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的问题,而是开始兜圈子暗示他:“通常像这类可以接触到贵宾的差事,我们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一般不会轻易任用民间人士,除非是有一技之长,或是能够做出特殊的贡献,那才有可能争取到这样的机会。”

霍飞平时也没少跟官面上的人物打交道,一听便知张千智话里有话,是暗示要收取好处才能办事了,当即便主动开出条件道:“难得能有机会参与此等为我儋州争光的活动,小人愿捐款五千,以表支持。”

霍飞自认这个价码应该还说得过去,他也不敢开得太低或者太高,免得惹怒对方或是被对方当成冤大头。而且他只说捐款,不提对象,也是反过来暗示对方,这钱也不用走明面过账,可以直接送到对方手上。

孰料张千智听了他的报出的条件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道:“我虽然刚到儋州不久,却也听说了有不少人都在找外事管理处打听这位外国贵宾的行程安排。出现这样的状况,想必是儋州本地有很多大老板都希望能让这位贵宾去参观自家的产业吧!不瞒霍先生说,这位贵宾到时候去哪儿参观,或许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只要我这边肯松一松口子,应该也有不少人会愿意捐款换这个资格,霍先生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霍飞听得心头一惊,眼神不自觉地瞥向旁边的关安平,心想莫非是关安平已经与这位田大人串通好了,看准了自己对此事的热衷,要借此机会来个狮子大开口。

关安平却是如老僧入定一般在旁边坐着不吭声,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容易让霍飞误会,还不如闭嘴让张千智自由发挥。不过他也着实佩服张千智这一下巧妙的说辞,霍飞多半料想不到对方的真正意图。

关安平所料不差,霍飞见他不出声,当下也只能确认黑市对朝鲜世子到访的传闻已经或多或少地传到了这位田大人耳中,不过他似乎并未意识到其中的危险,只是想当然地认为这是本地的富商士绅们想要通过某些特殊手段来结识贵人——就如同霍飞现在所做的事情一样。而且在这位田大人看来,他也可以趁此机会发一笔财,数目的底限大概还在霍飞先前的报价之上。

霍飞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心道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海汉官员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在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下就对自己委以重任,说到底还是要钱到位了才能办事。自己先前开出的价钱虽然已经不是小数目,但对方是在三亚见过大世面的海汉高官,或许的确不会将这点钱看在眼里。

话说回来,霍飞先前买通关安平,前后两次就已经送出去一万了,当下如果给这三亚来的高官提出的条件还不如关安平这边,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而且他确实也不知道关安平与这位田大人到底共享了多少信息,如果连自己早先的出价都已经讲出去了,那对方肯以五千的价格应下这事才见鬼了。

罢了,霍飞心知这个坎不出点血肯定是翻不过去了,好在他背后还有薛正这个金主,回头得想办法把这边的额外支出挣回来才行。别的不说,能直接搭上三亚来的外交官拿到第一手的消息,甚至有可能参与安排朝鲜世子的行程,已经超出了霍飞当初对薛正的交易承诺,这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加钱了。

霍飞咬了咬牙,恭敬地说道:“若是能独家承揽这个差事,小人自愿捐款两万,以补助官府在此期间的各项开支。”

“独家承揽?霍先生的算盘倒是打得很精啊!如果这便是霍先生的诚意,那我看这事就不用再谈下去了。”张千智仍然不肯松口,但显然是对霍飞的这个报价不够满意。

霍飞心道这次怕是要被血虐一笔了,但当下若是打了退堂鼓,对方说不定立刻就会拂袖而去,好不容易才搭上的这根线也会就此断掉,甚至之前塞给关安平的好处也都白送了,那才真的是血本无归。他当下只能进,不能退,就算明知对方要敲竹杠,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

这个时候关安平倒是开口为霍飞说起了好话:“田兄,霍先生主动为国分忧也是一番好意,诚意肯定是有的,不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霍飞也咬着牙道:“小人愚钝,还请田大人明示。若是小人能够承担得起的数目,那必不会让大人失望!”

张千智点点头道:“好,只要你出得起这个数,便依你所说,独家承揽这个差事!”说罢张千智伸出右手,五指伸开比划了一下,然后静待霍飞的回应。

五万!饶是霍飞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看到张千智比划的手势也还是有点心颤。如果不是薛正在此之前已经答应了他大着胆子报出的十万,他现在肯定马上主动起身告辞了。

霍飞当下没有立刻表态,心中也在考虑如果自己再把报价抬高五万,那薛正会不会拒绝自己。如果在这边答应了对方的要价,回头薛正那边又不肯再加钱,那只收了三万订金的自己可就得硬生生搭进去一大笔了,这种亏本买卖是万万不能做的。

张千智也没开口催促他,报出这个高价当然是他有意而为之。类似本国高官或外国贵宾在某地参观考察这类的行程,的确偶尔会有地方上的权贵富绅设法通过主动认捐之类的方式来承揽陪同之类的差事,为自己在大人物面前刷个存在感,但也一般不会为此花费太多,就算是执委会高官出行,也不太可能炒到几万的高度……

而在这个时候,市面上求购相关情报的报价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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