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隐晦的建议恩斯特上尉放走那些俘虏的。”施普罗中士认真地道:“如果真的有有罪,那么应该由我承认,而不是恩斯特·勃莱姆上尉。”
艾克森牧师紧接着说道:“恩斯特上尉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之中最正直、最具有怜悯心的一个人。是的,他的确是放走了一批俘虏,但我可以以上帝的名字发誓,他绝不会是和英国人有意串通的,他只是以一个正直人的怜悯之心做了这件事情。如果恩斯特上尉被判决有罪,那么我会为他祈祷,甚至有必要的话我愿意为他承担罪责。恩斯特上尉不是罪人,他是一个圣人!”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一个牧师能够对一个军官做出这样的评价,这是何等的让人惊讶?
“施普罗中士,艾克森牧师,你们可以对自己的证词做出保证吗?”
“是的,我们可以。”
“感谢你们的证词,请下去休息。”
施普罗中士和艾克森牧师离开证人席,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王维屹,然后艾克森牧师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上帝与你同在!”
王维屹点了点头。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艾克森牧师并不是自己的部下,但现在他却挺身而出,为自己做出了最关键的证词。
形势再度转变,再次变得对尼古拉一方严重不利起来。
马克林在自己要求发言的的请求得到许可之后,气势汹汹地问道:“好,亚力克森男爵,也许你的确是放走了一批伤员,但这能够说明什么?还有,你从阵地上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并且去了敌人的军营,你去那里又是做什么?”
王维屹讥讽的一笑:“马克林律师,我曾经对尼古拉上校说过,和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讨论战场上发生的事情毫无意义,不过既然在法**你提出了这个问题,我还是愿意回答一下......要知道,当时英勇的德军将士正在全线进攻,一批重伤员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遭到攻击,我去,是为了让他们安全的回到他们的军营......”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马克林忘记了亚力克森男爵只要他愿意说话就可以一直说下去,毫无控制力的打断了他的话:“证人呢?有人能够证明你在英国人那里没有和他们发生任何的我们无法知道的事情吗?”
王维屹冷冷地道:“当时随我一起去的还有我的副官古德里安少尉。”
“副官?”马克林冷笑了声:“你的副官为你证明?这就好比两个人犯下了谋杀罪,难道可以彼此证明吗?”
“马克林律师,你可以侮辱我,但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部下。”王维屹的眼睛眯缝了起来:“侮辱一个正直的德意志军官,你将会变成整个德**人的敌人!古德里安少尉,是个勇敢的,并且屡立功勋的军官!”
一股寒气从马克林的心间冒了出来。
站在他对面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索姆河奇迹的创造者”!他深信恩斯特在军队里拥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声望!而且更加让他害怕的是,在攻击恩斯特本人的时候,恩斯特表现得如此镇静,然而一旦牵扯到了他的部下,他的表现居然是如此的可怕。
费力克斯咳嗽了声:“亚力克森男爵,尽管我非常愿意相信你所说的,但在法**却需要证据。古德里安少尉能够为你作证,但是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在前线代替我指挥部队。”
“那么庭审就不得不被拖延了,亚力克森男爵,你有这个权利。”费力克斯略有些遗憾地说道:“我可以给你充足的时间,让古德里安来为你作证,但是在他到来之前,你只能留在柏林,你愿意吗?”
王维屹有些为难了。
他并不是担心古德里安会不会为自己作证,古德里安的人品毋庸置疑,他是担心自己在柏林呆的时间过长,天知道尼古拉还会不会弄出一些什么小动作出来。
现在该怎么做?
尼古拉却松了口气。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恩斯特步步紧逼,几乎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在这么下去,面对自己的只有失败一途。
而现在倒是一个机会。
只要能把恩斯特留在柏林,并且严密监视住他,在那个什么古德里安到达之前,自己一定可以做出最妥善的部署的。
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动用约阿希姆王子的力量把古德里安强行留在某个地方......
法庭里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亚力克森男爵,你做出选择了吗?”费力克斯提醒了一下王维屹:“你有五分钟的时间进行考虑。”
当约克索侯爵大人这句话才落地,法庭的门忽然被推开了,接着一个声音响起:
“我愿意为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男爵作证!”
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王维屹也缓缓的回过了头,当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能在这里看到他......
进来的人只有一条胳膊,很明显的,他的胳膊是在不久前失去的,伤甚至都没有养好,能够从他身上闻到血和药水的味道。
他的脸se苍白,或者是长途奔波让他原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不堪重负,但他却竭力挺直了身子,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尊敬的法官大人,我和我的同伴们愿意为亚力克森男爵作证。请您准许他们进入法庭。”
“你和你的同伴们?”费力克斯皱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