。一颗颗大垂柳把碎石小路挤兑得弯弯曲曲,像条花蛇一样拐来拐去,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纳凉环境。一片片柳絮像棉花一样轻飘飘的掉落,在碎石小路上随风滚动着……
尽管这须弥幻境如此的诗情画意,但是姚阎此刻却一点赏景的兴致都没有。右手小臂用丝带吊在胸前,左手不耐其烦的拨开挡在面前那一缕缕烦人的柳丝。对太虚神君说道:
【神君?三善门如此明目张胆的勾结魔界,无视三界往来的秩序。作为仙界的泰山北斗,这事情你可不能不管呐。】
吴道子背着手,一边赏景一边说道:
【姚贤弟?你不用把事情说得那么大!你我数百年的交情,我还不了解你?当年你帮我排除异己,一同杀上黎山空虚观,还辅助我杀死了空幽。这份情我吴道子一直紧记在心。如今你孙儿遭此不测,我也十分难过。又看到你的手被妖女所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